群臣跪地,“陛下息怒。”
上官玥官帽都被砸歪了 她也被吓到,但只能狡辩,“陛下,臣冤枉,臣没有。”
晋帝指着上官玥大骂:“这字迹分明就是你的,上面还有你的官印,你还狡辩。”
上官玥的奏本最多,晋帝自然是识得她的字迹。
上官玥当初为让李家老爷相信,确实在信上留下自己的官印。
跪着的谢北墨看着地上的证据,那确实是上官玥的字迹,他瞳孔收缩,整个人僵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
上官行只觉得晴天霹雳,上官玥能做出这种事,他想起当初,上官玥不让府里人去看上官止,现在想来真的细思极恐,那时的大哥会不会已经死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都没反应过来。
上官玥这是捅了天啊,明昭皇后和苏家都是她害死的,这是灭九族之事啊。
不能与上官家无关。
也不能与上官家有关,否则上官家不保。
晋帝指着上官行骂道:“你看上官家教出来的好女儿。”
上官行:“陛……陛下息怒,臣完全不知这些事,连臣兄长也是死于火灾啊,上官家真的不知道这些事。”
晋帝想起谢北墨求赐婚时,上官行病倒后上官府来的那封奏折,让他同意赐婚。
那封奏折也是伪造的?
上官玥为了嫁给谢北墨,不惜伪造奏折?
荒谬至极!
晋帝怒气冲天,咆哮道:“把上官玥和这些毒瘤打入大牢,听候发落。”说完气冲冲的离开金銮殿。
上官玥大喊冤枉,对着谢北墨叫着:“北墨,我是冤枉的,你要救我。”
谢北墨怔愣在原地,他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白汇和上官行马不停蹄去御书房,进门就一直跪着。
晋帝拿起桌上的书就砸向两人。
对着白汇怒吼,“上官玥把持着刑部作威作福,害了那么多人,你这个刑部尚书还有什么用,还是说就是你默许的?”
晋帝往他头上扣这样的帽子,一向沉稳的白汇一下就慌了,道:“陛下,都是臣失职,但臣也是今天才知道上官玥做了那样伤天害理的事,臣从未默许过她什么,还请陛下明察!”
上官行大惊失色道:“陛下,陛下,这一切都与上官家无关啊陛下。”
晋帝怒不可遏,“好一个一个刑部尚书,好一个上官家。”
***
缓过来的谢北墨怒气冲霄的来到大牢,二话不说,一把掐住上官玥的脖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害苏家和明昭皇后,为什么要害那么多人。”
谢北墨近乎疯魔,口水溅了上官玥一脸。
上官玥被谢北墨掐得差点窒息。
最后还是狱卒将谢北墨拉开。
上官玥喘着粗气,很久才缓过来,“你不相信我?”
谢北墨挣脱狱卒的手,他眼神凶狠,像是要把上官玥吃掉,上前重重抽了上官玥一巴掌,“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辩。”
上官玥只觉得脑子嗡得一下,重重摔倒在地。
片刻后,缓过来的上官玥爬过来抱住谢北墨的腿,哭道:“北墨,我是冤枉的,你得救我,我是你的夫人,你得救我,否则谢家也会受牵连。”
谢北墨一脚踢开上官玥,“贱人。”
他想扑上去打上官玥,传来宋绾的声音。
“谢侍郎是想把犯人打死,来一个死无对证,好让谢家不受牵连?”
谢北墨眼神慌乱,收回已经打在半空的手。
宋绾看见了他这么狼狈的样子,他极其的难堪。
趴在地上、头发凌乱的上官玥指着宋绾,“宋绾,都是你,是你要陷害我。”
宋绾看向地上的上官玥,不怒自威,“没有人要害你,是你罪有应得。”
上官玥破口大骂:“你装什么清高,要不是你,北墨和我也不会这样,都怪你,都怪你。你不就觉得是我抢了北墨让你不自在,所以才诬陷我。”
宋绾不想跟她再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吩咐狱卒,“看好犯人,她要死也是要死在断头台上,不能被人打死在大牢。”
谢北墨看着潇洒离开的背影,后悔得要死。
宋绾办案干净利落,这不就是他梦想中的女官吗?
上官玥抱着谢北墨的腿不放开,他再次踢开上官玥,气愤离开。
如果当初他忍住,不和上官玥行苟且之事,那宋绾会嫁给他,她不仅会为他洗手作羹汤,还会跟他一起查案。
而不是像现在,上官玥让他进退两难。
关在另外一旁的白杨喊住宋绾,“所以那日,救阿祉的人是你?”
宋绾回头,抬眸,“是,白大人应该没想到,顾娘是本宫背回来的,那条狗是本宫杀的,火也是本宫放的。”
宋绾嚣张跋扈,晋帝都说她是最不聪明的公主,她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竟然能从他手里救出顾汐祉?
白杨口吻警告:“我是刑部尚书的义弟,你动不了我。”
“若按白大人此言,本宫还是大燕皇帝的嫡长女,你威胁不得。”宋绾收回视线,走出大牢。
她做得一切都是为了报仇,罪人必须伏法偿命。
人证物证确凿,白杨和张年也难以自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