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绾看向里面,“那你挪进去。”
谢辞砚迫不及待往里挪,给宋绾腾出位置,看着殿下上床躺下,他才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手隔着被子落在她腰上,一直看着她。
宋绾:“你看着我做什么?”
谢辞砚:“背上有伤,疼!殿下好看,看着殿下就不疼了。”
宋绾扫了眼他后背的伤,眸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情绪,突然问:“你腿是好得差不多了,还是根本就没瘸,能直接站起来挡箭?”
这……
谢辞砚目光闪躲:“自然是好得差不多了。”
他在撒谎。
谢辞砚抬头凑近,“殿下不相信?”
宋绾索性问:“谢辞砚,你会像他们一样骗本宫吗?”
谢辞砚:“不会。”
宋绾闭上双眸,不再说话。
“我真不会,殿下试一下就知道了。”
宋绾依旧闭目,“怎么试?”
谢辞砚凑近,薄唇缓缓靠近她的软唇,浅啄一下,声线暗哑,“这样。”
宋绾睁开眼,对上他的目光,那双眼睛带着一分魅,带着九分情愫,是她猜不透的情愫,但内心却控制不住荡漾着涟漪。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薄唇又缓缓贴上去,轻轻辗转。
她倏然抬起一只手,环上他的脖颈,稍稍一用力,将轻吻压实。
得到回应,他好似有了底气。
舌尖舔舐她丰泽的嫣红,慢慢滑入,她还是有点生疏。
他引导着她炽热交缠,气息交织,激起一重重旎色。
趁着这时,她另外一只手探入他的寝衣内,玉指扫过他结实胸膛,再稍微往下,他的腰腹块块分明,玉指又游到他的后背,除了左后肩有一道约三寸的疤外,后背肌肉也依然结实。
他素日里坐在轮椅上,又一脸病恹恹的样子,之前量尺寸,猜测他身材有料,后来他拥着她一起睡,怀疑他身材其实很强壮。
因此淮梅院设宴的目的她才没跟他说。
现在,她确定,他在骗她。
《黄帝内经》中提到过“久坐伤肉”。
久坐屁股不会翘,甚至会萎靡。
这样的身材定是从前练出来的,而坐在轮椅上不可能练得这么好。
所以。
他其实没瘸!又或者瘸过但已经完全痊愈!
传说中那些他直接将人头拧下来的传言都是真的!
谢北墨之前在刑部大牢和谢家说的也都是真的,谢辞砚就是装虚弱的。
他为什么要那样装?
李商尘也骗她谢辞砚的腿还在恢复当中,他是皇家御医,为什么也要骗她?
谢辞砚跟李商尘认识?
谢辞砚当初对李商尘说的莫离大夫又是谁?
她游荡的玉手激起他内心的火苗。
殿下这是想……?
但宋绾呼吸急促,再无力继续这缱绻的吻,直接结束。
他抬首,她不给,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际低低喘息,他只能靠在她玉颈里。
殿下是……害羞?这么生疏,该不会没跟谢北墨亲过过吧?
“刚才第一次,是殿下的……初吻?”温热的气息洒在她颈窝,酥酥麻麻。
“初吻而已,本宫根本不在乎。”
殿下初吻竟然还在,他和谢北墨之间竟然这么清白。
他眉心微动,嘴角噙着几分笑意:殿下,我会陪你做很多第一次。
宋绾:老狐狸,竟敢骗本宫!
宋绾在,谢辞砚睡得格外安稳。
确认他沉睡后宋绾悄然起身,披上斗篷步出屋外。
正殿中,立着三容二染和一青。
宋绾秋波幽暗,吩咐三位婢女:“明日将前庭后院的下人互换,让前庭婢女与你们三人一同近身伺候本宫。”
染晴:“殿下,此举不妥,她们……”
“照本宫说的去做。”
她要破除父皇的疑心。
继而她又下令:“容剑和容阵去排查府中侍卫,若有二心者,不留。”
“容笛以后就跟在驸马左右,驸马的一举一动,所遇何人,随时禀报本宫。”
容笛:“殿下,若是驸马不许我跟随,那怎么办?”
宋绾森然吐出三字:“直接杀!”
直……直接杀?
殿下和驸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夜色下的东宫,竟将枝头那一轮澄黄的弯月衬得有些凄冷。
晋帝借口安北长公主回朝,让宋帆去宗庙跪一个时辰,就当告知列祖列宗宋琳平安。
宋帆刚在宗庙跪完回来,让下人都退下,自己向内殿走去,腿倏然无力,差点没站稳。
“小心。”
昭然突然现身扶着他。
宋帆:“你怎么在这?”
昭然眸子一转,“我闲来无事,来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宋帆凛眉:“这里可是东宫,你怎么进来的?”
昭然扶着他坐在床沿:“飞进来的。”
飞进来的?
她轻功这么好?
昭然四顾周围,这东宫还真是金碧辉煌。
宋帆:“当日大火,谢谢你救了我。”
昭然走过来,直接坐在他床沿。
宋帆眸底闪过一丝讶然。
她就这样水灵灵坐在他的床上?
“你父皇怎么动不动就让你去宗庙跪,他有病?”。
宋帆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种话,别对外人说,小心你脑袋不保。”
昭然了然一笑,拿出叶子牌,“玩一局?”
她还会玩叶子牌?
两人盘腿坐在床上,玩起叶子牌。
一局下来,昭然赢了。
宋帆:“再来一局。”
还是昭然获胜。
昭然一笑:“我赢了,殿下要奖赏我。”
宋帆下床站起身,抬手示意,“孤这屋里的东西,你看上哪个直接拿。”
昭然:“当真?”
“自然。”
昭然起身,走着细细看着殿里的东西。
宋帆上前,“看好了吗?”
昭然回身,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将他逼到墙边。
宋帆:“你做什么?”
昭然一个壁咚,气息凑近,“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