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计了!
明王抬眸睨向宋绾,眸中是化不开的愤怒,“宋绾你……”
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又小又沙哑。
他惊愕摸向自己的脖子,还想破口大骂时,却发现嗓子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中哑药了!
他难以置信的扫向桌上的酒杯,再看向宋绾。
她唇角一勾,对他一笑。
“皇叔,别激动,绾儿确实提前喝过解药,长公主府上上下下的婢女都喝过。
况且这是哑药,又不是鹤顶红,不会让人当场毙命。”
明王切齿愤盈,想要上前掐住她,奈何昭然的刀抵着他的脖子。
将彼此打的头破血流的木司和杨赫,也发现自己的声音哑了。
趁着这时,容阵容笛带人将他两个也拿下。
杨赫还在反抗,容阵一脚踢断他的腿。
断骨声传来,他却发出任何声音。
宋绾:“只要皇叔交出明王军的虎符,本宫保证留皇叔一条命。”
明王恶狠狠的瞪着宋绾。
竟然敢骗他!
想将她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良久,明王也不为所动。
宋绾干脆将他们三个手脚绑起,连带谢辞砚一起丢进长公主府的柴房。
杨赫已经痛得晕过去。
木司心情十足复杂,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为之付出那么多的小龙儿竟然也不是他儿子!
明王怫然,但还是爬向谢辞砚,用身子抵着他。
宋绾真是恶毒,亏得谢淮还说她对他有多好,竟然连自己的驸马都下手。
明王不相信那个武功高强,有勇有谋的谢淮就这样死了。
不多时,谢辞砚眼皮微眨,悠悠转醒,声音极其虚弱,“义……义父。”
他余光扫了下旁边的木司和杨赫。
倏然坐起,一脸的震惊,“义父,怎么……怎么会这样?”
明王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是宋绾?”谢辞砚长眸中燃起愤怒,被绑着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双手一拉,硬生生将绑着的绳子拉断。
自己给自己解绑,也给明王解绑,跪在他身前,“义父,等我,我去杀了宋绾,我去替你们报仇!”
说着欲起身。
明王拉住他,摇了下头,示意不行。
谢辞砚眼眶泛着猩红,一副非撕碎宋绾不可,“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坐以待毙?”
看谢淮这副样子。
明王内心颇为感动!
柴房外传来宋绾的声音,“盯好了,若到明日,明王还不交出虎符,直接烧了柴房。
过后本宫会向父皇言明,明王酒后三巡,放火将柴房烧了,不小心自己也死在里面。”
外面的容阵问:“那驸马怎么办?”
宋绾:“驸马不是早就消失了,这哪里有什么驸马?”
“知道了,殿下!”
“毒妇!”谢辞砚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
他起身想撞开门。
幸好被明王死死拉住。
谢辞砚捂着自己肚子上的伤口,似在强忍着痛,“义父,你别拦着我,我现在就撞开门,出去把那毒妇杀了!”
明王捂住他的嘴,疯狂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宋绾问:“里面是谁的声音?”
容阵:“殿下是不是听错了,里面没有声音。”
确定宋绾走远后,明王才放开谢辞砚。
他从衣襟里拿出明王军的虎符,和一个烟花信号弹,郑重递给谢辞砚。
示意他抬手,在他手心里写下:
宋绾府上侍卫众多,你拿着虎符先去城郊,明王军早就埋伏在城郊,晚上夜深人静,你再放这个信号,京中人见到信号,会与你里应外合,你带着明王军攻进来,到时再来救我。
谢辞砚接过虎符和烟花信号弹,迅速塞进衣襟,“是,谢淮定不负义父所托。”
谢辞砚捡起适才的绳子,“为了防止宋绾发现我逃后,迁怒义父,我现在先将义父绑起来,若那毒妇发现我跑了,义父就示意她,与义父无关。”
明王颔首同意。
谢辞砚将他手脚绑起,绑得比那些侍卫都要紧。
明王只当谢辞砚下手没轻重。
谢辞砚绑好后,跪地重重给明王磕了个头,“义父等我。”
明王点头,眼神示意他快走。
谢辞砚一只手捂着都是血迹的屁股,一只手捂着被昭然所刺的肚子。
略微踉跄,从旁侧的窗子翻了出去。
看着他翻出去,外面也没传来侍卫的声音。
他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