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墨带人冲入后院,只见宋绾与裴洛在对弈。
裴洛:“哟,是什么风将谢侍郎吹来了?”
谢北墨扫视一圈,没有发现宋帆的身影,于是上前给宋绾作揖施礼,“见过殿下!”
宋绾没让谢北墨平身,视线一直在棋盘上,落棋,“裴公子,执棋不可分心。”
两人继续对弈,谢北墨一直是躬身作揖的状态。
谢北墨:“殿下,微臣此次来裴府是来抓害死苏家人的真凶。”
宋绾:“哦?害死苏家人的不是谢侍郎的夫人吗?”
她的话刺着谢北墨的心,谢北墨想起难堪的往事,谢北墨冷静片刻,“殿下,上官玥确实纵火烧了苏府,可是殿下想一想,那场大火真的能烧死苏家几百口人?苏家人肯定在大火之前就已经死了,而且很可能是中毒而死,如今毒死苏家人的罪魁祸首就在裴府。”
裴洛:“谢侍郎可不能乱说,什么叫罪魁祸首就在裴府?”
宋绾这么早就在裴府,有没有可能她也是来查苏家一案的主凶?
她不让他起身,让谢北墨更加确定宋帆就在裴府。
宋绾可能已经知道是宋帆害了苏家人,但他们从小关系最好,看在那么多年的情分上,她选择包庇他!
谢北墨:“殿下,苏相对你那么好,你不应该包庇他!”
宋绾:“包庇?谢侍郎说本宫包庇谁?”
谢北墨:“当然是包庇太子,殿下肯定知道是他毒死苏家,殿下不让我起身,是怕我搜府。”
宋绾语气冰冷:“谢侍郎为了立功还真是无所不怕,竟敢污蔑太子?”
谢北墨急道:“殿下,微臣如何敢污蔑太子,若不是……”
“所以是你背后的人指示你污蔑太子的?”宋绾打断他的话,又问:“谢侍郎背后的人是谁?”
谢北墨:“殿下,苏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包庇太子?”
宋绾落下最后一棋,起身,转过来,二话不说扇了他一巴掌,“难道苏家对谢侍郎不好吗?我外祖破例收你为徒,后来又举荐你入朝为官,我的舅舅带着你在刑部查案,而你呢?苏家出事后,你不曾去祭拜过。你不仅娶了纵火之凶,现在又说苏家人是被毒死的,那你为何两年前不彻查,还是说谢侍郎故意不查,又或者是说下毒之人与谢侍郎关系密切?”
宋绾那一巴掌扇的谢北墨脑袋嗡的一声。
她一席话确实占上风,谢北墨只是凭一封信就来抓人,他没有证据。
谢北墨还是蹙起眉,辩解:“殿下,你为何不相信我?太子是主凶,裴洛是帮凶啊殿下!”
裴洛跪地,“殿下明察,我一介商人如何攀得上太子,草民与太子根本不认识,更别说帮他毒死苏家人!谢侍郎一大早就带入闯我裴府,好在殿下来找我对弈,若殿下不在,谢侍郎是不是也要学上官玥烧了裴府,再在假意救人邀功?”
谢北墨百口莫辩,宋绾喊道:“来人 ,谢侍郎乱闯私宅,还污蔑太子,将他带去监察司,本宫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