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暂时还没有告诉其他人她可以修炼的事,准备再提升些实力再说。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两人踏着暮色回城。
路上便听到有人在讨论拍卖会的事。
“听说了吗?今天拍卖行拍卖了一颗五品丹药,有人花七百万天价拍下了!”
“七百万?!我的天啊,谁这么财大气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肯定是大家族。花钱如流水啊,七百万金币够我祖宗十八代挥霍一辈子了。”
“这些东西永远跟咱们普通人没关系。”
路人们感叹了几句便各自赶路。
梼杌一脸飘飘然的样子,估计是在幻想七百万能买多少只烧鸡。
堆成鸡山鸡海,它在里面畅游玩耍,乐不思蜀。
蓝泠的唇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了,没想到她炼的小土丸子还挺值钱,一颗就能卖七百万,十颗岂不是……七千万?
即便是曾经作为蓝家族长的她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这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你这丫头笑什么呢?”蓝寒英瞧着她忍俊不禁,“七百万是很多,但如果是你的话,迟早有一天会有的。”
确实很早。
她现在去太溪拍卖行就能拿到。
不过其他丹药估计被云羡拿去其他地方拍卖了,等过几天一并去取。
拿到钱蓝泠就可以开始组建自己的势力了。
蓝寒英今晚又不想做晚饭,便又买了些熟食带回去,随手丢给梼杌一只烤鸡啃。
“真是个大馋狗。”她一个转头就看到蓝玉瑚站在泠府门前,笑容逐渐消失。
蓝玉瑚的脸色极为憔悴苍白,虚弱地靠在墙上,仿佛随时都会晕厥。
她应该在这里站了很久了,不知遭到多少路人的指点和议论,一直盯着自己的脚没抬头。
直到听到脚步声,她才朝蓝泠看过来,目光阴郁复杂,勉为其难地透出几分讨好:“泠儿……”
“闭嘴,你不配这么唤她。”蓝寒英一声冷斥,便要拉着蓝泠进府。
“泠儿,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把祝灵术还给我!”蓝玉瑚焦急地挡在蓝泠面前,枯白的嘴唇颤抖,“你能恢复祝灵术对不对?”
蓝泠对上她满是希冀的眼神,毫无怜悯地吐出两个字来:“不能。”
祝灵术本就是他们靠至亲结合才能代代相传的,摧毁了便没了,永远也不会再有了。
蓝玉瑚一愣,瞳仁像玻璃破碎般颤了颤。
“你骗我……你一定有办法!泠儿,是我错了,我不该把我年轻时犯下的错加注在你身上……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做一个好母亲好不好?我会像疼爱黛儿一样疼爱你!”蓝玉瑚抬起手来,想像拥抱蓝黛一样拥抱蓝泠,却发现面前的少女是这样陌生。
她从未抱过自己的大女儿,竟不知从何下手。
她看起来是那么慌乱窘迫,嘴里吐出的悔恨却一点也不真诚。
“你若没有走投无路是不会低头的,你不是在向我道歉,你是舍不得你的辉煌,你不过是在虚与委蛇。”蓝泠无情地拆穿她,字字冰冷诛心,“你不是我的母亲,你的死活也与我无关。再来烦我,就留下你的另一只手。”
说罢便跨过门槛进入府中,梼杌用尾巴“嘭”的一声甩上门,拽着屁股走开。
蓝玉瑚何其骄傲?她能放下身段来祈求,已经是扒了自己几层皮了。
现下被蓝泠无情揭穿拒之门外,她急火攻心,“啊”的一声用头撞到大门上,当场昏死过去!
路人都被吓懵了,看着那门上残留的血迹,以及生死不明的蓝玉瑚,皆是唏嘘不已。
“我听说蓝玉瑚的祝灵术没了,蓝家已经在商议新家主是谁了。”
“谁能想到堂堂蓝家家主会落到这个下场?”
“她要不是以前那么对待蓝泠,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咎由自取!”
“蓝黛不是蓝玉瑚的心肝宝贝吗?蓝黛去哪儿了?”
“不知道,我听说她的祝灵术也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遭了天谴。”
百姓们议论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毕竟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他们只想吃晚饭。
蓝玉瑚在地上躺了很久愣是没人管。
直到深夜,蓝黛和阿芸才找到这里来,一下子扑上去把蓝玉瑚扶起。
“娘亲!”蓝黛看着蓝玉瑚额头上干涸的血迹,泪水夺眶而出,颤抖着手去试探呼吸,发现还有气息,心头的大石这才放下。
阿芸急忙说:“小姐我们得赶紧去找医师,不然家……夫人凶多吉少了!”
“对,快点。”
蓝黛嘴上说,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全靠阿芸把蓝玉瑚背起来。
毕竟她从前便养尊处优弱柳扶风,加之现在受了重伤,走个路都费劲。
临走时,蓝黛用憎恨至极的眼神瞥了泠府一眼,几乎要把下唇咬出血。
蓝黛找医师给蓝玉瑚包扎好,便带着药去了客栈。
“阿芸,蓝家我是回不去了,你回去把我藏起来的珍宝首饰都拿来,我们明日就离开太溪城。”蓝黛叮嘱道,“东西就在第三个衣柜,最下面的暗格里,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
“知道了小姐,你先照看着夫人,我很快就回。”
阿芸立马起身走出厢房,焦急的神情瞬间消失,化作阴险得意的笑。
这一整夜,蓝黛都没有等到阿芸。
她终于明白,她最信任的心腹,带着她仅剩的财宝跑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啊!”
蓝黛在屋里发疯尖叫,像以前在蓝家一样,抓起花瓶就往地上砸。
小二很快喊来掌柜,掌柜认出她的身份,狠狠地讹了一笔钱。
蓝黛身上的金币本就不算多,属于蓝家的金卡也取不出钱了。现下更是雪上加霜,一贫如洗。
泠府。
“这个卤猪肘还挺香,下回多买点。”
蓝寒英白天修炼得太辛苦,一连干了五碗饭,仿佛回到了十几岁长身体的时候。
今晚月殊不在,只有蓝泠和蓝寒英两人吃晚饭。
由于某人过于安静,两人吃饭和三人吃饭,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蓝寒英吃饱了,在椅子上坐了会儿便去洗澡。
梼杌拍着肚皮慢悠悠晃进来:“嗝~主人,你好像有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