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失声喊道。
斗篷里她身形修长、皮肤苍白如冰的女人，动作突然停滞了一瞬。
她的左眼仍是丧尸的暗红色，右眼却还保留着人类的瞳孔。
下一秒，所有丧尸像是接收到某种指令，迅速撤退，消失在黑暗中。
夏汐颜的瞳孔骤然收缩，冰霜不受控制地从她脚下蔓延。
整个废弃医院的走廊瞬间凝结出一层尖锐的冰凌。
她猛地冲出去，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紧紧箍住。
南宫泽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边，声音低沉而紧绷：
“颜宝，不要冲动。”
“南宫泽，放开我！那是姐姐！她认得我！”
南宫泽的精神力如潮水般包裹住她，强行压制她暴走的异能。
他的声音带着焦灼：“颜宝，如果真是你姐姐，她为什么撤退？如果是陷阱呢？”
“而且她现在是丧尸，没有意识的。”
远处，丧尸群的嘶吼声渐渐消失，只剩下冷风穿过破碎的窗户，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夏汐颜的胸口剧烈起伏，南宫泽趁机拉着她往安全通道走，声音压得极低：
“先回基地。如果那丧尸王真是你姐姐，她一定会再出现！”
夏汐颜咬了咬嘴唇：“……好。”
回程的越野车里，小队沉默得可怕。
夏汐颜靠在车窗边，玻璃倒映出她泛红的眼眶。
南宫泽轻轻捧起夏汐颜的脸，指腹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他低头时，温热的呼吸先一步抚过她的唇畔。
而后是一个羽毛般的吻，轻得像是怕惊扰了她心底的涟漪。
“颜宝，我们还会去找姐姐的。”
他的唇贴着她微凉的额头呢喃，喉结在她掌心下滚动。
“姐姐真的变成了丧尸吗？”
夏汐颜嗅到他衣领间清冷的气息，攥着他袖子的手指忽然被温暖包裹。
“颜宝，她能控制别的丧尸，她是丧尸王。”
南宫泽将她的手整个包进掌心，那温度顺着血脉一路烧进心窝。
回到基地后，换取食物时，南宫泽用精神异能检测了补给的面包。
发现里面含有微量精神抑制药物——LSd-75。
一种能让人变得麻木、顺从的神经毒素。
“难怪普通人像行尸走肉……”
周济咬牙，“他们根本就是被药物控制的奴隶！”
更可怕的是，南宫泽发现，连部分异能者的食物里也被掺了药。
那些高阶异能者，很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操控。
回到昏暗房间里，窗帘紧闭，只余一盏昏黄的壁灯投下暖色的光晕。
南宫泽反手锁上门，将夏汐颜轻轻抵在门板上，双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
“颜宝……”
南宫泽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我拦着你是不想失去你。”
“她是丧尸王，我害怕她会伤害你。”
夏汐颜埋在他胸前，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冷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