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旺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朝着夏国皇城匆匆赶路。日头高悬在空,炽热的阳光如瀑般倾洒,可当靠近这个村子时,却莫名被一股诡异阴森之气冲淡,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将光明与温暖隔绝在外。
当他踏入村子,一阵凉风裹挟着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那感觉,就仿佛有无数双冰冷且湿漉漉的手,从他的脊梁上轻轻划过,寒意瞬间蔓延全身,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寒毛根根竖起。
村子里的房屋看似错落有致,却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陈旧与破败。墙壁上的泥灰大片大片地脱落,像是一片片剥落的死皮,露出里面发黑的砖石,那些砖石的纹路扭曲变形,远远望去,恰似一张张在痛苦中扭曲的鬼脸,正对着他无声地咆哮。
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在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宛如垂死者弥留之际的低吟,诉说着无尽的哀怨与不甘。
张百旺继续前行,脚下的石板路布满了青苔,湿滑而黏腻,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踩在某种黏糊糊的活物之上,一种异样的触感从脚底传来,让他头皮发麻。
路旁的树木,枝干扭曲盘旋,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犹如张牙舞爪的怪物,它们的枝桠像是无数双干枯的手臂,朝着张百旺伸展过来,仿佛要将他紧紧抓住,拖入无尽的黑暗之中,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此时,原本还算平和的眉毛瞬间像两条受到惊吓的毛毛虫,猛地竖了起来,他圆睁双眼,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与不安。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让他神经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突然窜出。
就在这时,村民们如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周围。他们的脚步拖沓,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牵引,动作僵硬而迟缓。
张百旺定睛一看,只见这些村民面色煞白如纸,毫无生气,恰似刚从地府爬出来的厉鬼。他们的嘴唇泛着乌紫,干裂得如同久旱的大地,一道道裂痕仿佛随时会渗出血来。
而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神,犹如死鱼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张百旺,没有一丝情感,只有无尽的冰冷与阴森。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张百旺的身体,直击他的灵魂深处,让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一种无法抗拒的邪恶力量注视着。
每一个村民的头顶,都腾腾地冒着鬼气,那鬼气如墨般浓稠,不断翻滚涌动,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嘶嚎。仔细聆听,似乎还能听见那些冤魂发出的凄厉惨叫,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悲惨的遭遇和无尽的痛苦。
鬼气凝聚成各种诡异的形状,时而如张牙舞爪的恶鬼,露出尖锐的獠牙,发出令人胆寒的咆哮;
时而似扭曲变形的骷髅,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在窥视着张百旺的一举一动。
在阳光下,这些鬼气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光,仿佛在向张百旺宣告着这个村子的邪恶与恐怖。
整个村子被一种死寂的氛围所笼罩,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平日里随处可闻的鸡鸣犬吠,此刻全然消失,只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静。
这种安静,比任何声音都更加可怕,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而张百旺,成为了这个死寂世界中唯一的活物。
偶尔有一阵阴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是那些被困在鬼气中的灵魂在哭泣。
这哭声在寂静的村子里回荡,愈发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让张百旺的心跳陡然加快,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的手心满是汗水,紧紧握住拳头,试图以此来驱散内心的恐惧,但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却始终无法消散。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腐臭和鬼气的味道,那味道犹如实质般钻进他的鼻腔,令他几欲作呕。
他强忍着不适,心中暗暗思忖:“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村民究竟遭遇了什么?”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他知道,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而前方等待他的,不知是怎样的恐怖与未知。。。。。。
“好家伙,这怕不是进了鬼村了吧!”张百旺心中暗叫不好,本能地扯着嗓子厉喝一声:“呔!何方妖孽?”
这声音在寂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的村子里回荡,却如同石沉大海,连个水花也没溅起来,就被那诡异的死寂给吞没了。这死寂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把他紧紧罩住,让他感觉自己像只被困住的小虫子。
张百旺也不啰嗦,二话不说,跟脚底抹了油似的,丝滑地转身撒开腿就跑,嘴里还不停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临!南无阿弥陀佛临!南无阿弥陀佛临!。。。”
心里想着:“什么修仙者应除魔卫道,那都是说给大师兄小心眼那种高手听的,我不过是个小角色,哪能跟他们比,这种高尚的事儿我可不配听。”
他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速度快得就像离弦之箭,“嗖”的一下就朝着村外冲去。
可谁知道,就在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能逃脱这鬼地方的时候,一个阴森恐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狡猾的胖子,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那声音,就像尖锐的指甲划过玻璃,刺啦刺啦的,听得张百旺耳膜生疼,浑身的寒毛都像被电了似的竖了起来。
紧接着,一个元婴期的邪修从村中“呼”地一下冲天而起。只见这邪修周身萦绕着浓郁得像墨汁一样的黑色鬼气,身形若隐若现,活脱脱一个从恐怖故事里跑出来的大反派,散发着让人胆寒的邪恶气息。这邪修双手一挥,几道黑色的鬼爪虚影“嗖”地朝着张百旺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