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冉拿江山赋无可奈何,焦头烂额的。
精明厉害的女人用起脑来不是吹的,头脑风暴过后,并是有了对策。
攻其弱点,想来必是手到擒来。她派人暗中打探起江山赋的弱点。
打探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带来了一手重要消息。
”太后,那江山赋先前喜欢去长安减脂铺,与那减脂铺掌柜的关系甚密…长安美食街上的街坊透露,说是这二人情投意合,有那么点儿意思…”
探子摇头晃脑的,为带来了杀手锏而骄傲自满。
时冉懂了地笑道:”江山赋心爱之人,必是见不得她受苦,更受不了见不到她…
今日这丫头要带新品来,正好……”
后半句未吐露,时冉脸上呈现出了阴森笑色。
关心则在柴房做新品准备送进宫,耳听阿满阿叶欢天喜地叫着跑进来。
”二姐,大姐回长安啦!”
”阿妹,快,快出去见大姐!”
听闻阿圆回家,关心则高兴地丢下手中的活,跑了出去。
家门口,阿珠背着包袱,一脸笑意站在门前。
一些日子不见,阿珠瘦是瘦了点,但整体如从前一样。
”阿姐!”
”阿妹!”
两人面对面,激动互唤了一声,关心则拉住阿珠的手往里走。
阿珠放下包袱,伸手摸着瘦瘦的关心则。
”多日不见,再见已是美娇娘…阿妹是越来越美了!”
关心则摸了摸自己的脸,满意地笑,”阿妹可是少吃蹴鞠,一样不少,自是瘦下来了。”
堂屋里坐下来,熟睡的周氏闻声也起来了。
”阿圆啊,好久不见你,阿娘想你哟。”
阿珠站起来,扶着周氏坐下,笑道:”阿娘,阿圆这不是回了么。”
关心则给阿珠上了茶水,坐在桌前手撑着脸面道:”阿姐,蛮夏现今什么样?”
阿珠道:”蛮夏内乱早止,只是…还在和允国打。”
这是她无力改变的现状,一丝的无奈。
关心则忧国忧民之色,”蛮夏在打…听说宁汉也起了内乱,百姓自此不得安宁,好是难过。”
阿珠将边关发生的事全盘托出,江山赋遭受的一切,关心则彻彻底底了解。
未想到那夜一别,一切改天换地,江山赋走上了反朝之路。
不过,朝廷不作为,蛮夏敌对势力,宁汉确实需要一位明君。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江山赋无疑是最好人选。
她牵挂着江山赋,满是忧色,”山赋决策无错,若能打下江山最好,只是则儿一女子,帮不上什么忙。”
阿满听了,挠了挠头,”阿哥是一男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他这样一说,惹笑了关心则,气他道:”阿哥一无是处,有什么用?”
阿满坦白承认道:”确实一无是处,若是去帮忙,只怕是帮倒忙。”
阿珠对关心则道:”阿妹有心,江公子心知。”
如今江山赋卸下了官职,与朝廷对立面,家人们对他的称呼也改了。
只是到此时,不仅关心则不知江山赋是皇子,连阿珠也还蒙在鼓里。
肖野答应过师傅,绝不泄露江山赋尊贵身份。
周氏见养儿养女一腔爱国情,很是欣慰,不由开口道:”相信江公子定能成大业!我等女流之辈不惹事并好。”
关心则问阿珠,”阿姐还回蛮夏么?”
阿珠不再隐瞒,道出了真实身份,而后道:”阿珠有家不想回,先在这里待一段日子。”
得知她是蛮夏长公主,一家人皆为震惊。
阿珠装扮是宁汉女子模样,性格开朗,看不出一丝娇柔公主样。
阿满瞪眼张嘴,半晌才道:”咱一个屋檐下这么久,今日才知阿姐贵人,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关心则乐陶陶道:”则儿曾跟公主睡过一个被窝,这是多么荣幸的事!”
阿叶往后退了退,稚气未脱笑问,”公主殿下…要不要行礼啊?”
她这一问,逗乐了大家。
阿珠随和笑道:”这乃宁汉,阿妹无需讲礼。”
开开心心聊了会天,关心则想起为时冉送新品的事,拎了饭盒出门。
出门前,关心则对阿珠道:”等则儿晚上回了,陪阿姐睡。”
不知是因阿珠重又回归,还是因阿珠带来了江山赋最新消息,关心则走路带风,脸上是一片阳光灿烂。
她坚信不疑,待他江山坐定,有情人终可幸福一生一世。
皇后不皇后的,她不在乎,她只在乎他。
踩着云朵似的,步伐飘飘到了仁寿宫,一如往常进入。
关心则进入后,发现时冉早坐在了案几前。
她行过礼,将饭盒放置桌上,打开来道:”太后,这是一款微甜美食,桂花红果酒酿圆子,虽是普普通通,但口感极好。”
时冉未看她,而是看着美食,终是舀了一口尝了尝。
尝过后,神情陡变,蹙眉看向她,”今儿口感有异,你可是想毒害本太后?”
眼神杀气腾腾,令关心则不寒而栗。她跪下了道:”太后,民女绝无害人之心,也无那胆子。”
庄麽麽恶狠狠地盯着她,”你敢质疑太后?”
关心则突然意识到,大难临头,再多辩解皆是苍白。
此时,她大脑一片空白…
时冉看着眼前的小美女,轻瘦美正合皇上喜好,顿时心生恶念。
若是坏了她清白,想那江山赋应是痛苦。
只是想一想,时冉都觉得开心,骨子里的坏水倾斜而出。
”来人,将此女送入水涧宫!”
时冉一声令下,立刻进来了两个侍卫,将关心则控制送往水涧宫。
关心则不知水涧宫是什么地方,但知道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内心绝望无比…
一路上,她想好了,大不了一死。
只是想起江山赋,心,好痛…
水涧宫。
江庸正在和妃子嬉戏,听闻送来了一位美人。
撇下了杏妃,色迷迷看向被投入到水池里的关心则。
纯天然的美女,比脂粉重的自是更有吸引力。
江庸乐得什么似的,口水由嘴角往下淌。
关心则不会水性,但好在水池浅,只齐腰间,便是往池岸上爬。
屏障后两个侍卫把守,即算她爬上了岸,也逃不出皇帝的手掌心。
尽管如此,她仍是不顾一切争一线生机。
关心则一条腿才搭上去,并被身后的江庸紧紧地抱住了。
”美人,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