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只剩下苏杭和王嫣然。她靠在桌边，长舒一口气。
“你是怎么知道他和林家的关系的？”
苏杭收起手机：“我有自己的渠道。”
“那张照片…是真的吗？”
“重要吗？”苏杭反问，“效果达到了。”
王嫣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啊…比我想象的狡猾多了。”
“过奖。”苏杭也笑了。
王嫣然表情忽然变得认真：“谢谢你今天来帮忙。但…我回公司工作的事，本来想等稳定了再告诉你。”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任何事。”苏杭看着她的眼睛，“你有你的生活，我只是…”
“只是什么？”
苏杭没有回答，王嫣然也没有追问。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我哥今晚回来。”王嫣然打破沉默，“他肯定想当面谢谢你。”
“不用了。”苏杭摇头，“我还有事要处理。林家那边…”
“林家？”王嫣然脸色变了，“你要去找林家麻烦？”
“不是找麻烦，是解决问题。”
“太危险了。”王嫣然抓住苏杭的手臂，“林家不好惹。”
苏杭看着她担忧的表情，心头微动。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我不会冒险。”
“你保证？”
“我保证。”
王嫣然松了一口气，但随即意识到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赶紧松开，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苏杭也有些尴尬，转移话题：“你的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王嫣然整理了一下衣服，“医生说可以正常工作，只是不要太累。”
“那就好。”
两人走出会议室，电梯前遇到了几名员工。他们看到王嫣然，都热情地打招呼。显然，王嫣然在公司很受欢迎。
“王总监，下周的方案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名年轻女孩说。
“好的，明天我们讨论。”王嫣然点头微笑。
电梯里，苏杭感受到王嫣然的变化。在公司，她是自信干练的总监；而在他面前，她又多了几分柔软。这种反差让她更加迷人。
到了大厅，两人站在门口。
“我送你回去？”苏杭问。
王嫣然摇头：“不用了，我还有工作。倒是你…”
“我也有事。”
“林家的事？”
苏杭点头。
王嫣然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小心点。”
“嗯。”
目送王嫣然回到电梯，苏杭转身走出大楼。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是我。”他说，“我需要林氏集团最近的所有资料。尤其是林志明的行程。”
##第二十一章
林氏集团总部，顶楼办公室。林志明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城市。
“周总那边失败了？”他头也不回地问。
秘书低头回答：“是的，林总。王家找了帮手，周总没能完成任务。”
“帮手？什么帮手？”
“一个叫苏杭的年轻人。据说是王嫣然的朋友。”
林志明转过身，眼神锐利：“苏杭？查过背景吗？”
“查了。”秘书递上一份文件，“这人很神秘，资料不多。但据说他最近和黑市那边有来往。”
林志明翻看文件，眉头渐渐皱起：“有点意思。王家什么时候结交了这种人物？”
“不清楚。不过，周总说这人似乎对我们很了解。”
林志明冷笑：“了解？他能了解什么？”他合上文件，“安排人盯着他。王家这次找了帮手，看来是铁了心要和我们对着干。”
“林总，要不要采取…”
“不急。”林志明摆手，“先观察。”他望向窗外，“项目的事情暂时放一放，我们另有安排。”
秘书点头退出，林志明拿起桌上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正是王嫣然。
“王家的掌上明珠，真是能给我惊喜啊。”他自言自语，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同一时间，苏杭坐在咖啡厅里，面前摊开几份文件。这是他刚刚收到的林氏集团内部资料。
服务员送来咖啡，苏杭道谢后继续阅读。林氏最近的商业动向很活跃，尤其是在王氏相关的领域。这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更像是有意为之的针对。
手机震动，是一条短信：“他十分钟后到。”
苏杭收起文件，喝完咖啡，站起身走向角落的座位。那里坐着一名中年男子，正专注地盯着笔记本电脑。
“张总。”苏杭在他对面坐下。
张总抬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是？”
“苏杭。我想和你聊聊林志明。”
张总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你是什么人？”
“一个对林氏感兴趣的人。”苏杭语气平静，“尤其是对林氏和鑫源集团的合作很感兴趣。”
张总脸色变了：“你想干什么？”
“只是聊聊。”苏杭将一张照片推到张总面前，正是他和周总在花市会面的照片，“三天前，你和周总见面，商量如何破坏王氏的项目。”
张总脸色发白：“你在监视我？”
“不，我只是恰好看到了有趣的事情。”苏杭微笑，“张总，你是林志明的左膀右臂，应该很清楚他为什么针对王家。”
张总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林志明的真实目的。”
“商业竞争而已。”
苏杭摇头：“不，不仅仅是商业竞争。林志明对王家，尤其是对王嫣然，似乎有特别的执念。”
张总笑了：“你很敏锐。但这不关你的事。”
“现在关系到我了。”
“哦？因为王嫣然？”张总眼中闪过讥讽，“年轻人，你知道你在面对什么吗？林总不是好惹的。”
“我知道。”苏杭直视张总，“我也不是好惹的。”
两人对视片刻，张总先移开了目光：“林总和王家的恩怨，由来已久。具体什么原因，我不清楚。但最近，他对王家的态度更加强硬了。”
“因为王嫣然？”
张总耸肩：“可能吧。林总对王小姐似乎很'关注'。”
苏杭皱眉，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对了，林总今晚会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张总忽然说，“王家也会派人去。”
“哪个晚宴？”
“城南酒店，八点开始。”张总看了看表，“你如果想见林总，可以去看看。”
苏杭若有所思：“谢谢提醒。”
“不客气。”张总合上电脑，“年轻人，给你个忠告：别卷入林总和王家的事。这里面水很深。”
苏杭没有回应，只是点头告别。走出咖啡厅，他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