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绫华和空一起去小仓屋定制衣服,却得知因为锁国令的缘故,她要的那种璃月丝绸小仓屋没有,需要去万国商会找。」
「而到了万国商会才知道,这批货物刚刚被一些浪人武士抢走,一行人只好又帮着去把丝绸抢了回来。」
“原来神里小姐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吗?”
“难怪其他两个奉行都是上一辈的人做家主,社奉行却是神里小姐兄妹,我还以为是她的兄长比她大很多呢?”
“这么看来,神里小姐兄妹也挺不容易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神里小姐有些端着。”
“你也这样想吗?我也有这种感觉。”
“穿衣服很讲究,吃东西也很讲究,就连帮万国商会抢回被浪人夺走的丝绸,也不希望被人发现,说不符合自己的身份立场,这是为什么?”
“三奉行之间的权力划分吧,万国商会归勘定奉行管,维护治安又是天领奉行的职责,但神里小姐是社奉行的人。”
“哦,难怪她明明做了好事,却担心被人知道,原来是这样。”
“为了避免被认为是捞过界了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成功得到丝绸,在小仓屋定制了衣服后,绫华又请空吃了饭。」
「期间聊起狐狸神使的事情,众人才知道,在稻妻也有类似璃月仙人的存在,八重神子这样的狐狸神使,就相当于是稻妻的仙人。」
「根据绫华母亲的笔记,绫华认为,她们要找的那个叫做『椿』的人,很有可能也是一位狐狸神使。」
「随后,按照笔记上的内容,她们找到一处洞穴,又找到了一本被埋藏起来的笔记,绫华看完后一脸惊讶。」
「“我应当和你们分享这本笔记的真相,虽然,这里面的内容和我想的完全不同就是了……”」
「“不同?这不是狐狸神使的笔记吗?”派蒙问。」
「绫华摇头,“不是狐狸神使,『椿』的真身……就是我的母亲。”」
“嗯?椿的真身就是我的母亲,这什么意思?”
“所以神里小姐的母亲是狐狸神使?”
“蠢货,神里小姐都说了不是狐狸神使了,我知道了,她的生母是椿,她的母亲其实是她的养母。”
“原来如此,这就说得通了。”
“所以神里小姐是被抱养的吗?”
“那她的父亲呢?是她的亲生父亲吗?”
“所以椿会不会是她父亲的妾室,当初生下她后就被神里夫人给赶出去了?”
「就在众人脑补了一出宅斗大戏的时候,绫华却已经给出了答案。」
「“这本笔记一开始便这样写了,『椿与平时的我既相同又不同,作为椿时,我不是神里华代,而是一个最平凡的女子。』”」
「“『以下所有,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我所记录的生活琐事罢了。』笔记里写的,大多是母亲平日里私密又琐碎的小心思……那些我们以为与『椿』有关的事,也是属于她的想法。”」
“啊?!!!”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吗?”
天幕下的观众有些傻眼,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过度解读了。
“所以说,椿什么的,其实就是神里小姐母亲的另一个名字,类似称号之类的是吧。”
“有点类似于幻想朋友,但这个朋友却是另一个自己。”
“亏的我还想了那么多。”
“居然是这样子的吗?”
“不是,这为什么啊。”
「不止是天幕下的观众难以理解,空和派蒙两个也很是惊讶。」
「绫华却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或许对你们来说有些奇怪,但作为我而言,非常能够理解母亲的这种作为。”」
「“倒不如说,其实……其实我也有这样的一面……”绫华低下头道。」
「“看笔记的时候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我的一些想法被人看穿了,写到笔记上一样……”」
「“母亲嫁给我父亲之后,就一直作为神里家的主母掌管各项事宜,社奉行身份相对尊贵,需要打点的方面非常多。”」
「“不仅如此,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神里家族。人们总是注视着她,在这种情况下,她一定没有太多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父母过世后,我和哥哥接手了神里家的一切,期间遇到许多困难,可能对外人来说有些难以想象……”」
「“每当我遇到麻烦事,总是会想:母亲当年是否也这样做过?这样的事,她会怎么处理呢?”」
「“或许,真是太久没见她了吧,不知不觉中,就连我的记忆里也几乎只剩下母亲威严和高贵的一面。”」
「“但,这事不对的。”绫华坚定地说,“当我看到这本笔记,就意识到……她和我完全一样,无论我们背负着怎样的职责,也都只是一介普通人罢了。”」
「“喜欢漂亮的着物,想要尝试每个地区的美食,渴望不曾见过的风景……”」
「“也许你们听见这样的话会笑话我不够成熟,但……我确实也有这样的想法,不是作为神里绫华,而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去生活。”」
听到这话,天幕下大多数人都没有太大的感触,顶多是感慨神里绫华也不容易,小小年纪就要撑起一个神里家。
而那些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却是少见的沉默了。
大观园内,各姑娘小姐看着这一幕,皆沉默不语,不知该作何反应。
外人看来,她们是侯门公府千金万金尊贵的小姐,不知何等快乐,殊不知即便是身在富贵人家,也并非事事顺心。
平日里大家欢欢笑笑,享受尊荣。
夜里顾影自怜,舔舐伤口地时候,又有几人能知。
只不过当着众人的面,无论如何也要挤出笑来,以全礼数罢了。
别说她们,便是那些当家的老爷太太,又何尝能够真的肆意呢。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像是避猫鼠一样畏畏缩缩的宝玉,以及站在一旁有心求情,却又怕触怒自己的王夫人。
贾政心头的那点子急躁瞬间散去,不知为何,生出一股索然无味来。
“罢了罢了,既看不进去书,暂且放放也罢了,听说你们姐妹正兴个什么诗社,你也一并去吧,若能做几首好诗,也不白费这一番功夫。”
“只一点,若再敢吃人嘴上的胭脂,可仔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