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自由了,看着四周没有人,假装从船上的木箱子里面拿出盒饭,大口大口的吃。
这也是云若汐要求的,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用空间戒指的时候都要小心一点,不管拿什么都要找个掩体。
小物件可以借助袖筒或者身上的包包,大物件就借助衣柜、木箱什么的。
大家也觉得云若汐的担忧是对的,毕竟储物戒指的事情也过于匪夷所思,很难被大家接受。
更何况,这件事情也牵扯到云若汐的安全问题,大家都要努力保护好这个秘密。
将后面的人甩开以后,别说是云若汐了,就连九兄弟都有些受不了了。
其他人吃盒饭的时候,也没有忘记九兄弟,萧景睿给九兄弟拿饭,萧景轩则是给九兄弟拿水。
因为九兄弟是和萧景睿绑定的主仆关系,所以九兄弟就是由萧景睿和萧景轩两兄弟负责。
云若汐一看到九兄弟就心口痛,瞬间就想到了她元气大伤的五彩药泉。
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让九兄弟在他们家打工还债,什么种地,看家护院,都交给他们去做。
这段时间,萧景睿还给了九兄弟武功秘籍,让他们没事的看一看,学一学。
不知道是不是五彩药泉和灵泉水的功效,九兄弟学习武功的速度,就连大哥云若杨都有些惊讶了。
云若杨之前是问过九兄弟的,他们之前也想过学习武功,但是武功师傅说了,他们都没有习武的资质。
现在突然就有了,大家都知道是因为五彩药泉和灵泉水的作用。
五哥云若风也了试了一下,发现现在习武的速度确实比之前快了很多。
等大家都吃饱喝足以后,才继续赶路。
这一次,大家在水面上走了一下午的时间,都没有遇到一个人,估计附近这一片的难民都聚集在刚才的山上。
萧景睿拉着卫大问道:“你既然是这附近的百姓,那你知道现在我们到了哪里吗?”
卫大站起身恭敬的说道:“主子,属下知道,刚才有难民的山是我们燕园府最高的山,翻过这座大山就到了燕宁府的地界。”
萧景睿:“如果是乘坐马车的话,从燕山府到燕园府,再到燕宁府需要多长时间。”
卫大想了想,“燕山府到燕园府乘坐马车也要5天的时间,从燕园府到燕宁府,因为大山太多,至少要7天的时间。”
萧景睿算了一下,倒是因为这次的洪水,大家走了水路,没有受到地形的困扰,速度反而比走水路更快一些。
云若汐和穆茹雪就在一旁听着,对视一眼,放下心来。
原本她们还担心时间不够用,这次永州洪灾,他们在路上耽误的时间太久了,生怕不能按时到达岭南。
结果因祸得福,大家直接将永州的这段路,节省出来一半的时间。
现在赶路的时间倒是不担心了,云若汐还是担心瘟疫的事情,一心想快点离开这里。
大家原本都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不一定会遇到,但是自从收下了九兄弟以后,所有人都信了。
卫大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萧家人的身份,因为有忠心丹在,卫大也没想着问。
反正现在就是誓死保护萧景睿,不管萧家人是什么身份,他们都认了。
这一点,是云若汐这一路上对九兄弟最满意的地方。
卫大想了想,看来主子一家不是永州人,还是早点提醒一下。
“回禀主子,我们过了刚才的山,等到了燕宁府以后,高山就会变的很多,也是这些蜿蜒密布的大山,才能阻隔住洪灾。”
萧景睿:“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走进大山中,就能躲过这次的洪灾了?”
“以前永州也是经历过洪灾的,我听家中长辈说过,好在燕宁府有百座大山相连,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线,否则洪灾肯定对齐州也会有影响。”
穆茹雪小声的问云若汐,“走过永州,我们就到了齐州,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岭南啊。”
云若汐想了想,说道:“岭南在琼州,我们从京城出发,一路上出了京城的地界,就到了凉州,现在是在永州,后面还有齐州、青州、云州、才能到琼州。而我们最终的流放地就在岭南的琼州。”
穆茹雪一听,后面还要走这么多的路,顿时拉长声音,苦着脸说道:“啊,还要这么久啊,天啦噜,什么时候才能到岭南啊。”
云若汐看着耍活宝的穆茹雪,笑着说道:“岭南只是一个泛称,实际上是由雷州、廉州和琼州都被包括在内。三个州的范围都统称为岭南,但是要说条件最艰苦,就属琼州了。只是这三个州府都靠着海,虽然也有大山,但是海匪肆虐,日子可不好过。”
萧景睿在一旁补充道:“而且大家岭南的百姓都是以捕鱼为生,海上危险重重,想要活着并不容易。”
穆茹雪有些好奇,“这一次萧家没有被打入贱籍,要是其他被抄家流放的人家,去了岭南以后怎么生活啊?”
赵氏在一旁接话道:“如果被打入贱籍的流放犯人,到了流放地以后,一般都是充入军户,闲时种军田,天冷的时候就去铁矿扶摇役,如果有战役的时候,还要充当大头兵上战场。”
穆茹雪惊讶的说道:“妈呀,流放的犯人要做这么多事情,最后还要上战场,这不是上去送人头吗?”
赵氏:“自古战争都是残酷的,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是靠着人头填充起来的,吃苦受累的还是百姓。至于流放的犯人,能为国家做最后一件事,是他们应该有的宿命。”
云若汐听了以后心里很难受,怪不得,史书上记载的流放犯人,最后活着的都没有多少人。
在这样的高压下生活,以前在京城里面养尊处优的,官宦人家怎么能受得了?
长时间的身体折磨和精神折磨,能扛下去的人屈指可数。
赵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好在我们武安侯府,有你们在,这才躲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