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宾洛将筹码都摆进手边的箱子里。
这是赌场给每个兑换筹码的人准备的箱子。
正常的筹码有1、2、5、10、20、25、50、100、200、500、1000、5000、。
但斯宾洛这场赌局里所有人只用的筹码。
现在的斯宾洛的箱子里堆满了的筹码。
侍从们开始清理这个赌桌,斯宾洛抓了一把筹码上前塞进了荷官的口袋,然后提着箱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收拾赌桌的侍从们都看向荷官,在这个赌场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赌徒们给侍从发筹码,意思就是看上他了,侍从晚上要去赌徒的房间里伺候人。
荷官也是一样的,毕竟荷官本身也是侍从的一种。
那么多的筹码让有些侍从羡慕的看向荷官,这可顶他们工作半年了。
这么大方的客人可不多见。
荷官沉默不语,淡定的和侍从们一起收拾赌桌。
斯宾洛这边,其实并不知道那个规矩,只是觉得这个荷官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身为怪盗的斯宾洛,智商自然是够用的。
光看现场的局势,他都能看得出来,那个松本佑太才是掌控全场的人。
自己惹到那个松本佑太不高兴了,而荷官又没有在自己身上搜出什么,很有可能迁怒于他。
就当是安葬费了。
今天估计就是他待在赌场的最后一天了。
一想到完成任务后要回去接受那种怪物的审视,斯宾洛十分焦虑。
斯宾洛刚回到房间,房门就被敲响了。
门外是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身穿西装,一看就是保镖。
“我们老板请你过去。”大汉说道,一副不容拒绝的语气。
斯宾洛跟着保镖来到了一个很华丽的大门前。
大门打开,房间里霸气的沙发上,坐着松本佑太。
松本佑太看起来已经梳洗过一遍了,换上了白色的西装,梳着大背头,嘴里叼着雪茄。
垂着眼,没有看来到这里的斯宾洛。
另一旁坐着杰克·布朗,和他的女伴温妮莎。
“哎呀,来了呢。”温妮莎笑着和斯宾洛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
斯宾洛点了下头,看着面前的几人。
“松本先生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松本佑太将嘴里抽剩的半根雪茄拿下来,狠狠的碾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哈哈哈。”杰克·布朗哈哈大笑,对于这个还不了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小丑感到好笑。
还不如刚刚在赌桌上就脱光了,也不至于现在要受到折磨后死去。
“我想再看看,你在赌桌上用的手段。”
松本佑太抬起眼,威严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斯宾洛。
斯宾洛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这人,好像不是他能杀的了的。
随后,斯宾洛尴尬的笑笑,“被您发现了,我这都是小手段,上不得台面的。”
“让松本先生都看不出来的手段,可不是小手段啊。”杰克·布朗歪着头说道。
“你很有意思,只不过,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松本佑太站了起来,皮鞋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不起,是我的错。”斯宾洛低头道歉。
松本佑太一步一步的走到斯宾洛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很欣赏你,不如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然后替我办事。”
斯宾洛眼睛滴溜转。
他现在身处圣殿,是因为拥有特殊能力,而且米迦勒那种奇怪的能力,一旦自己真的叛变,他一定会派那个可怕的人来杀了自己的。
“他有组织,叫做圣殿,而且也有超能力。”
突然,包房内响起声音,是站在房间边缘的一个瘦小的侍从说的话。
斯宾洛不可置信的向那边看去,在对视的一瞬间,立马就感应到了对方也是个能力者。
不等斯宾洛有其他的动作,松本佑太的大手就掐住了斯宾洛的脖子。
“怪物啊,那可就难办了。”
松本佑太咂着嘴,一脸可惜的说道。
斯宾洛难受的把着掐住自己的手臂,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个人应该是拥有能听取心声的能力。
是自己大意了,把最坏的想法都想到了,万万没想到对方有一个这种的能力者。
下一秒,斯宾洛消失在原地。
松本佑太掐着斯宾洛脖子的手也落空。
松本佑太皱了皱眉,他也杀过不少这种怪物,能力千奇百怪的,这次是个没见过的。
“啊!”那个拥有读心术的异能者狼狈的跑到保镖群里。
他刚才听到那人要杀他,那个橙色头发的男人要杀了他。
虽然跟在松本佑太身边后,自己就清楚自己的处境,但还是很害怕。
斯宾洛传送到一个角落,毫不犹豫拿出从保镖那里顺到的手枪,一枪打向那个能力者。
————
金发黑皮的荷官站在斯宾洛的房间门前,做了一下心理建设,终究敲响了房门。
但里面的人没有出声,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进去了。
原本还想着将里面的人弄晕了离开,看来是用不到了。
荷官收好兜里的迷药,按照计划又换了一身侍从的行头,端着拿酒的盘子,来到大老板的包间。
刚要敲门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枪响。
荷官攥紧门把手,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里面似乎乱作一团,等到安静些后才推门进入。
果然,里面乱的不行。
有人死了,大老板都受了伤,连那个外国佬都很是狼狈。
“f**k,快去周围找那个怪物,他受了伤走不了多久,我猜他的能力也快到头了。”
杰克·布朗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刚才一阵骚乱让他的身上都淋到了酒水。
松本佑太的脸色也不太好,他被一枪打中了腿部,上身要不是因为穿了防弹衣早就丧命了。
旁边的温妮莎脸色也不好,看着现在的情况特别害怕,想要找杰克·布朗寻求安慰,但却被杰克·布朗大手一挥推倒。
“滚!谁让你进来,滚出去!”
杰克·布朗骂完温妮莎,又指着刚进来的荷官骂道。
并不可能骂了一个就不骂另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