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辙笑着说道:“程承呈虽然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实际上却是回光返照,死前挣扎。他那些所谓的‘丰功伟绩’,不过是最后的疯狂罢了。其实不足为惧。”
“哈哈哈,好一个不足为惧。”台下那人冷笑起来,“你当时放上去的六个部的部长,没有一下午便被开除两人,而弃暗投明者更是有三位。如此看来,程部长才是人心所向,你齐辙又算得了什么?”
齐辙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从容和自信:“那如此功绩,为何黍中校园报没有报道?正面歌颂报道的新闻媒体只有矿冶报社一家,而质疑程承呈的则有许多。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黍中校园报当然没有报道,因为昨天黍中校园报已经从秘书部转移到宣传部了。这件事打得程承呈措手不及,他原本想利用校园报来宣传自己的“功绩”,却没想到校园报已经易手。直接导致程承呈昨天的“丰功伟绩”无法得到官方认证,他的计划也因此落空。
而程承呈昨天为了封锁消息,将所有报社都无法了解到昨天校学生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以为这样可以掩盖自己的丑行,却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因为需要报道的报社只能询问那些亲历者,而亲历者们对程承呈的所作所为可是心知肚明。
除了矿冶报社肯按照程承呈的想法报道外,别的报社都有自己的立场和角度。他们不仅会采访那些被开除的部长,还会深入调查事情的真相。因此,程承呈昨天所做的事情很快便暴露了大部分,许多媒体都开始质疑他行为的合理性。
“那些报社在质疑,是因为没有官方的认证。”台下那人狡辩道,“而黍中校园报社昨天被突然迁移到了宣传部,这很难不让人觉得有人在从中作梗,故意把官方媒体转移到自己的阵营里。”
齐辙点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嘲讽:“黍中校园报从秘书部迁移到宣传部,是在黍中校学生会上提出来的。学生会各部部长一致同意迁移,并且迁移还得到了指导老师的签字批准。我记得会议内容昨天已经公布了,怎么?你是要质疑学生会还是质疑指导老师?”
“呃……”那人支支吾吾的没了话。他显然没想到齐辙会如此从容地应对他的质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忽然,齐辙的手机发出了“嗡”的一声。是他之前托小番找的消息来了。之前常君慧被台下的这些人羞辱时,齐辙便在台上偷偷拍了一张台下的图片,将他们的照片发给了小番,让小番调查出了他们的经历。
齐辙打开手机,笑了一下:“原来你叫张云啊。当初你考‘机械制图’时,将小抄塞进袖子里,没想到监考老师让你脱下外套,你一下子就露了馅。结果导致学位证被取消,怎么样?现在你还能拿到毕业证吗?”
张云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没想到齐辙竟然会知道他的过去。他颤抖着声音喊道:“齐辙!你算个什么东西,别欺人太甚了!”
就在这时,会场上又一个人站了起来。他起身太急了,撞得自己的桌子摇了三下。他愤怒地指着齐辙喊道:“你入学考试时,只通过了初试,只是区区一个生灵系系学生会的干事!而非校学生会正式成员。你能在这里演讲,无非是觉得自己榜上了朱祁的大腿加入了学作处。可学作处本质上也不算校学生会的正式部门,甚至现在已经准备脱离校学生会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站台上竞选?!”
齐辙哈哈大笑,他偷偷扫了一眼手机,往下翻了几页找到了此人的信息:“哦~这不是章成牙吗!哈哈哈,当初你也没有通过校学生会,甚至矿冶系学生会的录取通知也没你。但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被矿冶系学生会组织部录取了。也许是组织部的部长也姓章?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秘密关系呢?”
章成牙的面色瞬间变得通红,强硬的气势也瞬间软了下去,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因为齐辙说的都是事实,他确实是靠裙带关系才进入矿冶系学生会组织部的。他的堂哥是组织部的部长,他正是走了这条裙带关系才得以进入学生会。
齐辙乐呵呵地走下台,举起手机照片向直播镜头和在场众人展示。手机里拍摄的是昨天指导老师签的那份文件,那正是宣传部部长骗指导老师签的那份文件。文件里写得明明白白:“将齐辙从学作处调任文艺部。”
章成牙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可是指导老师亲自批准的,谁敢说一个不字呢?他原本想以此来质疑齐辙的资格,却没想到反而被齐辙将了一军。
此时是上午十点,早八课已经结束十分钟了。齐辙与台下矿冶系学生的争论引来了全校上午有课的学生观看,矿冶系学生会直播间的人数暴涨。而程承呈和高旭那边的直播间却只有区区几人观看,显得格外冷清。
齐辙驳倒了章成牙后,慢慢走回台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此时,台下突然有一人笑了起来:“哈哈哈,既然齐辙能站在这里进行竞选演讲,那他的身份自然没有问题。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齐辙之后要怎么执政。请问齐辙,你之后要怎么建设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