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图书馆高大的落地窗,洒在一排排书架之间,形成一片片光影交错的区域。唐青青迈着轻快的步伐,穿梭在书架间,她今天是来找顾云立和叶子明补课的。由于上个学期休学,学习能力不如从前,加上课程难度加大,一些知识点她掌握得不太扎实,她觉得这两人刚刚考完试,应该颇有心得,她知道他们两个人在图书馆,便自己跑来图书馆请教。
当她走近两人常坐的角落时,发现顾云立和叶子明正凑在一起,神情专注地研究着什么。桌上摊开着一些纸张,上面似乎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两人似乎太过投入,竟没察觉到唐青青已经走近。
“你们在看什么呢?”唐青青清脆的声音响起,吓了两人一跳。顾云立和叶子明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们快速地将桌上的纸张收拾起来,像是生怕唐青青看到。
“没……没什么,就是一些之前的笔记,随便看看。”叶子明赶忙解释,脸上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他不想要唐青青知道自己在研究有关王乐远的东西。顾云立也在一旁点头附和:“对对,就是复习一下以前的东西。”
唐青青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眉头微皱,觉得两人的行为十分奇怪。“你们俩今天怎么回事?感觉一直在敷衍我。”她有些不满地说道。
为了转移话题,唐青青接着问:“话说,你们期末考得怎么样啊?”这一问,让顾云立和叶子明顿时语塞,两人支支吾吾起来,眼神躲闪,就是不肯正面回答。
其实,两人成绩不太理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唐青青家的事情让他们分心不少。但他们不想让唐青青有心理负担,便打算编个理由。叶子明率先开口:“唉,这段时间贪玩了,没怎么好好复习,所以考得不太好。”顾云立也赶紧跟上:“是啊是啊,光顾着玩了,把学习给耽误了。”
唐青青虽然有些怀疑,但也不好再多追问。这时,叶子明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那天我打电话给世婷,我妈妈和她妈妈聊了工作的事情,说可以让世婷妈妈来帮忙打理自己的家政公司,这样既能帮童世婷家一把,我妈也能专心做木雕,算是一举两得。”
顾云立听了,眼睛一亮,拍手称赞:“这主意好啊!童世婷家经济上能缓解一些,阿姨也能更专注手艺,多好的事儿。”唐青青听了,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她内心其实也觉得能帮助童世婷是件不错的事,只是心思还在两人奇怪的举动上,有些心不在焉。“就是不知道世婷她妈妈会怎么选”叶子明在心中泛起嘀咕。
在冰冷的看守所里,王乐远独自一人坐在狭小的牢房角落,自从赵盈芝来看过他后,他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赵盈芝的眼泪、失望的眼神,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他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曾经的骄傲、自负,如今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看守所的心理狱警注意到王乐远整天闷闷不乐,精神萎靡。狱警深知,在看守所这个特殊的环境里,未成年人的心理状态至关重要。于是,狱警决定找王乐远谈一谈。
狱警轻轻打开牢门,走进来,在王乐远对面坐下。“王乐远,我看你最近状态不太好,愿意和我聊聊吗?”狱警的声音温和而沉稳,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沉默。
王乐远抬起头,看了狱警一眼,眼神中满是冷漠与抗拒。“没什么好聊的。”他冷冷地回答,随后又低下头,盯着地面,似乎在刻意回避狱警的视线。
狱警并没有放弃,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进来这里,很多人都会经历一段痛苦的挣扎期。但你要明白,只有正视自己的问题,才能有机会重新开始。”
王乐远冷哼一声:“重新开始?我还有机会吗?我已经毁了自己,也毁了很多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和绝望。
狱警耐心地劝解:“当然有机会。每个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从错误中吸取教训。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你想想你的家人,他们肯定希望你能振作起来。”
王乐远听到“家人”二字,身体微微一震,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家人?我已经对他们失望透顶了。我现在根本不想面对他们。”说完,他将头埋得更深,不再理会狱警。狱警无奈地看着王乐远,知道此刻再多说也无济于事,只能先给他一些时间和空间,便起身离开了牢房,轻轻关上了门。王乐远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像是一座雕塑,内心却如翻江倒海般痛苦挣扎。
冯巧珍因为期末考试成绩不理想,已经在家里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她平时总是自视甚高,这次成绩的打击让她心里十分窝火。这一天,她决定出去散散心,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童世婷打工的便利店附近。
她突然想到童世婷,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想去便利店羞辱一下童世婷,也许这样能让自己心里舒服点。她带着一脸不屑的神情,大摇大摆地走进便利店。然而,她在店里扫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童世婷的身影。
她感到十分奇怪,便走向收银台,问正在忙碌的店员:“童世婷呢?她今天没上班吗?”店员看了她一眼,回答道:“童世婷已经离职了,好像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吧。”
冯巧珍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离职了?怎么可能!她这么缺钱,怎么会离职?”她不死心地又追问了几句,但店员也说不出更多的信息。冯巧珍气得直跺脚,原本想好的羞辱计划泡汤了,她满心的怨气无处发泄。
她气鼓鼓地走出便利店,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就在这时,她正好看到佘芷欣迎面走来。佘芷欣看到冯巧珍,只是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便打算径直走过。
冯巧珍却不乐意了,她停下脚步,大声质问:“你什么意思啊?这么看我?”佘芷欣也停下脚步,冷冷地说:“看你不顺眼,不行吗?”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争吵中,冯巧珍突然提到王乐远:“你得意什么,就凭你追到了王乐远?”佘芷欣冷笑一声:“王乐远?他都进看守所了,还提他干什么。”
冯巧珍听了,先是惊讶得合不拢嘴,随后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快意。她冷笑一声道:“哼,这就是报应!他平时那么嚣张,现在终于得到教训了。”虽然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但听到王乐远的下场,莫名地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自从唐大庭和叶兆康一起合作,经营理念发生改变后,生意渐渐有了一些起色。然而,随着订单的增加,原材料的供应却出现了问题。一直合作的木材供应商突然提高了价格,这让叶兆康有些为难。
邓溶得知这个消息后,决定和丈夫和师兄一起想办法解决。她和唐大庭在店里仔细核算成本,如果按照新价格采购木材,利润将会大幅减少,甚至可能出现亏损。
“溶儿,要不我们再找找其他供应商?说不定能找到价格合适的。”唐大庭凭借着敏锐的商业头脑,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道。邓溶无奈地摇摇头:“这段时间我有把重心放到厂子上,我之前也联系过几家,要么质量不行,要么价格更贵。现在好的木材越来越难寻了。”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叶兆康突然想起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些关于木材产地的信息。他觉得或许可以直接联系产地的供应商,这样说不定能绕过中间环节,降低成本。
于是,叶兆康开始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他联系了好几个木材产地的商家,详细询问木材的种类、质量和价格。经过几天的努力,他终于找到一家看起来比较靠谱的供应商。对方提供的木材质量上乘,价格也比现在的供应商低不少。
然而,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这家供应商在另一个城市,运输成了一个大难题。如果运输成本过高,那么节省下来的采购成本也会被抵消,那和之前唐大庭把生产放在上海没有什么区别。几人再次陷入了沉思,他们必须找到一个既能保证运输质量,又能控制成本的办法。
邓溶一边在店里帮忙整理木雕,一边思考着运输方案。她想到了找物流合作,通过对比不同物流公司的价格和服务,选择性价比最高的。经过一番筛选,她找到了一家口碑不错的物流公司,经过谈判,对方给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价格。
就在邓溶以为问题都解决的时候,木材供应商那边又传来消息,由于近期天气原因,木材的采伐进度受到影响,可能无法按时交货。这让几人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木雕店的未来再次充满了不确定性。
顾江海看到叶家木雕店遇到困难,心里也很着急。他知道唐大哥为了木雕店忙得焦头烂额,便想着能帮上点什么忙。
但是最近,顾江海和顾江山的关系因为生意上的一点分歧,变得有些紧张,家里时常弥漫着压抑的气氛。他决定还是先找哥哥谈谈,找个机会要好好聊一聊。这天晚上,顾江山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疲惫地揉着太阳穴。顾江海深吸一口气,走到哥哥身边坐下。
“哥,我想和您说点事儿。”顾江海小心翼翼地开口。顾江山抬起头,看着弟弟,眼中带着一丝疲惫和疑惑:“说什么?怎么了,自己解决不了就找我?”
顾江海鼓起勇气说道:“哥,我知道您和之间意见一直有分歧,我回来这一年家里的氛围也很好。所以我不想再看到们们这样下去了,我们一家人就不能好好地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把问题解决吗?”
顾江山听了弟弟的话,沉默了许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江海,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我都说了商场就是战场,你这么毛毛躁躁不行。”
顾江海着急地说:“可是哥,我觉得江城木雕这个我们如果投了,说不定能挣呢?”
顾江山微微皱眉,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江海,你太天真了。就拿唐大庭他们家来说,他花了那么多心思,结果呢?还不是没什么起色。你以为木雕这行那么好做?现在市场竞争激烈,各种工艺品层出不穷,传统木雕的市场份额被挤压得越来越小。”
顾江海有些不服气,反驳道:“但是唐大庭的手艺很好啊,他雕刻出来的作品都很精美。咱们要是帮他,说不定能打开市场,到时候大家都能获利,而且也算是帮朋友一把。”
顾江山冷笑一声,说道:“手艺好有什么用?原材料上涨了,市场不买账一切都是白搭。你没看到吗,他努力推广,又是参加展会,又是找合作,可到头来呢,销量还是上不去。这说明什么?说明木雕这个市场,尤其是江城木雕这种传统风格的,受众群体太小,没有足够的消费潜力。咱们投进去的钱,很可能就像打水漂一样,有去无回。”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是看着唐大庭把木雕做差了见死不救,而是这根本就是个无底洞。咱们做生意,是要赚钱的,不是做慈善。再说了,商场上哪有什么绝对的义气,大家都是为了利益。如果这个项目没有前景,咱们硬着头皮上,最后亏得血本无归,那才是真的傻。”
顾江海听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哥哥说的有几分道理。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哥,我明白了。可是就这么放弃,我还是觉得有点可惜。而且不帮唐大庭,会不会显得咱们不讲义气,以后在圈子里被人说闲话?”
顾江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做生意不能感情用事,要理智分析市场形势。大家都是成年人,唐大庭也应该能理解咱们的考量。咱们要是因为所谓的义气,把资金投入到一个没有希望的项目里,那才是对公司、对股东不负责任。以后遇到这种事,多想想风险和收益,别头脑一热就做决定。这次就算了,咱们再看看其他有潜力的项目。”
顾江海点了点头,说:“好,哥,我听你的。”但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想,难道江城木雕真的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吗?同时,他也担心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他们和唐大庭之间的关系,毕竟他们相识已久,在生意场上也一直互相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