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
安屠生顿时被气的火冒三丈,厉声道。
“既然你执迷不悟,我便成全你,说吧,怎么比?”
萧途向朝着安屠生勾了勾手,然后率先走出屋子,指了指远处校场上的旗子。
“看到那面旗子了吗?”
“下一声蝉鸣响起时,你我二人谁先触碰到那面旗子便算谁赢,如何?”
安屠生撇了撇嘴。
“不过一里的距离而已,我几个呼吸之间便可抵达,萧家小子,你完全是自取其辱!”
“安兄,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手下见真章吧!”
说吧二人不再言语,屏息凝神,眼睛死死盯着那面旗子。
“吱……吱……”
蝉鸣声响起,安屠生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只是一瞬间就将体内的玄气运转到极致,就在要冲出去的刹那。
忽闻耳边萧途淡淡的一个“定”字,而后自己顿时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无论自己思想如何挣扎,躯体就是无法移动分毫,甚至连体内的玄气都与自己切断了联系。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途向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辗转腾挪之间,一里的距离已然过半。
“可恶!”
安屠生气的牙根痒痒,可身体仍然被限制无计可施。
突然,意识与身体重新接轨,安屠生目眦欲裂,低吼一声,玄气悍然爆发,向着旗子激射而去。
可就在距离旗子还有不到二三十丈的距离时,愕然发现,萧途的手已经稳稳抓在旗子之上。
卑鄙!
安屠生做梦也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结局结束比赛。
尤其是看到对方还舔着个逼脸对自己笑。
一时间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速度不降反增,一个头锤将萧途连人带旗子狠狠从空中撞了下去。
“砰!砰!”两声,激起无数烟尘。
屁股朝下的萧途摔了个瓷实,本来被萧二爷胖揍的屁股雪上加霜,疼的呲牙咧嘴。
而安屠生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样的灰头土脸,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输了比赛想谋杀小爷我不成?”
萧途跳着脚骂道。
“输个屁!”
安屠生气的脸红脖子粗。
“若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让我无法移动,我会输给你?”
萧途不屑道。
“我们只约定谁先碰到旗子便算谁赢,可没说不能用其他手段,若是你一开始把我打晕,我也无话可说啊……”
“你……你……你……”
安屠生一时气结,手指着萧途,喉咙里无数含妈量极高的风雅之词如同被卡着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怎么了?”
“老安,愿赌服输,你师傅没教过你吗?”
萧途白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抄起地上的旗子,抵到安屠生面前。
“我就问你一句!”
“这旗子是不是我先摸到的?”
“你是不是输了比赛?”
“你是不是得答应我帮我做一件事?”
“我!”
安屠生嘴角抽搐,他内心无法接受,但却无力反驳,心中踌躇良久,才很是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就在点头的瞬间,一股凉意从头到脚,整个人如坠冰窟。
直到这会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方才萧途的手段有多么的骇人听闻。
让自己的身体与意识脱节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幸亏这只是比试速度,如果他是自己的生死之敌,趁着刚才的功夫给自己结结实实来上一刀,自己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一时间,安屠生看向萧途的目光有些灼热。
“愿赌服输,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能限制我的行动!”
萧途闻言摇了摇头。
“老安,有件事你好像没有搞清楚,你没有赢比赛,所以你的问题我无可奉告!”
“那我们就再比一局!”
“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再动用方才的手段!”
安屠生说完,自己的脸不禁有点发烫,自己修为高于对方,这比赛本来就不公平,还限制对方用其他的手段,跟耍赖无异。
可方才那惊为天人的手段对自己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若是不能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自己彻夜难眠。
与此相比,这脸要不要也就无所谓了!
“好啊!我答应你!”
“若是你赢了,我会将你想知道的悉数告知,但是你要是再输了,该当如何?”
“啊?”
安屠生瞪圆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当下把心一横。
“若是你还能赢,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萧途闻言哭笑不得,当即摆了摆手。
“老安,你这就言重了,你师傅于我二叔有恩,咱们怎么也落不到你死我活得份上!”
“这样吧……若是我赢了,你历练的这段时间一切行动听我指挥可好?”
“一言为定!”
安屠生爽快的答应下来,没办法,萧途的手段对他诱惑力太大了,莫说以他为尊,就是萧途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敢答应。
萧途将手中的旗子掂了掂,然后猛的抛向高空。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再来一局!”
“旗子落地,你我二人开始行动,率先返回房间者胜!”
安屠生重重点了点头,一脸凝重,双眼紧紧盯着旗子,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萧途,唯恐对方再出什么幺蛾子。
就在旗子落地的刹那,安屠生愕然发现身旁的萧途突然消失不见了,仿佛就跟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了个乖乖!见鬼了吗?”
这一幕直接惊的安屠生跳起了脚,当即四下寻找萧途的踪迹,可偌大的校场除了自己空无一人。
一时间整个人都懵逼了。
他知道萧途不按套路出牌,方才已经做好了对方会下作的对自己突然出手的防备。
可万万没想到这人就在自己眼前这么水灵灵的消失了!
突然,安屠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暗道一声“坏了!”
然后整个人向小院的方向疾驰而去,路上祈祷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样,可当自己落地的一瞬间,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因为他看到萧途正端坐在屋内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见自己来了,还朝自己举了一下茶杯。
神情恍惚的安屠生一步步迈了进去。
“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