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枚S型跳雷在半空中轰然炸开!密集的钢珠和破片再次呈360度横扫而出!
“啊啊啊——!”
惨叫声甚至比第一次爆炸时更加凄厉!
那五名处于最佳杀伤距离的脚盆兵,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身体就像被狂风扫过的破布娃娃
瞬间被打得千疮百孔,血肉横飞!爆炸的气浪将他们的残肢断臂抛向空中,又重重地砸落在地。
仅仅是眨眼的功夫,五名精锐的脚盆兵尖兵,就步了前面那支小队的后尘,惨死当场!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山谷中只剩下袅袅升起的硝烟和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所有活着的脚盆兵,包括本田少佐在内,都被眼前这恐怖而诡异的一幕彻底惊呆了!
他们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居然还会跳起来爆炸?!
而且威力如此恐怖?!
本田少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他打过无数的仗,见识过各种武器,但从未见过如此邪门、如此高效的步兵杀伤武器!这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八嘎呀路!!!”本田少佐气急败坏地跳着脚,拔出指挥刀,指着那条洒满鲜血的小路
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唾沫星子横飞:“工兵!工兵在哪里?!给我上!仔细搜索!一寸一寸地给我搜!
把这些该死的鬼东西都给我找出来!其他人,跟在工兵后面!给我追!一定要抓住这帮该死的土匪!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
很快,一队背着探雷器和工具箱的脚盆工兵,脸色煞白地走了出来。
他们在军官的呵斥下,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踏上了那条通往未知死亡的小路,开始缓慢地进行排查。
本田少佐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景象,脸色铁青,刚才的狂怒中掺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曾以为这不过是一伙乌合之众的“土匪”,现在看来,他们拥有的武器和手段,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种会“跳起来”爆炸的地雷,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简直是步兵的噩梦!
“快!快点!!”他对着那几个脸色发白的工兵厉声吼道,催促他们加快速度。
工兵们虽然心里打鼓,但军令如山,只能硬着头皮,手持探雷器,猫着腰,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
他们的动作异常缓慢而小心,探雷器在地面上扫来扫去,每一次发出“嘀嘀”的响声,都让他们心头一紧。
身后的脚盆兵大部队也停了下来,紧张地注视着工兵的每一步,没有人敢越过他们。
时间在煎熬中流逝。工兵们每前进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上。
他们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浸湿了军帽的帽檐。
他们小心翼翼地用小铲子拨开地面的枯枝落叶,检查着每一寸可能隐藏危险的土地。
山坡上,林楚生紧紧地盯着下方的动静,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了许多。
尽管他知道S型跳雷的威力,也精心布置了陷阱,但看到如此庞大的脚盆兵部队,如此近的距离,一旦被发现
他们这支疲惫不堪的队伍,根本没有任何胜算,等待他们的只有万劫不复。
此刻,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鬼子能够完全按照他设想的路线前进,彻底落入他布置的雷区。
他能感觉到身后战士们紧张到几乎凝固的气氛,能听到他们压抑的、粗重的喘息声。
那些前伪军俘虏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有些人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们现在彻底明白,自己跟的这支队伍,虽然人少,但手段却如此诡异和狠辣,而他们面对的敌人,也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强大和凶残。
本田少佐显然也对这条小路心存忌惮。他没有亲自上前,而是站在岔路口,举着望远镜
仔细观察着工兵的每一步,同时目光不时地扫向周围的山坡和密林,似乎想找出隐藏的敌人。
他的眼神锐利而阴鸷,带着一丝被戏耍后的暴戾。
工兵们在极度的紧张中缓慢前进,他们每走几米,就会蹲下身,用探雷器反复扫描,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工兵铲探挖。
这条看起来不起眼的小路,此刻仿佛变成了通往未知深渊的死亡之路。
工兵们更加小心翼翼地清理了周围区域,确认没有其他爆炸物后,才向本田少佐汇报。
“整队!前进!”
“哈伊!”
数百名脚盆兵齐声应诺,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他们按照本田少佐的命令,将工兵排在了最前面,然后是步兵,呈纵队,浩浩荡荡地开进了那条狭窄、幽深的小路。
山坡上,林楚生看着这一幕,心跳如鼓。他的计划成功了。
他死死地盯着最后一个脚盆兵的身影,看着他消失在小路的拐角处。
一秒、两秒……五分钟过去了。整个脚盆兵大部队,如同长蛇一般,已经完全钻进了那条林楚生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直到最后一个脚盆兵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直到远处的脚步声渐渐微弱,林楚生紧绷的身体才猛地一松。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后背的衣衫已经完全湿透。
“撤!”
他低声打了个手势,声音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疲惫。
接到林楚生的撤离命令,山坡上的战士们如释重负,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
他们小心翼翼地从隐蔽处钻出来,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下方那片死亡之路的恐惧。
刚才那一幕太过震撼,S型跳雷的恐怖威力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同时也让他们对林楚生的敬畏达到了新的高度。
队伍撤离的速度快得惊人,仿佛身后有无形的鞭子在抽打。
山坡上的战士们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藏身处钻出来,脸上混合着惊魂未定和劫后余生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