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京都。
兰天赐和苏沐沐坐在一家环境雅致的餐厅里。
“最近实习怎么样?周老师还是那么严格吗?”苏沐沐切着牛排,笑着问。
“还好,周老师教得很认真,我学到很多东西。”兰天赐回答,心情放松了不少。
“那就好。我看你前段时间好像特别忙,都瘦了点。”苏沐沐关切地看着他。
兰天赐笑了笑:“最近科里确实忙,不过都过去了。前几天我还主讲了一个病例讨论会。”
“真的?你好厉害!”苏沐沐眼睛一亮,由衷地赞叹。
兰天赐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是周老师给我机会。”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轻松愉快。苏沐沐讲着学校里发生的趣事,兰天赐则分享一些实习中的感悟。
“对了,天赐,”苏沐沐忽然想起什么,“我姨爹没事了吧??谢谢你救了他。”
提到南宫家,兰天赐的表情微微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嗯,听说恢复得不错,已经转vip病房了。”
“那就好。”苏沐沐松了口气,又小心翼翼地问:“我妹……没再找你麻烦吧?”
兰天赐摇摇头:“没有。”他不想多谈南宫楚楚。
苏沐沐见状,便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
蝎子刚走出老家属院,他的手机响了,是王燕妮。
“怎么样了?”王燕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夫人,有点眉目了。”蝎子压低声音,“他们提到一个关键线索,送孩子的女人,可能腿脚不便。我正准备顺着这条线去查当年南城各大医院的妇产科记录,以及有没有符合特征的外来年轻女性。”
“很好,继续查!我要知道所有!”王燕妮的声音冷了下来。
那一边,方正眉头微蹙。他也注意到了“腿脚不便”这个细节,立刻向林冬汇报。
林冬接到电话,心中也是一惊。他不敢怠慢,立刻将这个新线索转告了南宫雄。
病房内,南宫雄听完林冬的汇报,久久没有说话。腿脚不便的年轻女人……
“继续查。”南宫雄的声音有些沙哑,“查清楚,当年南城,有没有这样一个女人。”
南城的雨季即将来临,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躁动。两路人马,循着各自的线索,像经验丰富的猎犬,在二十年的时光迷雾中,努力搜寻着那个与兰天赐紧密相连的女人。
真相,似乎就隐藏在下一个街角,或者下一份泛黄的档案里,只等着被揭开的那一刻。
关于兰天赐身世的秘密,正被一层层剥开,真相,似乎已经不远了。
......林荫道上,饭后的兰天赐和苏沐沐在街道上慢慢散步。
“天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苏沐沐轻声问,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兰天赐看着前方闪烁的霓虹,沉默了片刻:“我想留在京都,进一家好医院,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沐沐侧头看着他,路灯的光芒映照着他清秀的侧脸,眼神明亮而专注。她心中微微一动,轻声说:“你一定可以的。你学了那么多,每门课都那么优秀。”
兰天赐转头对她笑了笑,那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
南城夜晚。
方正回到酒店,将今天与兰强、柳如懿的谈话内容仔细整理了一遍。他总觉得那张所谓的“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有些蹊跷。如果只是普通的弃婴,为何会留下生辰八字?这更像是一种刻意的安排。
他拨通了林冬的电话。
“林助理,我今天见到了兰强夫妇。”方正汇报道,“他们提供的信息很有限,但我感觉他们有所隐瞒。”
电话那头的林冬声音有些疲惫:“辛苦了,方正。有什么发现吗?”
“他们提到兰天赐被发现时,襁褓里有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线索。另外,兰强夫妇目前的经济状况非常糟糕,对兰天赐似乎只有利用之心。”
林冬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了。你继续查,特别是关于那张纸条,还有兰天赐的生母,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董事长很重视这件事。”
“明白。”方正挂断电话,看着窗外的夜色,陷入沉思。
......
夜色渐浓,兰天赐和苏沐沐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苏沐沐看了看兰天赐的侧脸,真的是个十足的帅哥,难怪南宫楚楚那么疯狂的爱着他。想到这里,苏沐沐瞬间红透了脸。
“我姨爹都说,博康医院的周靖丞主任眼光高得很,能被他看中,你肯定有过人之处。”苏沐沐打断了天赐的沉思。
兰天赐没有再接话,只是感受着这份难得的轻松。
“对了,”苏沐沐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护身符,“这个给你,是我特意去庙里求的,希望能保佑你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护身符做工精致,带着淡淡的檀香。兰天赐心中一暖,接了过来:“谢谢你,沐沐。”
“跟我还客气什么。”苏沐沐的脸颊在路灯下微微泛红,“快到宿舍了,你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路上小心。”兰天赐目送苏沐沐上了出租车,才转身走进宿舍楼。
他并不知道,此刻在千里之外的南城,两股势力正因为他,而暗流涌动。
南城。
蝎子叼着烟,蹲在一家破旧旅馆的窗边,看着楼下熙攘的夜市。他花了两天时间,在南城最混乱的几个老城区打探消息。那个关于“腿脚不便的年轻女人”和“后来神志不清”的线索,像一根鱼刺卡在他喉咙。
他吐出一口烟圈,拨通了王燕妮的电话。
“夫人,南城这边,关于那个女人的消息,又多了一些。”蝎子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电话那头的王燕妮声音立刻紧绷起来:“说!”
“据说那个女人当年是外地来的,长得不错,但好像精神受过刺激。有人说她后来嫁了人,但孩子不是她丈夫的,被打得很惨,腿也因此落下了毛病。再后来,孩子不见了,她就彻底疯了,被送去了城郊的康宁精神病院。”
王燕妮握着电话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康宁精神病院?消息可靠吗?”
“八九不离十。我已经查到,二十年前,康宁精神病院确实接收过一批身份不明的女精神病人。”蝎子弹了弹烟灰,“夫人,要不要我直接去医院查档案?”
王燕妮沉默了几秒,声音冰冷:“不用。你继续盯着,找到那个女人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记住,我要的是结果,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明白。”蝎子挂了电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位夫人,心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