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怀雁垂下眸子,郭建军知道又想起了他的伤心事,便不再多停留啥。
“那啥嫂子,今天的事肯定是没啥了,我跟云霞就先回去了,东西你记得吃。”
“你这就打算走了?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李怀雁听到这话有些慌乱,也许是因为王安国之前做的事,也许是因为刚刚蹭的一下,在她心里留下的涟漪。
这一刻的李怀雁,有种想要让郭建军留下的冲动。
“没事,我叫你一声姐,就是真的把你当做自己的姐姐了,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让你受到欺负不是,走了。”
郭建军可没有停留,摆了摆手带着云霞离开。
不过来到门口的时候,他留意到李怀雁家里的斧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其拿起来,别到了后腰上。
郭云霞看到这一幕,秀眉一皱带着一点点的不解。
“哥,你干嘛顺怀雁姐的斧头。”
“等会我去干个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该不会去砍人吧?”
“你哥是这样的人么?”
“我跟你一起去。”
“女孩子家家的不合适。”
站在门口,望着月色下的那道背影。
并不宽阔的脊背,与她印象之中的那道身影重合,李怀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的神色。
轻轻摇了摇头,拍了一下有些发红的脸。
“想什么呢?都已经是夏天了,还在想这些。”
……
王安国强迫李怀雁这件事本身就说不出口,他也没办法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其他人,所以他也只能默默承受着被打肿的脸。
回到了自己家里,他翻出一块布擦了擦脸上的血,拿起桌子上的烧刀子喝了一口。
“他妈的,这郭建军是不是疯了,我要是记得没有错的话,这小子不是跟李怀雁没有什么关系么?怎么我对李怀雁下手他跟疯了一样,难不成这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奸情?”
一想到今天晚上的事,王安国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在村子里威风了这么多年。
想当初跟隔壁村抢水的时候,他一人一铁锨就敢对付十几个人,那时候打下的名头,不说什么小儿止啼,那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汉子。
今天倒是一着不慎,被人给打了一下。
别看郭建军给他打的很凄惨,实际航也就是破了皮而已,甚至都不用去医院,最多有点轻微脑震荡。
正如郭建军所说的一样,主要是这件事传出去太丢人了,总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王安国是在欺负姑娘的时候,被人给教育了吧。
不能声张归不能声张,自己脸上这模样,肯定是要被人嘲笑的。
而这些都要埋怨郭建军。
一想到这些,王安国拿起桌子上的酒就灌了起来,酒液顺着他的嘴巴流到了脖子里。
他一擦嘴巴,咬着牙开口说道。
“你给我等着郭建军,老子找个机会肯定要弄死你。”
吱呀~
门轴生锈的摩擦声有些刺耳,郭建军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有些生锈的斧子,只有刃口处泛起一抹寒光。
“你刚刚是不是在叫我。”
“郭……郭建军?”
王安国刚刚还想要找机会报复郭建军,可当郭建军真的站在了他面前的时候,什么报复什么打算,他一点都不想去做。
看着斧头,他有些麻了。
“不是,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甚至都没有碰到她,你怎么追着我不放啊。”
“我也是没办法啊。”
郭建军站在他的面前,抬手将斧子劈在了桌上,吓的王安国朝着一旁滚过去。
“今天打了你,按照你的性子肯定会对付我,我这个人有个弱点,就是怕人动我的弟弟妹妹,所以只要有人敢动,我就灭了他。”
你马!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王安国看着那斧子愣了住了,不由想起来今天那让他恐惧的身影,又想到了这家伙连他老子都敢教育,自己一个非亲非故的。
这家伙要是上头的话,怕不是连自己都能给直接砍死。
他的目光落在斧头之上,压下眼底的恐惧,打量着眼前的人,咬了咬牙说道。
“建军兄弟,你这就是何必,咱们两个也算是朋友,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说开的,你看你整这么一出,兄弟我也很麻烦啊。”
“王安国,我看太清楚你这家伙了,今天这事你欺负李怀雁在先,我打你在后,这个顺序咱们得弄清楚。”
郭建军知道现在王安国的眼里有点不服,何止是不服,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手里捏着斧子,这家伙甚至想要直接动手给他弄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站在这里就是为了解决后续麻烦的。
王安国见心里话被说了出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开窍了,你说把这件事想怎么弄。”
“这件事以后就揭过去怎么样,如果你要是不满意的话,划下道来。”
郭建军懒得跟他去废话什么,目光冰冷的望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缓缓开口说道。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王安国张了张嘴没说话。
这家伙到底是想弄什么?莫不是打算找个由头砍死我?
王安国想到了今天的事,不由怀疑起来。
“你要是跟李怀雁有一腿的话应该早跟我说,不过是马子而已,老子不要就不要了。”
王安国说的大度,实际上心里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去跟郭建军拼命去。
郭建军懒得跟他解释什么,见到这个家伙就这样的低头了,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就稳了。
也没有再去跟他废话什么了,而是笑眯眯的对着他说道。
“我相信安国哥是个有脑子的人,有些事情我就是不说明白,你也会理解我的意思,就这把先,要是以后有机会了,咱们一块喝酒。”
“好……”
王安国有些发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等到郭建军离开之后,他才摸了摸脑袋,脸上挂着一丝疑惑。
奇了怪了,他怎么越来越看不透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