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潜嗤笑出声,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周小草,你可真能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现在不装了,但这是我最后一次以朋友的身份警告你,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戏耍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周小草:好怕怕呀~
许潜不放过她?
他一穷二白的穷鬼,怎么个不放过她的法子?
和他当朋友都抬举他了。
“许潜,你是帮我了,但你很缺钱,相应的,我给你开了工资,真要较起真来,还是我帮你呢。”
许潜冷笑:“周小草,你可真是典型的吃了奶忘娘,丢下碗骂爹。”
“你知道我在酒店大厅弹钢琴时薪多少吗?500—1000元,我为什么要放着这么高的兼职不做,而去帮你。”
“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周小草被许潜说的脸色涨红。
他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她缓了口气,理直气壮道:“我现在不用你帮了,你想干嘛干嘛,至于朋友,不是你不想跟我做朋友,而是我不想跟你交朋友。”
许潜盯着周小草看了一会,突然笑了。
他笑什么?
周小草莫名瘆得慌。
她转身,佯装若无其事的走到池曦旁边。
正好这时,季流盈一行人走了过来。
周小草走到周澈面前,抱怨道:“周澈,你骗我,你明明说好会在南岛等我的,结果我到南岛却没见到你,你要是不好好解释解释,我就不理你了。”
周澈内心:我就不理你了~
呕~
恶心,简直太恶心了。
他一脸伤心,“小草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明明就是咱们两个迟到在先,郁骋哥他们不等咱俩也是应该的,我也是开着快艇追过来的。”
“不信你问郁骋哥和盈盈,我也是刚刚才到的。”
郁骋沉默不语,季流盈看着周小草,以及周小草身边的池曦,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周小草:“周澈,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不用问郁骋和盈盈了。”
周澈笑嘻嘻,“小草姐,你可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对了,晚会要开始了,你带礼服了吗,赶紧换上吧。”
“哦,好,我的房间在哪?”
“三楼。”
周小草走了两步,才想起来忘记给大家介绍池曦了。
她回到池曦旁边,亲热道:“这位是池曦,我朋友。就是他帮忙把我带过来的,他人很好。”
“池曦,这几位是我的朋友,郁骋、祈砚、周澈还有盈盈。”
至于不认识的秦妙,她直接忽略了。
但秦妙岂是那种好糊弄的人。
“你就是周小草,穿的可真穷酸,还有,盈盈是我姐妹,你少攀关系,下次说大话前记得照照镜子。”
“还有这个叫什么池曦的,是你朋友又不是我们的朋友,你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我们这边领,一点脸都不要。”
周小草气的脸红脖子粗。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一不认识你,二又没和你说话,你干嘛怼我。”
话音落,周小草可怜兮兮的望着周澈。
周澈勾了勾唇角,佯装帮腔,“对呀,秦妙你嘴巴怎么这么毒,小草姐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这是在海上,既然小草姐的朋友已经上船了,我们总不能把人家丢下去吧。”
秦妙拨了拨及腰的黑发,懒懒道:“怎么不能,就看这个叫池曦的有没有骨气了。”
周澈大为震惊,“那怎么能行,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呀。”
其余几人:搭个舞台你们两个上去唱戏算了。
池曦双手抱臂,静静观察这一闹剧,然后径直走到季流盈面前。
周澈本能出击,迅速挡在季流盈面前。
坏了,周小草的朋友冲着盈盈来的。
季流盈挠了挠周澈后腰窝,懒懒道:“我认识他。”
周澈惊讶的回眸,“盈盈,你说真的?”
季流盈点点头,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嗯,他是决暝哥弟弟。”
“开什么玩笑,决暝那个老男人什么时候有.......”
话说一半,周澈突然想起来了。
“盈盈,你说这个池曦是决暝哥同母异父的弟弟?”
“嗯。”
“怪不得姓池呢。”
周澈双手抱臂,开始认真观察池曦。
这么一看,确实长的挺像的,最像的是眼睛。
这一家子跟他有仇吗?
防决暝,结果碰到决暝的弟弟,真是晦气。
池曦勾了勾唇角,上前一步,“盈盈,原来你认识我呀,真荣幸。”
荣幸?怕不是反话吧。
季流盈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周澈就先不愿意了。
“我管你是谁的弟弟,我们和你不熟,识相的话,离盈盈远一点。”
池曦耸耸肩,竟真的后退了一步。
人太多,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周小草咬着唇,望着季流盈的眸中满是幽怨。
为什么,池曦明明是她先认识的!
“池曦,我要下去换礼服,你要不要换衣服?”
“不用。”
池曦自来熟的拿了杯酒水,慢悠悠的喝着,目光一直盯着季流盈。
没办法,他从小就喜欢抢他哥的东西,他哥喜欢的,他更要占为己有。
周小草看了看池曦,又看了看季流盈,愤愤的去了三楼房间。
周澈和祈砚一左一右站在季流盈身侧,完美的隔开了池曦打探的视线。
“盈盈,你和池曦相处过吗,他人怎么样?”周澈问。
祈砚也紧紧盯着季流盈,这是他第二次听到决暝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怪怪的。
季流盈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慢悠悠道:“没相处过,但是知道他这个人,反正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周澈有些吃醋,“盈盈,你是不是因为爱屋及乌才这样说的。”
池曦是决暝同母异父的弟弟,那决暝肯定不喜欢这个弟弟。
季流盈思考片刻,歪着头调皮道:“或许吧。”
周澈伤心了,“盈盈,你怎么这样呀。”
季流盈笑着拍了拍周澈手臂,“我一直都这样呀,我们小澈不是早就知道吗?”
“我有点饿了,去那边拿点吃的垫垫肚子,你们聊。”
话音落,季流盈转身去了旁边的餐食区,周澈正想跟上,却被祈砚拦住了。
“你干嘛?咱俩是情敌你不知道吗?”周澈有些不耐烦。
祈砚:“你刚刚说的爱屋及乌是什么意思?”
周澈白了祈砚一眼,讽刺道:“装什么装,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尾巴狼。”
祈砚沉默了。
是他遗漏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