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到霍总的心里了?”傅西决站直身子再次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霍总下手可真不留情啊。”
霍时牧眼神冰冷,仿佛淬了冰。
“留情?你还我西朝来。”霍时牧二话不说又将傅西决暴揍了一顿。
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傅西决这次还手了。
他招招狠辣,却依旧落入了下风。
他毕竟体格不如霍时牧,之前又挨了一顿揍。
两人扭打在一起,房间里的家具被撞得东倒西歪。
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撞开。
桑聿破门而入。
“霍时牧,放开二少爷。”
霍时牧看了一眼进入房间的桑聿。
理都没理,继续揍着傅西决。
桑聿连忙冲上去,挥拳便朝霍时牧打去。
霍时牧侧身一闪,躲过了桑聿的攻击。
他反手一拳,狠狠地击中了桑聿的腹部。
桑聿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几步。
霍时牧乘胜追击,一脚将桑聿踹倒在地。
他这才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傅西决。
傅西决嘴角挂着血迹,眼神阴狠。
桑聿挣扎着爬起来,走到傅西决跟前。
“西决,你没事吧?”
傅西决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桑聿看着霍时牧,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霍总,有什么事冲我来。”
霍时牧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挡得住我?”
他一步步逼近桑聿。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桑聿,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原夜枭战队队长阿烈是你杀的。”霍时牧一把掐住桑聿的脖子。
桑聿的呼吸瞬间变得困难,脸色涨红。
他挣扎着,双手无力地抓挠着霍时牧的手臂。
“咳咳……你……怎么……知道……”桑聿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霍时牧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
“桑大助理现在应该想想怎么活着。”
霍时牧手上力道加重。
桑聿感觉眼前一阵发黑,意识开始模糊。
“霍时牧,你给我住手!”
傅西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着霍时牧扑了过来。
他嘴角的血迹触目惊心,眼神却异常坚定。
霍时牧侧身一闪,轻松躲过傅西决的攻击。
“不自量力。”
霍时牧轻蔑地看了傅西决一眼。
“既然傅二少这么喜欢下药,那我如你所愿。”
霍时牧松开桑聿,转身走向傅西决。
桑聿无力地瘫倒在地,大口喘息着。
他捂着被掐得生疼的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霍时牧走到傅西决面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
傅西决吃痛地闷哼一声,却倔强地瞪着霍时牧。
霍时牧强迫傅西决张开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
药瓶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霍时牧冷笑一声,将药瓶里的药丸倒进傅西决的嘴里。
“这是什么?!”傅西决惊恐地瞪大眼睛。
霍时牧没有回答,只是用力捏住傅西决的下巴,迫使他将药丸吞下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傅西决惊恐地挣扎着。
霍时牧松开手,任由傅西决无力地倒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傅西决,眼神冰冷无情。
“西决!”
桑聿挣扎着爬起来,扑到傅西决身边。
他扶起傅西决,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样?”
傅西决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他紧紧抓住桑聿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我……我好难受……”
傅西决的声音颤抖着,虚弱无力。
霍时牧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没有丝毫的怜悯。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药味和血腥味。
房间里一片狼藉,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
“霍时牧,你到底给西决喂了什么?!”
桑聿看着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傅西决,声音嘶哑,眼底一片猩红。
他想去扶傅西决,却被那人痛苦的挣扎弄得无从下手。
“当然是他最喜欢的。”
霍时牧缓缓蹲下身,视线与桑聿平齐,语气轻蔑又残忍。
“昨天给我下药,今天就要做好被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准备,不是吗,桑助理?”
霍时牧特意加重了“桑助理”三个字的读音,嘲讽意味十足。
“霍时牧,西决只是喜欢你而已!你有必要做到这么绝情吗?!”
桑聿再也控制不住,他猛地抬手,想要抓住霍时牧的衣领,却被对方轻易躲开。
他只能紧紧抱住怀里不断扭动的傅西决,像是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绝情?”
霍时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抱作一团的两人。
他眼眶赤红,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愤怒和恨意。
“他傅西决把我的西朝逼得自杀,逼得自残,甚至逼得远走他乡,他就不绝情吗?!”
霍时牧的怒吼声在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淋淋的恨意。
“好热……时牧……我好热……”
傅西决此时已经神志不清,他紧紧抓着桑聿的衣服,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打湿了桑聿的衣襟。
他不断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呢喃。
那声音,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脆弱又无助。
桑聿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底一片悲凉。
“如果……如果不是我……杀了他的父母……”
桑聿喃喃自语,声音低不可闻,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对空气诉说。
他眼底的光芒黯淡下去,只剩下无尽的苦涩和绝望。
是啊,如果不是他亲手制造了那场车祸,如果不是他让傅西决失去了双亲,或许……他还有资格站在傅西决身边,光明正大地表达自己的爱意。
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奢望。
他背负着血海深仇,他和傅西决之间,隔着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桑聿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充满了无力和悲哀。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怀里痛苦挣扎的傅西决,心如刀绞。
“西决……”
他轻轻唤着傅西决的名字,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他多想告诉傅西决,他爱他,爱得比任何人都要深沉。
可他不能,他不敢,他也没有资格。
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承受着命运的捉弄和折磨。
长长的叹息,混杂在房间里暧昧而压抑的空气中。
“霍时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西决?”
桑聿抬起头,望向霍时牧,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近乎绝望的恳求。
他知道,霍时牧恨傅西决,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傅西决就这样痛苦下去。
哪怕……哪怕要他付出任何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放过他?”
霍时牧冷笑一声,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我什么时候没有放过他了?”
他反问道,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桑助理,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你以为,傅西决现在这副样子,是我造成的?”
霍时牧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向桑聿。
“解药,不就在你身上吗?”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缓缓说道。
“只可惜……”
霍时牧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轻蔑。
“我不喜欢看活春宫。”
他的声音,像是一把冰冷的铁锤,狠狠地砸在桑聿的心上。
桑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明白了霍时牧的意思。
霍时牧是故意的。
他故意给傅西决下药,就是为了逼他……逼他和傅西决……
这种羞辱,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残忍。
霍时牧说完,便不再理会桑聿,转身朝门口走去。
他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显得格外冷漠和决绝。
大步流星。
毫不留恋。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店房间,那决绝的背影,像是要把所有的恩怨都抛诸脑后。
“砰!”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房间里,只剩下桑聿和傅西决两人。
桑聿看着霍时牧离去的方向,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他知道,霍时牧是不会放过傅西决的。
而他,也无力阻止这一切。
他低头,看着怀里紧紧抱着自己的傅西决,心痛如绞。
傅西决的身体越来越烫,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他紧紧地抓着桑聿的衣服,嘴里不断地喊着霍时牧的名字。
一声声,一句句,都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进桑聿的心里。
“时牧……时牧……”
那声音,充满了渴望和依赖,让桑聿的心更加疼痛。
他知道,傅西决心里爱的人是霍时牧。
即使被霍时牧如此对待,他依然爱着他。
而自己,永远都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桑聿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他紧紧地抱着傅西决,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西决……”
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对不起……”
“希望你……明天清醒了……别怪我……”
他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能会让傅西决恨他一辈子。
可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傅西决就这样痛苦下去。
哪怕……哪怕要他背负所有的罪孽,他也在所不惜。
桑聿缓缓地抱起傅西决,走向房间里那张宽大的双人床。
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像是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他的心,也在滴血。
傅西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桑聿,身体不断地往他身上蹭。
他撕扯着桑聿的衣服,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呢喃。
“时牧……我好热……抱抱我……”
那声音,充满了诱惑和渴望,让桑聿的身体一阵阵发紧。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
他必须尽快帮傅西决解毒。
否则,傅西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Kings战队基地。
霍时牧开着车,一路疾驰,回到了他们平时训练和生活的地方。
夜色深沉。
引擎的轰鸣声,在空旷的基地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