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载有余,四代夏娃(费雪怀特、龙鳕)方启灵智。见其眸开如曙,有灵光迸射,满室顿作春雷轰鸣般的掌声!
无需借三代夏娃心室龙珠之光辉,不须承元心情识与记忆,龙鳕终获大自在身!
吾谓安吉丽:\"今命卿护龙鳕,随行不离。\"
安吉丽嗔曰:\"昔三代夏娃皆赖君照拂,安能诿责于吾?\"
吾曰:\"四代夏娃既臻化境,无须眷顾。\"
安吉丽怼曰:\"本座另有要务,岂能奉陪?言讫扬长而去!\"
吾作揖,以礼相待龙鳕:\"卿可知凯文二世?\"
龙鳕颔首:\"妾已识得尊名。\"
吾应曰:\"然则为同袍。\"
龙鳕敛衽:\"愿奉君为战友。\"
龙鳕恍若失忆凡人,虽识万象,竟忘旧交。唯知身处灵枢阁(类人炼试丹房,人类实验室),诸卿皆为同袍。
余日以继夜督龙鳕于灵枢阁,仿若训蒙幼学。自襁褓至庠序,择贤者伴其左右,以启智开蒙。
夕暮亦留龙鳕于阁中,后因灵枢阁失修,众议非宜。余虽抗拒,终允所请。盖龙鳕未习武艺,难御兵刃,只得暂奉于银河大厦。
余归邸后,辄入书斋或寝殿,罕与龙鳕独处。
余现身小天窗之际,元心骤然扑至,揽腰抱颈。
吾叹:\"金屋娇娥,今乃如此热情!\"
元心双膝盘桓,皓腕萦颈。
吾诘:\"何不返女娲宫复命?\"
元心泣诉:\"妾宁守寒庐,不愿再接使命,入水晶宫堕轮回!\"
吾问:\"昔年永镇水晶宫之肉躯,尚可用否?\"
元心悲曰:\"既成往生者,唯余飘渺魂魄!\"
吾言:\"卿当长栖吾之小天窗!\"
元心嗔道:\"妾愿游历三界!\"
吾劝道:\"尘寰纷扰,安知非乐?不如作吾怀中乖乖女。\"
乃抱之坐于罗汉榻。今赖吾之灵力维系其形,然洞中空无一物。卿虽创丹青万卷,终无庖厨之具,更乏器物之用。昔年老龙王授吾女娲宫秘典,惟司藏书之职,故灵台唯有典籍翰墨相伴。
元心霍然起,执吾手趋至潭畔。但见壁上悬画,绘有双首蛇身之女娲,交颈缠腰。
吾曰:“汝之画作,实显粗糙,多年以来,技艺未见增长!”
元心曰:“昔日于夏华寨拜堂成亲之时,未请画师绘结发画像。汝观吾自绘者何如?”
吾观其画,实不敢恭维,宛如稚子涂鸦。或于他人眼中已属精致,然细究之,其画技实难称佳,笔触之间,细腻全无。
吾戏言:\"倒似魑魅魍魉之形!\"
元心跺足:“何出此言?汝何以讥我画作如妖魔鬼怪?此乃妾身与君结发之像!\"
吾佯作颔首:\"姑且可存。\"
元心怒曰:“哼!”
元心负气。余转至其后,揽腰偎肩。
吾抚掌大笑:\"此画妙绝!卿虽嗔我,实乃天工独运!\"
元心扭首:\"虚与委蛇!\"
吾复解之:\"非虚也。此乃卿心血所凝,他人纵妙笔丹青,安得此般至情至性!\"
元心转嗔为喜。此女最擅撒娇,余素喜其温顺。彼常嗔余为\"冷战魔王\",实则余怒不常发。若触其逆鳞,必雷霆万钧;然寻常之事,余不过拂袖而已。卿不悟此理,徒以顽童视之。
昔余携龙鳕归银河大厦,其欲游园。余不许,见其怏怏坐于客厅,神色怏怏。
余呼安吉丽:\"烦卿代劳。\"
安吉丽嗔曰:\"凯文何薄情至此!龙鳕虽为机巧,岂无灵识?今见其戚戚然,宛若弃妇!\"
吾辩:\"已安置于寒舍,已属过分。\"
安吉丽扬言:\"待龙鳕习得武艺,当奉还于吾之城堡!\"
安吉丽忽绝吾音讯,复拨之电话,彼作绝迹假象。遂转告长子,长子欣然应允携费雪怀特(龙鳕)出游,然禀曰近日困于十三长老琐务,焦额难支,恳暂候二三日。待至后日,必亲来相迎。长子甚悦,昔吾素禁任何人携三代夏娃出游,盖因内眷岂容他人偕行?未料今朝竟破例致电,邀长子携龙鳕共赴外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