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破晓懒得跟白家废话,对于白家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顽固分子,光耍嘴皮子是没用的,得用他们听得懂的方式来沟通。
“开炮!”
两枚迫击炮弹呼啸着砸进白家,白恪言赖以为屏障的坞堡连一枚炮弹都没扛住,直接掀飞;
里面的机枪和狗腿子全部被消灭,白家父子何时见过如此阵仗?
白明轩更是被吓得当场尿了裤子,哭喊道:
“爹,投降吧,我不想死!”
白恪言吓得也趴伏在地上,但他要比白明轩这个几世祖要硬气的多,不仅没投降,还下令开枪还击。
白家护院都是悍匪,不知天高地厚,在接到家主命令后纷纷朝大院外开火,双方展开了一场不对称的激战。
三连这边迫击炮、机枪齐上阵,用的都是远程火力,白家护院根本够不着,只是单方面的挨揍。
九七式90毫米小钢炮用来攻打县城都是利器,对付一个小小的地主宅院自然是手到擒来。
仅仅只是几轮齐射,白家的护院就死伤过半,剩下的全部弃阵而逃。
钱虽然重要,但命更重要!
“给我顶住,老子白养了你们这群废物!”
“赏大洋二十!”
“五十!”
没有一个护院再搭理白恪言,掉头就躲进了大院深处,有的丢下了枪,有的趁机混水摸鱼,洗劫起白家来;
树倒猢狲散,白家的长工、丫鬟也纷纷收拾细软逃命,管家更是打开了大门,带着其他人逃出了大院。
一个护院冲进白家内院翻箱倒柜,正好被白家大太太带着两个小妾抓了现成,大太太气的大骂道:
“贼子休得无礼,白家平时可待你们不薄!”
护卫一看只是几个女人,平时在自己面前嚣张跋扈也就算了,此时还敢对他骂骂咧咧;
顿时恶向胆边生,抬手就是一枪,白家大太太被打死,两个小妾吓得哇哇大叫,瘫坐在地上。
护卫狞笑着扑向她们……
人性的恶一旦被释放出来,就很难再约束,特别是手中有刀有枪的时候。
溃逃进内院的白家护卫起初只是零零星星的抢劫,随后就发展成大范围的烧杀抢掠,白家大院内那些养尊处优的太太小妾,更是成了护院发泄兽欲的对象。
白恪言父子此时也发现了不对劲,彻底急眼了,这些亡命之徒可比八路军凶残,老大白明哲第一个反应过来,用带着哭腔地声音大喊道:
“父亲,赶紧向八路军投降,否则白家就彻底完了!”
白恪言心灰意冷地说道:
“罢了,罢了,向八路军投降吧,希望还来得及。”
没过多久,白家大院上面就亮出竖起了白旗,程破晓这才下令部队攻入白家大院内,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此时的白家大院早就乱成了一锅粥,特别是那些趁乱打劫者,更是杀红了眼,白家子弟有不少死于他们的枪口下,女人更是有不少被他们奸淫,其中就有白家父子的妻女。
乱局只有用重典,三连的同志杀入白家大院后,只要不放下武器的,一律射杀;
凡是在里面杀人放火的护卫都严惩不贷,在八路军的重拳头出击下,很快就控制了局面。
白家的护卫队不是被打死,就是被俘虏,白家父子也全部被抓了起来;
只有在白家干活的那些长工、下人,离开的时候八路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是他们怀里抱着东西,就当是提出一些工钱了。
不可一世的白家终于尝到了苦果,当白恪言父子看到内院的惨状后,肠子都悔青了;
但他们把这一笔账算到了八路军和程破晓身上,认为如果不是八路军苦苦相逼,白家不会沦落到如此惨状,他们望向八路军的目光中隐藏了深深的仇恨。
当程破晓见到白家父子时,他们早就隐藏了心中的仇恨,只是一味地求饶,希望八路军能够饶他们一命。
程破晓毕竟是八路军,只要白家投降了,就不能殃及妇孺,但他也不打算放过白家父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对敌人的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他决定在狼牙堡村召开一场公审大会,遍邀周边村庄的老乡参加;
只要是以前受过白家欺凌的老乡,都可以在公审大会上控诉白家的罪行,八路军为所有的受害民众主持公道。
为了广大影响力,程破晓将公审大会的时间定在三日之后,并且派出人员到各种宣传;
白家的土地涉及到周边数个村子,受到他们欺压的百姓可不少。
程破晓知道现在是统一战线时期,所以主要的罪名只能是白家勾结土匪攻击八路军,妄图血洗老百姓,这个罪名才能不给有心人留下话柄;
欺负老百姓的事只能是次要的,否则就会被有心人说成是打土豪分田地,会引发政治事件。
公审日很快就到了,周边村庄的老乡早早的就过来了,有白家的苦主,也有看热闹的,还有不少观望的人;
就是远在青石岭村的杨、楚两家也派人过来了,各有各的心思,程破晓就当不知道。
待到时辰到了后,程破晓就宣布公审大会开始,他用了大量的时间和证据来坐实白家勾起土匪、杀害八路军和老乡的罪行;
这一条就足够判处白家父子死刑了,剩下的才是替老乡主持公道,当天来控诉白家罪行的老乡多达百人,涉及命案的就有三十多人,可以说是罪行累累,不杀不足以平民喷。
最后八路军以政府的名义宣布了白家父子数十道罪状,数罪并罚,判处白家家主白恪言及四个儿子死刑,他们都有参与勾结土匪残害八路军和抗日军民。
程破晓也想过要没收白家的土地和财产,经过深思熟虑还是放弃了,最后判白家拿出大量的家资来赔偿老乡,那些巧取豪夺来的土地也归还给了受害者。
最终白家损失了一半以上的财富和六成以上的土地,这些都赔给那些受害者的,标准定的很高,都是数倍赔偿。
整个过程公开、公正、公平,八路军没有拿白家一块大洋、一亩田地、一斤粮食,还帮白家主持了公道,将那些在白家杀人放火的护卫全部判了死刑;
乱世重典,抢点财物也就算了,凡是杀过人或者残害过妇女的一律判处极刑。
最后白家落到老三白明轩幸存的儿子名下,白恪言的二女儿白语汐主持家务,并且当众宣布响应八路军的号召让地租降到五成。
白家之事就此告一段落,只是程破晓离开之时,感受到了来自白语汐目光中浓浓的仇恨,尽管她隐藏的很深,但还是在不经意间暴露。
程破晓也很想消除隐患,但他是八路军,不可能由着性子来,凡事都要占住大义,他的头顶上还有一顶统一战线的大帽子顶着,打土豪分田地的事都不能做,更不要说去杀死白家那些妇孺。
狼牙堡村的事情了结之后,程破晓并没有返回镇上,而是带着由土匪改编过来的部队上了黑云寨,接下来他的主要精力就是改造这些俘虏兵。
回到黑云寨后,程破晓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放谢宝庆和不愿意参加八路军的土匪离开;
谁知谢宝庆改变了主意,主动要求留在八路军,这让程破晓很是意外,好奇才地问道:
“我是真的打算放你走的,而且还会按约定让你带着一部分钱财离开,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你潇洒一辈子了,为什么还愿意跟着八路军枪林弹雨中打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