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残骸醒过来的时候,那动静大得吓人!轰隆一声吼,整个星界都跟着抖,声波在星核裂缝里撞来撞去,把虚空搅得跟烧开的铁水似的。
那么大的星舰在轨道上晃得厉害,看着就像大风里的小树叶。
等这声吼慢慢没了,谁都没料到,真正要命的东西正藏在梦里偷偷靠近 —— 这可不是普通的噩梦,沾上就会被吞掉灵魂!
庆典刚结束那天晚上,《全职猎人》世界来的锻造师派克诺妲,第一个栽进了这鬼门关。
大半夜她在工坊里拼命踹钨钢门,警报器响得震天响。
大家费了好大劲撞开防爆门,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就冲出来了。
就看见派克诺妲缩在工作台中间,胳膊腿拧得跟麻花似的,死死抱着个没做完的念兽雕像。
她手指缝里往下滴血,滴在地上晕开一片暗红,看着瘆人得很。
她喘着粗气喊救命,声音跟破风箱似的:“我梦见自己掉进齿轮堆里,根本跑不出去!那些齿轮上全是星尘,跟饿狼似的啃我肉!我连骨头被碾碎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话还没说完,她眼睛一翻就瘫倒了,手里还紧紧抓着雕像,嘴角的血顺着纹路往下淌。
唐小棠这边也没好到哪去。
她搂着灵兽火麒麟睡觉,本想着有它守着能睡个安稳觉,哪知道噩梦说来就来。
等她一睁眼,周围全是灰蒙蒙的雾气,一股子铁锈混着火药味。
低头一看,地上全是日轮刀的碎片,裂缝里还渗着黑不溜秋的液体,火麒麟也没了影。
正发懵呢,远处传来齿轮咬合的声音,越来越快,就像有个老古董机械要活过来了。
唐小棠想喊火麒麟,可嗓子像被人掐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突然,一只裹着锈迹的大机械手从地里伸出来,关节处全是齿轮。
大手一下扣住她肩膀,冷得刺骨,还传来一个怪声:“别想逃出我的机械迷宫!” 这声音里全是齿轮转动的嗡鸣,听着就像好多人在哭喊求救。
*
星痕刚摸到刻着勇气树图腾的青铜刻刀,刀刃 “腾” 地一下烫得吓人。
他条件反射想松手,结果掌心突然像被针扎 —— 刀柄上密密麻麻钻出金属倒刺,直接把他手掌钉在刀上!
下一秒,眼前 “唰” 地黑透,一股腥臭味的黏液裹着他往下坠,黏糊糊的触须里还浮着变形的人脸:初代星石主人脖子上的齿轮疯狂倒转,被古神残骸吞掉的匠人胸口 “砰” 地炸开,露出里面滴答响的机械心脏。
初代那沙哑的声音混着齿轮咬合声在耳边炸开:“快跑!古神想把星界全变成它的机械傀儡!” 星痕刚要说话,黏液 “嗖” 地变成一群机械蛇,冰凉的鳞片刮得他生疼,拽着他往漩涡深处沉。黑暗里亮起两团猩红,是古神残骸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眼里的恐惧。
雷耀这边更邪乎,梦里算盘珠子敲得震天响。
那些巨大算珠表面全是蜘蛛网似的裂缝,每个缝里都卡着个匠人。
算珠一滚,被困的人就惨叫,血肉直接被算盘框碾成齿轮。
老墨匠陈叔的声音从算盘里冒出来:“愣着干嘛!这些梦都是古神在试探咱们的软肋!” 话没说完,一颗算珠 “啪” 地炸开,雷耀吓得魂飞魄散 —— 他看见自己影子正被拆成一个个机械零件。
司徒雪的梦也没好到哪去。一睁眼就是血色大雾,火凤凰的叫声像指甲刮黑板。
她顺着声音穿过扎人的荆棘林,就看见曾经威风的神兽被巨型齿轮死死缠住。
机械触手戳进凤凰翅膀,羽毛上的火每灭一点,黑色金属纹路就 “呲溜” 往肉里钻。
火凤凰眼睛映出她惨白的脸:“用琴音破了古神的意识波!” 她哆哆嗦嗦摸上琴,结果琴弦突然变成毒蛇缠住手腕,琴身渗出的黑液腐蚀着袖子,在空中画出古神那恐怖的模样。
接下来整整七天,星界的噩梦跟传染病似的到处都是。
工坊里的锻锤自己飘起来,把匠人们的设计图砸得稀碎;花田里长出齿轮形状的怪花,花根悄悄缠住睡觉的人;老槐树下,大家最宝贝的回忆全变成透明机械人偶,大半夜在月光下跳着诡异的舞。尖叫声、齿轮转动声混在一起,整个星界都乱套了。
雷耀把算盘拍得 “啪啪” 响,檀木珠子在手里转得跟流星似的:“这样下去可不行!我拿七曜推演法拆了十七回梦境碎片,发现这些噩梦根子都在机械坟场最里头的古神残骸。”
说着他把算盘一翻,算珠哗啦排成个怪图案,“你们看,派克诺妲被齿轮追着跑,说明古神那套机械结构有漏洞;小棠武器碎掉,是说它怕真正的匠魂;星痕看见的初代警告,直接把古神的坏心思全抖搂出来了!每段噩梦都是解开秘密的钥匙!”
唐小棠握紧断刀,脚边火麒麟呜呜直叫,连身上的火苗都没那么旺了:“总不能一直困在这梦里头啊!得赶紧想办法掐断古神的意识波,不然大家都得变成被困在梦里的活死人。”
司徒雪摸着焦尾琴新换的冰蚕丝弦,琴身上的星光突然晃得厉害:“我梦见火凤凰给我指了条路,说琴声能破局。要不咱们用带着回忆和信念的曲子,在精神世界搭个防护罩?” 她随手拨了下琴弦,“轰隆” 一声,连房檐上的灰都震下来了。
大伙立刻忙活开了。星痕带着《火影》那帮忍者在星界画符文,织成大网拦住噩梦;唐小棠骑着火麒麟在云里来回飞,瞅见被困住的人就挥刀劈开迷雾;雷耀把算盘改造成能共振的机器,齿轮咬在一起蓝光直冒;司徒雪把自己关在星门拱廊里,琴弦绷断的声音响个不停。
这时候,老墨匠陈叔从地窖翻出半卷烧焦的羊皮纸,上面的符咒在烛光下像虫子似的扭来扭去:“听说当年初代星石主人封印古神,靠的就是‘不完美之力’—— 把匠人们心里的遗憾、不甘心和盼头全炼成一把精神大刀!说不定咱们也能造出来!”
等第七个符文亮起来的时候,雷耀的算盘突然疯转,算珠红得刺眼:“找到老巢了!机械坟场中间的混沌锈在聚成噩梦核心,那就是古神意识波的老窝!” 他把改造过的算盘往背上一挎,上面还缠着机械兽的传感器,“这算盘能追踪能量,都记住了 —— 千万别盯着发光的东西看,全是陷阱!”
守护队刚踏进机械坟场,空气瞬间像结冰了似的。
地底传来齿轮 grinding 的刺耳声,数不清的齿轮裹着幽蓝锈迹破土而出,跟活物似的缠在一起,眨眼间就把大伙儿困在一个阴森的机械笼子里。
虚空中突然炸响古神的声音,又低沉又带着坏心眼:“就你们还想跑?这儿就是你们的埋骨地!”
司徒雪手指微微发抖,一拨动琴弦,“叮” 的一声脆响。
琴声里全是她和火凤凰第一次见面时的热乎劲儿,还有守护星界的那股子狠劲儿,以及对队友们掏心掏肺的信任。
这些感觉全变成金色光箭,“嗖” 地一下撕开黑暗,朝着噩梦核心冲过去。
星痕眼神贼亮,拿着刻刀在地上飞快画圈,刀尖一过就冒出古老符文,发出暖融融的光,给大伙儿照亮路。
唐小棠 “啪” 地扣动火铳扳机,火麒麟立马仰天长啸,嘴里喷出的火苗像条火赤龙,跟她配合得超默契,硬生生撞开机械守卫的包围圈。
雷耀这边一手疯狂扒拉算盘,算着古神能量波动里的破绽,一手用灵识操控机械兽,左闪右躲地干扰敌人攻击。
眼瞅着就要摸到噩梦核心了,古神突然来阴的,搞出一波意识攻击。
守护队每个人眼前,最吓人的噩梦跟涨潮似的涌上来:司徒雪眼睁睁看着火凤凰的火焰慢慢变弱,最后 “噗” 地灭了;星痕吓得魂儿都快飞了,看着象征勇气的古树被连根拔起,“轰隆” 一声倒在地上;唐小棠手里的火铳 “咔嚓咔嚓” 裂成碎片;雷耀的算盘珠子 “噼里啪啦” 崩得到处都是。
“都别上当!” 雷耀扯着嗓子喊,“这全是古神使的坏招!咱们一路上闯过多少鬼门关,哪回不是咬牙挺过来的?这次也肯定能行!” 这话就像一道炸雷,一下子把大伙儿心里的害怕劲儿全劈散了。
众人眼睛里又冒起斗志,拼了命使出最后力气。
司徒雪的琴声越来越激昂,每个音符都跟带着炸药似的;星痕的刻刀划出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唐小棠的火铳喷出的火焰热得能把空气烧着;雷耀的算盘珠子转得跟飞似的,终于让他逮到噩梦核心的致命弱点。
“就现在!” 雷耀一声令下,众人的攻击像箭一样 “咻咻咻” 全射向噩梦核心。那个用混沌锈凝成的核心发出刺耳的惨叫,抖得跟筛子似的,“轰” 地炸开了。
机械笼子哗啦一下塌了,黑暗像退潮似的没了,星界又亮堂起来。
被困在噩梦里的匠人们也慢慢醒了过来。守护队几人盯着机械坟场深处,古神的残骸在阴影里若隐若现。星痕握紧刻刀,眼神坚定得很:“下次,非得把你彻底干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