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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真捧着光草凑在床头,于少臣则是小心翼翼地清理着过于恐怖的伤创。

看着被清理掉的脓液,重真不忍地别开眼,小声嘟囔道:“这也太恐怖了,你手可真稳。”

于少臣抬眸瞥了他一眼,努力稳住指尖,小声嘟囔道:“我也很怕的。”

重真满脸敬佩道:“你怕,但你还敢上手啊。”

于少臣一脸麻木:“……”

他不上手,难道要重真或者凌承恩弄吗?

凌承恩能不能弄好,他不清楚。

但让重真来,苏惟画估计伤好后,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他!

“你别说话,捧着光草的手也别老是乱抖。”

于少臣不想当着苏惟画的面和重真争辩这个话题,低头专心地将腐肉一点点剃掉。

凌承恩也绷着一张脸,就站在床尾静静的看着。

见伤口彻底清理干净,将放在一旁的解毒剂递到了于少臣的手上。

于少臣看着竹杯里粘稠的银白色液体,用干净的竹片挑起一小坨,耐心地将其均匀涂抹在凹陷不平的红伤上。

银白色的胶状药膏一点点填平了苏惟画脸上的沟壑,伤口接触药膏的地方,慢慢冒起了细密的泡泡,像是瞬间沸腾了一般。

苏惟画的身体突然抽搐了起来,吓得重真手里的光草差点砸他脑袋上。

重真赶忙将光草放在床头,两手稳稳地按住他的肩膀。

于少臣则是将竹筒放到了苏惟画碰不到的地方,单手控制住了他的脑袋,谨防他将脸上的药膏全部蹭掉。

凌承恩则是按住他的双腿,避免他胡乱蹬弹。

“这样不行啊,这药还没上完呢。”

重真拧眉看着苏惟画脖子上鼓起的青筋,还有胸膛和脖子慢慢变红,冒出的汗水也越来越多。

看得出来,解毒剂涂在他脸上,他疼得有些受不了。

凌承恩抬头看着重真,与他说道:“你扶住他的脑袋,别让他扭头乱蹭,我控制他的身体。小于,用藤蔓把他手脚和身体都固定住,这样上药更方便。”

于少臣忙点头,由重真接过他按压的位置,从腰间的兽皮袋中摸出一颗芝麻粒般的草籽,随手丢进了种着光草的石盆中,用木系异能催动着草籽越长越大,逐渐包围住了整个石床。

那些藤蔓宛如触腕般,迅速将苏惟画挣扎的腿脚和手臂,还有腰腹全都困住,让他没办法再继续挣扎。

凌承恩松开手,从石床上跳下来,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摇头浅浅叹了口气。

苏惟画确实很惨。

换作是她,单是心理方面的坎儿,可能就迈不过去。

所以,从一开始她其实就做好了,这个人会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自杀的准备。

他真的想死,其实谁也拦不住。

能活下来,才是真的厉害。

凌承恩觉得他撑到现在,更多的还是因为不甘心,也可能是因为不放心。

凌承恩的目光从他逐渐赤红的白睛划过,又将视线锁定在涂满了银白色药膏的伤口上。

这些银白色的流动膏体,在与伤口接触,短暂的沸腾起泡后,很快就凝固成型。

于少臣屏息,将苏惟画鼻梁上纵横的伤口也涂满,最后将延伸到右半边脸的几道伤口涂完,才长长吁出一口浊气,满头大汗地坐在身后的木墩上。

他抬着手臂,将险些流进眼睛的汗水擦掉,把竹片上的药膏刮到竹筒内,拿起了石头上的盖子,把装解毒剂的竹杯拧紧。

三人或坐或站,就在石床边等了十几分钟,直到苏惟画彻底平静下来后,才总算是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看来这解毒剂是没问题的。”重真将光草靠近了苏惟画的左脸,发现他脸上的银白色药膏已经有点变色,“玄鳞蛇蜥的毒素一点点被药膏溶解了。”

银白色的药膏正逐渐转变为深褐色。

于少臣撑着膝盖,将困住苏惟画身体的藤蔓解开,活动着有点僵硬的脖子和酸痛的手腕,抬头与凌承恩说道:“妻主,我先回去休息了,我有点累了。”

“辛苦了。”

凌承恩侧身让开了路,看着他汗涔涔的后背,目送他离开了石洞。

重真将光草从苏惟画脑袋边上挪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你今晚还睡小西的洞穴内?”

“不然呢?跟你睡一起吗?”凌承恩翻了个白眼。

重真露齿一笑,摊开手道:“我不介意啊,你要是想跟我睡,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你想得还挺美。”凌承恩白了他一眼,“你把我的床铺弄得跟狗窝似的,你还好意思笑?”

她的目光挪向她曾经的地铺。

如今已经不属于她了,上面堆着重真下午去药萝拿回来的家当。

“我不是故意的,下午回来得晚,还要帮忙做饭,所以没时间整理啊。”重真走到自己的一堆行李面前,弯腰从兽皮包中挑选出一张颜色非常正的白色兔皮毯,回头递给了凌承恩,“这算是我的嫁妆?”

“呵,说起入赘你还挺光荣的?”

凌承恩看着他坦坦荡荡的模样,不禁有些想笑。

这只狐狸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跟谁都能自来熟。

重真将行李搬到角落,将兔皮毯塞到她怀里:“寻常的雄性兽人,对入赘这种事情当然是会抵触。但我不一样啊,我这算是高嫁,毕竟你是石林部落的少族长,若是我们真能成伴侣,药萝以后也会越来越好。”

“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现在还算不上我的伴侣,只是个有名无实的战利品!”

凌承恩将兔皮毯子还给他:“我自己有毯子,用不上你的‘嫁妆’,你还是好好收着吧。”

重真盘膝坐在草垫上,看了眼又回到他垫子上的白色兔皮毯,默默望着凌承恩阔步离开的背影,无声地笑了起来,张开双臂倒在了不柔软也不舒适的床铺上。

“还挺专情的。”

重真仰头看着上方的石岩,小声嘀咕了一句。

躺在石床上装死的苏惟画睁开了眼,偏头有气无力地看着那只讨人嫌的狐狸,一脸的生无可恋。

烦死了,本来就疼得脑仁疼。

这狐狸竟然还在重伤病人的病床前打情骂俏,委实不要脸……

“我知道你又在瞪我。”重真双手枕在脑后,忽然扭头瞥了隔壁石床上的丑男一眼,“我好歹也算你的半个救命恩人,兼这几日的室友,你天天给我翻白眼,烦不烦啊你?!”

苏惟画缓缓闭上眼睛,实在不想搭理这个话痨。

重真直接坐起来,将一旁的兽皮毯叠好,小心翼翼地收纳到一旁的包裹里:“说起来,你被凌族长带回来,你的行李和家底呢?难道就留在雪狼部落,便宜那些虐待你的没良心族人了?”

苏惟画依旧不语。

就算没有他的回应,重真也不觉得这场单口相声无聊,自顾自地说道:“现在家里三个兽夫,就你最穷。连块遮身体的兽皮都没有,还是凌族长拿了自己猎的兽皮给你用。”

苏惟画睁开眼,瞥了他一眼:“你能不……能,闭嘴!”

“不能!”

苏惟画:“……”

作为一个寡言少语的雪狼兽人,如果他没受伤,重真大概率会被他捶到闭嘴。

眼下只有一个字,忍!

真是狼落石林被狐欺,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苏惟画在心底为自己哀叹了会儿。

他确实算是三个战利品里最穷困潦倒的那个。

在受伤之前,他自己攒下的家底并不少,但自从被暗伤关押后,他储存下来的家底应该都被族人瓜分了。

其实战败之后,他一开始的计划是,将所有积攒下来的东西全都留给妹妹。

妹妹先天病弱,狩猎能力太差了,也没有觉醒异能。

而且族里的巫医还说过,她日后大概率是没办法孕育幼崽的。

在无法生育的情况下,以后很可能找不到伴侣。

所以他想尽自己的能力,多照顾她一点。

只是雪狼和石林部落积怨已久,一旦他到了石林,以后就不可能再被雪狼部落接纳,甚至族里的亲妹妹,他都很难再见到一面……

本来他就很为难。

但没想到还没等他做出决断,就已经被用药下毒,打断了四肢和脊椎。

想到这些,他的情绪又险些控制不住,但因为身上的伤,只能像条死狗一样,无力地瘫在床上。

……

次日一早,天色刚亮,凌承恩就走进了山洞内。

在确认了苏惟画脸上的伤已经在缓慢愈合后,她拿起了挂在石壁上的短枪,准备去问问凌霄,有没有什么可以修复的办法。

凌霄刚睡醒,蹲在清水溪边上,拿着根叶片细密柔软的树枝,闭着眼睛在嘴里乱刷。

等溪水扑面后,他的睡意才总算被驱走,一转身就看到了等在身后的大闺女。

“恩恩,又起这么早啊?”

凌霄打了个哈欠,将手里的树枝丢掉,看着她手里的短枪,疑惑道:“又要一个人出去打猎吗?”

“不是。”凌承恩把短枪递给他,“我从迷雾沼泽出来的时候,碰上了霜影金蟒,用短枪杀了一条金蟒后,枪头的金属就出现了裂痕。”

“阿父,有办法修复吗?”

凌霄一听这个,顿时哈欠也不打了,接过了短枪在手中检查了一番,点点头道:“修复起来不难,不过只杀了一只霜影金蟒,这短枪枪头就开裂了,看来还是得重新锻造。”

“锻造?”

凌承恩听到了熟悉的词汇,有点意外这只枪头竟然是锻造出来的,她还以为就是和铁锅那样,直接用金属异能提炼出来的。

凌霄见她困惑,这才提起当初准备武器的过程:“这只短枪是我去找了雷桑要了一些金属材料,最后用异能反复试验,挑选出来的唯一一块适合给你当武器的金属。”

“但没想到还是差了点。”

“恩恩,这两天你先用骨刃将就一下吧,这两天部落正好不狩猎,我再去找雷桑问问,这次一定给你准备一把更厉害的武器,就连枪身也给你换成金属的。”

凌承恩有点郁闷:“可是我的骨刃也断了,掉在迷雾沼泽里,没有捡回来。”

凌霄:“……”

大闺女是真的厉害,但也真的是怪费武器的!

嗯,还有点废爹!

“先用我的吧。”凌霄让她自己去洞穴挑。

凌承恩头一次踏足凌霄的洞穴,作为一个单身中年帅爹,凌霄的洞穴还是非常干净整洁的。

床铺格外简单,和她洞穴里那个干草加草垫床铺一模一样。

凌承恩在心底悄悄感慨,原主和凌霄还真不愧是父女俩啊。

除了床铺,剩下的就是木头和竹子做的箱子,里面存放着大量鞣制过的皮草,甚至四口大箱子都没塞下,箱子上面还堆叠着高高的几摞兽皮。

再然后就是墙角开凿出的一排摆放东西的石台,以及挂满了整面墙的各种武器装备。

凌承恩仰头看着那些武器,默了挺长时间:“……”

不得不说,比起身经百战的凌霄,她的武器装备简直就是幼儿园级别的。

墙上的武器种类之多,一时间让她看花了眼,不知道挑什么才好。

凌霄拿着短枪走进山洞内,见她看着整面墙壁的武器装备发呆,有点为难道:“恩恩啊,你还年轻,以后可以慢慢收集趁手的武器。阿父这点家底儿攒下来不容易,所以你不要打我这些宝贝的主意噢!”

说着,他从角落取下一把雪白的骨刃,丢到了凌承恩怀里。

见大闺女没有挪步的意思,他有点后悔让她进来选了。

万一选了他最喜欢的武器,咋搞哦?

他一个没伴侣的鳏夫,也就这些爱好了。

凌承恩指着墙上的那把弓箭,十分眼馋道:“阿父,你那把弓借我耍两天呗?”

凌霄看着那把弯弓,悬着的心,彻底碎了。

半晌,他闭了闭眼,心痛万分地取下大弓,还将角落放着的箭筒也一并递给她,语重心长地叮嘱道:“恩恩,你力气太大了,所以用的时候小心一点。阿父就这一把好弓,用了好多猎物才换回来的,千万别弄坏啊……”

“还有这箭筒里的箭,用完一定要回收,没有多的。”

凌承恩看他一脸肉痛的模样,眉开眼笑道:“多谢阿父。”

她抬手抱了抱凌霄,很快就撒手,抱着大弓和箭筒,还有怀里的骨刃,开开心心地离开了凌霄的洞穴。

凌霄站在原地,摸了摸有点烫的脸颊,嘴角的弧度比AK还难压。

嗐,还是香香软软的大闺女好啊……

不白拿,还懂得抱抱贴贴。

算了,拿走就拿走吧。

大不了以后他再私下攒点猎物,找那个死老头重新做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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