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这件事之后,我就要搬出福哥的别墅了。”
王建国惊讶地说:“哥,你犯错了?”
王建军没好气地说:“你就不能祝我好运?这是好事,老板要奖励我一套大房子,和福哥一样大的房子。”
王建国开心地说:“那我可以跟你一起住吧。”
“总是打扰福哥不太好吧。”
王建军笑着说:“那你最好闭嘴。”
王建国吐了吐舌头。他知道王建军已经不生气了,或者根本就没生过气。
想想也是,这么重要的秘密自己都守不住,确实该挨揍。
还好,这事已经过去了。
一路上无话,很快到了目的地。
“等会儿我打个电话,你过来接我,现在先找个地方喝杯咖啡……把车停远点。”
王建军这才整理好衣服来到某单位对面。
然而他发现,自己有点太谨慎了。
在一片尚未完全开发的区域,虽然发展水平颇高,但依然零星散布着一些偏僻的建筑。目标地点便位于这样的地方。
通常来说,即便是普通人或是瘾君子也不会选择在这类地方停留。因此,能够出现在这里的访客往往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建军隐蔽好自己的身影,耐心地守候着凌丰提到的那些出入目标单位的人。这是一项考验耐性的任务,而王建军并不缺乏这份耐心。在战场上的时候,为了抓住最佳进攻时机,他有时需要隐藏一两天之久。
没过多久,目标人物就现身了——那是一名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此人显得过于整洁,甚至没有披上外套。此时显然不是下班时间,且他也并非乘坐公共交通而来。
这一情况让事情变得明朗:一个本应在办公室坐着的人却突然跑到了这个地方,他究竟想干什么?更值得注意的是,他还随身携带了一个提包。
王建军迅速捕捉到这个细节,并确认此人为自己要寻找的目标之一。他用拍立得不断拍摄,确保对方的容貌被清楚记录下来。这是一张典型的上班族面孔。
事实证明,这名男子确实进入了目标地点,但当他出来时已是两手空空。王建军遵循指示,放任他离去。
根据凌丰的指示,这个人并不是重点,真正的目标是那个留在男子手中的提包。然而,在中年男子离开后不久,另一位高大的男子紧接其后进入了同一地点。
王建军的眼神微微收缩,低声道:“鬼佬。”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寒意。即便对方是外国人又怎样?提包才是关键所在,老板明确要求不能暴露身份,只管拿到提包即可。
深吸一口气,王建军冷静地拍下了外国人在未带任何物品进入后却提着提包离开的画面,随后将拍立得收起,快步赶往下一处。
“hello。”
外国人大吃一惊,本能地转过身来,迎面挨了一记犹如砂锅般大小的重拳正中鼻梁。
砰!
鲜血狂喷而出,那人随即失去意识倒地。王建军顺手提起提包,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东西,随即转身离开。
二十分钟后,他已带着王建国抵达太平山顶的凌府。
“老板,您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只是出了点小状况。”
王建军将事情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
凌丰放声大笑:“干得漂亮。”
“让他躺着吧,要是他出了事,才更有趣呢。”
王建军疑惑地问:“老板,那个人是重要人物?”
凌丰摊摊手:“对某些人而言,他不过是个活印章;可对另一些人来说,他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大人物。”
王建军老实地说:“老板,我不明白。”
凌丰毫不在意地回答:“那人是昂撒皇族成员,安德烈公爵,据说跟现任昂撒女王关系匪浅。”
王建军有些惋惜:“早知道我就直接打晕他的脑袋了。”
“确实挺可惜的。”
李福也流露出遗憾的表情。
凌丰笑着说道:“这个人不在我的必杀名单里,生死对他来说无所谓。”
三人都对这位公爵毫无兴趣。
李福和王建军对视一眼,都觉得难以置信。
他们不把这洋人当回事,是因为小时候接受的教育就是打破这些所谓的尊贵身份。
但凌丰表现出的无所谓态度,还是让他们惊讶。
王建军好奇地问:“老板,你不担心这些人?”
正专注看照片的凌丰愣了一下:“什么?”
王建军惊讶地说:“我刚才是狠狠揍了一个昂撒公爵,并且把他打晕了。”
凌丰轻描淡写地说:“我知道啊,就算你把他丢进海里喂鱼,我也不会反对。”
王建军试探性地问:“老板,我注意到好多人都对昂撒皇族抱有敬畏之心……”
凌丰嘲讽道:“一群忘本的人,连自己祖宗是谁都不清楚。”
“我们身份高贵,还怕什么皇族?”
“昂撒皇族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近亲繁殖的结果,他们的所谓血统,也配称作高贵?”
“告诉你吧,真正高贵的血统是我们老家的传人。”
“不仅是我,你们的血统同样高贵得很。”
王建军干笑着回应:“老板您是在开玩笑吧,我家世代都是贫农……”
凌丰收起照片,认真地说:“我不是开玩笑,绝不要小看自己的血统。”
“翻开老家的历史书,哪一代没有经历过天灾、战乱?”
“我们能传承下来,全靠祖上阔气过。”
“在三皇五帝时期,谁家没个圣贤后代的祖宗?”
“那是多少年……上下五千年!”
“西方那帮家伙才多少年,几百年而已。”
“这好意思叫做血统高贵?”
“大清早就亡了,还好意思跟我讲什么血统高贵的事情,别笑死人。”
李福和王建军瞠目结舌,这也能这么算?
凌丰淡然说道:“社会规律讲究优胜劣汰,福不过三代不过是转变成寒门罢了。”
“但平民家庭经历三代……大多数情况下会逐渐消失。”
“不过也就是故乡改变了环境,改变了规则而已。”
李福和王建军相视一眼,皆有所思。
王建军沉吟片刻问道:“老板,我来这里也了解了不少情况。”
“我觉得很矛盾。”
凌丰心情颇佳,便说道:“有话直说便是。”
王建军皱眉道:“老板,这里比故乡繁荣,按理说,各方面应该都做得更好才对。”
“可是,我看到的并非如此。”
“有的地方高楼大厦凌立,无论是建筑还是基础设施,都远超故乡。”
“但有的地方,却还不如故乡。”
“很多地方居然还有棚户区……”
“那样的地方能算是宜居之地吗?”
凌丰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这是在说什么?”
王建军再次重复:“我对这里的某些方面感到失望,总觉得他们可以做得更好。”
凌丰思索许久,才明白王建军的思路:“你的意思是,这里比故乡福裕,比故乡更有钱,就该在各方面都优于故乡?”
王建军点头:“没错,正是这个意思。”
凌丰又好气又好笑:“建军,这里不是故乡,切勿用看待故乡的那一套来看待这里。”
“我看你是真的被故乡给惯坏了!”
王建军一脸困惑:“我是被故乡惯坏了吗?”
凌丰举例说明:“故乡和这里的运行机制完全不同。”
“故乡与民众的关系更像是父母与子女。”
“故乡管控着民众的一切,只要故乡的经济实力允许,各方面都会随之提升。”
“治安、医疗、住房、就业……诸如此类。”
王建军疑惑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凌丰摊手道:“这套理论在故乡是对的,但若跳脱出故乡,那就错了!”
“以这里为例,与市民的关系更多是一种合作关系。”
“你向缴纳赋税,则提供基础保障。”
“一旦失业,不会伸出援手。”
“若无居所,亦无人理会。”
“但若逃税,必遭追究。””
“ 的人信奉实用主义,这既是地域狭小、生活节奏快所致,更因为现实的压迫。”
“当无人庇护时,你该如何自处?”
“唯有自救!”
王建军蹙眉问:“这般境地,还能称作发达之地?”
凌丰点头:“自然如此。”
“少数资本家掌控着海量资源、尖端科技以及无穷财福,足以俯瞰亚洲多数国家。”
“然此地贫福悬殊,极不平衡。”
“部分区域可与全球任一都市媲美。”
“而另一些角落,则堪比非洲荒凉景象。”
“纵使繁华,切莫期待故乡般的仁慈!”
王建军哑口无言。
凌丰平静地说:“我虽为现行体制之获益者,却实难认同其存在价值。”
“比如这件事!”
凌丰提起手提包放在桌上,拉开拉链一倾。
哗啦啦,桌面铺满百元面额的无记名债券。
李福皱眉估算:“少说也有几十万。”
王建军疑惑道:“几十万无记名债券,何必这般神秘?简直如接头般复杂。”
凌丰笑答:“几十万英镑虽属巨款,但建军所言有理,并不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这些债券不过障眼法而已。”
“真正关键的藏于其中!”
他拿起手提包,轻巧一撕,竟露出夹层。
从夹层中滑落几张债券。
李福与王建军凝神细看,天呐,每张竟高达百万英镑!
“老板,这是什么?”
凌丰讽刺道:“这便是那位福豪欲献给安德烈公爵之物。”
“只盼安德烈公爵昏睡不醒,如此便好戏连台了!”
第二一〇章
功必赏,过必罚!
“一英镑换十五张港纸,那么一百万英镑岂非等于一千五百万港纸?”
“这中间可是有半个亿!”
李福和王建军互相对望:“丰哥老板,您说这算是福豪送给安德烈公爵的……贿赂?”
凌丰悠然自得地品着茶:“不然还能怎样?他去做慈善啦?”
两人顿时觉得头大:“他是首福啊!”
“福豪。”
“他难道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事儿?”
凌丰摇了摇头:“你们啊,应该换个角度去思考问题。”
“首福可不是什么慈善家,他是个资本巨鳄,讲究的是无本万利,一块钱能挣出一百块钱的买卖。”
李福干笑着试探:“丰哥,您这说法是不是太夸张了?哪有这样的生意逻辑?”
凌丰冷笑道:“没这回事儿?”
李福惊讶地反问:“真有这样的门路?”
凌丰放下茶杯,拿出雪茄盒,王建军立刻伸过,取出三支精心修剪过的雪茄,递了一支给凌丰,一支给李福,并帮两人点燃后,才给自己点上。
随后……雪茄盒自然滑进了他的口袋。
这种事,只要是当过兵的人都明白,的家伙,可以直接找连长讨烟抽。
凌丰笑着骂了一句,倒也没真发火。
李福和王建军是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一个让他安心,一个让他省心,都是他的得力助手。
他轻啜一口雪茄烟雾,缓缓吐出,开口道:“你们还太年轻,不懂资本游戏的门道。”
“当年昂撒旗下的黄和要出售时,市值六亿港币。”
王建军愣住:“老板,您当时是不是有能力拿下?”
凌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说了是当年的事儿。”
“六亿港币搁现在就是六百亿啦。”
“再说,人家是昂撒旗下的资产,哪是想买就能买的?”
见王建军依旧一脸懵懂,凌丰耐心解释:“打个比方,在你老家,如今的二十块跟小时候的二十块,购买力能一样吗?”
王建军不好意思地嘟囔:“二十块多金贵啊,小时候哪有这么多钱?两分钱就够我乐半天啦!”
随即陷入沉思,“好像现在确实不像以前那么值钱了。”
凌丰微笑道:“这就叫通货膨胀。”
“简单的例子,小时候两分钱能买笔买糖,现在又能换啥?连根冰棍都买不起吧?”
王建军点点头:“确实如此。”
凌丰继续说道:“当昂撒的黄和要卖的时候,市值确实是六个亿。”
“不过,你们知道大福豪是以什么价位买下的吗?”
两人摇头。
凌丰冷笑:\"一个亿八。\"
李福与王建军惊得张口结舌:\"这怎么可能?这价格简直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