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说的话确实在理，但就在一大爷要说出他怀疑的第二个人时，突然被人用手拦住了。他抬头一瞧，原来是跟何雨水一起回来的那个年轻医生伸的手。
那年轻人朝一大爷微微颔首，接着沉稳而坚定地说：“一大爷，别急，林栋还有第三个理由没讲呢。”
一大爷心里直犯嘀咕，不明白这年轻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先前他一直闷声不响，大家都快把他忘了，现在在这关键时刻又冒出来，实在让人没法不注意。
最后，一大爷只能看向何雨水，想从她那儿探点口风。可年轻医生不让何雨水帮他解释，自己接着说起来。
“不用劳烦何雨水同志，我直接说我的想法。”他说，“虽说林栋刚才的理由挺有道理，也挺奏效，但不能排除他是在故意耍大家。”
医生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立马就变了。许大茂赶紧抓住机会，大声追问：“耍我们？什么意思？同志，能不能说清楚点？别跟我们绕弯子！”
许大茂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怎么着都不放手。医生笑了笑，缓缓说道：“耍大家就是故意做些不合规矩的事，好让自己看起来不像嫌疑人。”
就好比林栋刚才明明能制服何雨柱，可他偏偏没那么做，这样一来大家就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说到这儿，大家都点了点头，这逻辑确实挺通顺。毕竟林栋很聪明，比他们谁都聪明，能想出这办法也不奇怪。
许大茂激动得直嚷嚷，还拍着手叫好。
“对对对！肯定就是这样，林栋那小子就是在耍我们。”
“我还以为林栋的解释有什么不对劲儿呢，没想到问题在这儿？”
许大茂突然话锋一转，指着林栋，语气变得凶狠起来。
“林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把你的第三个理由讲出来！”
“要是你的理由站不住脚，那你现在嫌疑最大，想跑都跑不了。”
林栋皱了皱眉，心里有点惊讶。这年轻医生能想到这一层，确实挺机灵。
他本以为随便糊弄一下就能过关，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必须拿出真本事才能让大伙儿闭上嘴。
既然打定主意，林栋立马调整好心态和策略。这场较量看着挺平静，其实暗地里波涛汹涌。
稍有差池，林栋就会变成许大茂的替罪羊，直接被当成袭击傻柱的凶手。
所以林栋绝不会让这种倒霉事落到自己头上。
接着，林栋慢慢抬起双手，在空中做了个往下压的动作。效果马上显现，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没人再敢大声喧哗。
所有人都盯着林栋，等着他讲出第三个理由。
林栋微微一笑，依然从容不迫。
他指着天空说道：“要是我的前两个理由都没能让你们信服的话……”
“要是没法彻底证明我跟昨晚那事没关系，”
“那我就直说了。第三个，也是最有力的理由是……我昨晚压根儿没空去红星医院找傻柱的麻烦。”
“换句话说，我有铁打的不在场证据。这应该足够了吧？”
林栋说完，人群里安静了一小会儿。
大伙儿心里琢磨，要是林栋说的是实情，那这事还真跟他没关系。
一个铁证如山的不在场证据，谁能不信呢？
可许大茂明显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
许大茂一个劲儿地追问：“你说有不在场证据就有？人证物证呢？”
“要是没有的话，随口一说就当证据了，那全世界的角落找遍了，也找不到昨晚打傻柱的真凶！”
许大茂这话挺在理，但林栋一点不慌，反倒笑着鼓了鼓掌。
“许大茂说得太对了！没证据哪叫不在场证据？”
“我的证据就是昨晚我回红星轧钢厂了。”
“去办公室拿了点东西，刚好撞见巡逻的保安。”
“所以，那个保安能给我作证，我当时就在那儿。”
“这下大伙儿都满意了吧？”
老大爷一听这话，眼神立马变了。没想到林栋还有这一手。要是他说的是真话，这事确实跟他没瓜葛。
虽说林栋的理由挺有力，但老大爷总觉得这事有点儿蹊跷。比如，林栋为什么偏偏昨晚要去轧钢厂拿东西？而且那晚傻柱刚好被打了。两件事单独看没什么联系，搁一块儿就显得太巧了，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故意设计的。
于是老大爷立马问了出来：“林栋，这事也太巧了点儿吧？”
“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许大茂也在旁边跟着说：“对对对，要是真有这么巧的事，那真是见鬼了！”
“我觉得林栋肯定撒谎了，大伙儿别信他！”
许大茂越说越来劲，林栋也忍不住了，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这一瞪，意思明摆着——许大茂要是再啰嗦，他就动手收拾他。就算打不死许大茂，至少也得让他受重伤。
许大茂感觉到一股杀气，立马闭嘴，乖乖站到一边，大气儿都不敢喘。
至于林栋这边，既然他把不在场证据摆出来了，大伙儿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林栋心里有底，他知道这事没问题，随便怎么查都能过关。
他还是那么镇定地说：“你要是不信，现在就能把昨晚值班的保安找来对对质。至于我去红星轧钢厂拿东西的原因，是忘了些重要文件在办公室。”
“昨晚也没事，就想看看文件，收拾点东西。”
“顺道就过去了，路上的时间也能证明我没去红星医院打傻柱。”
这一回，何雨水和那位大爷总算是把事给放下了。
何雨水轻轻点了点头，好像已经接受了林栋的解释：“行吧，我这次暂且相信你。不过你得跟我说清楚，你昨晚到底是几点去拿的文件？”
林栋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是十点多吧，回到家都快十二点了。这个时间我印象特别深。”
一听到这个时间，何雨水心里的那点小疑惑也烟消云散了。她清楚地记得，那会儿正好是她哥哥傻柱挨打的时候。
这么一对比，林栋的嫌疑基本上就没了。
旁边看热闹的许大茂急得团团转，但又毫无办法。他总不能上去堵住林栋的嘴吧？那不就等于自己承认有罪了吗？
所以他开始琢磨，万一待会儿怀疑的对象转到他身上，他该怎么应对。
另一边，林栋的危机已经差不多解决了。虽说这次的危机不算大，但也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
林栋瞅了瞅何雨水旁边的年轻医生，心想不如直接让他无话可说。
“你就是赵医生吧？”
年轻医生连忙点头：“对，我姓赵。”
“好，赵医生要是还不信，可以去红星轧钢厂问问昨晚是哪个保安值的班。”
“一问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林栋心想：“照这样发展下去，你应该没什么疑问了吧？”
“有什么疑问就直接说，也让我听听。”
“不然到时候又得费尽心思去回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林栋这话可有点刺耳，明显是在跟那个年轻医生较劲呢。
没想到，年轻医生也不是好惹的，二话不说就表示要和林栋和解。看来他已经认定，林栋昨晚肯定不是凶手。
年轻医生歉意地说：“林栋同志，我也是按规矩来办事嘛……”
“没必要带上什么多余的情绪吧？”
“现在你证明自己没问题了，接下来咱们一起努力，把真凶找出来！”
“不然这家伙说不定还会发疯去害别人。”
“相信林栋同志也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吧？”
林栋听完，挑了挑眉。他知道，这家伙又想拉拢自己。刚才态度还挺僵硬的，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这种手段还真够厉害的。
林栋琢磨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对，行，那咱们就一起合作，把那个家伙给揪出来！”
说完这话，林栋瞟了隔壁的许大茂一眼。这一瞟，差点把许大茂吓得魂都没了！他心里直发凉，就像被泼了一桶冰水，冷到了骨子里！
许大茂做梦也没想到，林栋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如此害怕。原本还想搞点小动作的他，这下子只能打消念头，再也不敢乱来了。
不过，许大茂心里还是有点侥幸，希望自己别被当成重点怀疑对象。
接下来，大家的眼神都聚焦到了大爷身上。林栋的事既然没什么大问题了，按照规矩，接下来就该宣布谁是下一个被怀疑的人了。大伙儿都挺好奇，这回会轮到谁呢？
其实，不少人心里都有个数，能做出这事的可能也就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
在这个四合院里，能符合条件的人屈指可数，四个都不到。就这么点儿地方找嫌疑人，其实也不难。
随便猜猜，估计也八九不离十。
很多人不自觉地就把眼神瞟向了许大茂他们几个。
心里也开始盘算，这些人会如何应对。
就在这股诡异的气氛中，大爷终于缓缓开了口，说出了第二个被怀疑人的名字。
“之前提到的第二个怀疑对象，我现在宣布。没错，就是许大茂同志。”
大爷话音刚落，现场立马就热闹起来了。
谁也没想到，他们居然猜得这么准。
这答案既在大家的预料之内，又让人有些意外。
而许大茂那边，紧张得额头直冒汗。
但他还算机灵，很快意识到不能继续这么慌张下去。
不然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心里有鬼。
于是他拼命压制住内心的恐惧，让自己冷静下来。
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狠狠地瞪了周围的人一眼。
把大家都吓得不敢再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谁知道许大茂这家伙是不是真有问题？
要是他突然发起疯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接着，大爷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着大伙儿的面说出来！”
“你能像林栋那样，把自己的清白解释清楚吗？”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
“大爷，我可以发誓，我昨晚没去袭击傻柱。”
可是，大爷根本不吃这一套。
“大茂，不是我信不过你，但这次的事太严重了，不是我说了算的。”
“还得大伙儿一起来评判。”
“公道自在人心，只要你没做亏心事，就老老实实配合调查。”
“绝不会冤枉你，这点你可以放心，我可以给你打包票。”
大爷的话说得严丝合缝，让许大茂彻底没了退路。
他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然后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
“其实我昨晚哪儿都没去，就在家里睡觉呢。这也算不算是我的不在场证明？”许大茂说着这些天真无邪的话，立马惹来了邻居们的嘲笑。
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笑声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大茂，你真能想出这种理由来！”人们边笑边摇头，“你说你在屋里睡觉，就真的只是睡觉？谁知道你是不是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溜出去干坏事了呢？”
在没人看见的情况下，这种“不在场证明”简直就是废话，根本没人相信。
老爷子皱着眉头说：“大茂，你就别瞎搅和了。不在场证明得有证据，要么有人证，要么有物证。就像林栋那样，还有厂里的保安给他作证。你有什么证据？”
“我爸昨天下乡放电影去了，压根儿没在家。我上哪儿给你找证人去？再说了，我好端端地在家睡觉，谁会想到要证明自己没出门？这也太离谱了吧！换成你们任何一个，也未必比我强多少。”
“别打趣我了！要是哪天这事落到你们头上，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许大茂瞪着眼珠子，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