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凡沉默不语，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让人难以捉摸的“新人”。
他仿佛想要透过对方的外表，看清其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终于，张羽打破了沉默，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回信答复道：【你是何时察觉这一切的呢？】
李绍凡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说就在刚刚，你信吗？就在刚刚，我询问了项川他们的方式的事情，然后回忆起你多次救我，却又对我实行放养。更甚者，哪怕冒着被法则递减消耗诅咒之力的风险，你也要救我。综合这些因素，我便很容易猜到其中的端倪了。】
他顿了顿，目光隐晦。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情况，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你对我不满意。】
李绍凡的脸色愈发严肃，他直直地看着张羽，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应。
【为什么不信，未来的路注定艰难，而我需要一行人在我需要的时候，拉我一把！仅此而已。】
【你不用太挂心上，我只寻找道路上“同行者”，而她比你更清楚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在此基础上她注定比你走的更远，就这么简单！】
张羽看着李绍凡，讲出了他的疑惑，讲出了他一直以来的不甘。
张羽沉默片刻，又继续为其解惑。
【你只猜对了一半，作为首领下位恶灵配不上你，前提是你意识到自己的不足，激发出你不惧一切艰难险阻的小强之心。】
【二十度影院我自从参演以来便欣赏的人，不超过双手之数，分别是侯爵、李信陵、木岚、南宫小僧、叶想、白羽塑几人，仅此而已，很可惜这些个个都是人才，却不能为我所用！】
【既然这些不能为我所用，那么发展其他有潜力的“同行者”，未尝不可，不是吗？】
张羽看着陷入沉默的李绍凡，微微一笑，并不加以催促，想要什么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没有那个人生来就只享受权利，而不用承担义务。
不过是多与少的区别，罢了！
听着张羽的泛泛而谈，李绍凡被张羽发来信息，震惊的难以言语。
就连被二十度影院视为救世主的侯爵，在其口中，也只是所谓的“优秀人才”。
而另外几个名气远不如的人，竟然被其拉入了与侯爵相提并论的程度，特别是那个叶想，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值得张羽这般高看。
李绍凡此时，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这还是他们影院的“新人”吗？
如果不是张羽的手段，接连不断刷新他的感观，但凡换成其他人。
李绍凡必定与之好好理论三百回合。
竟然如此大言不惭，在此大放厥词。
可李绍凡却莫名的相信眼前之人，仿佛他真有那个实力，能对着侯爵这个被认为救世主的巨头评头论足。
心中不由对，那个叫叶想到人心生羡慕，其他人他或多或少都有所听闻，而这个叫叶想到人，他之前参演绝命高考时，张羽拜托他打好关系，就好奇的打听过他的信息。
据传回的信息来看，只是个新人而已，当时还以为可能两人有什么联系。
如今对方被张羽上升到如此高度，就连那些凶名赫赫的强一线，演员都未能进入对方法眼。
心中不由自主，升起一丝庆幸，还好是出现在自己影院。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李绍凡又一次用那如星辰般真挚的眸光凝视着张羽，仿佛笃定张羽一定会出手相助自己一般，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眼前之人。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
【好了好了，你都猜到了，还用这眼神看我，又不是女的，真是败给你了！】
张羽摆了摆手，不再继续打趣李绍凡，已经没有必要了。
【老大，自然就得有做老大的权利、心性以及威严，就如刚刚那般，还得拥有强大到担当底蕴的“实力”。优柔寡断不思进取安于现状，只会让追随你的人，陷入悲惨的结局！】
【开始吧！】
李绍凡开口，此时此刻，他仿佛放下了最后的伪装，彻底接受了最真实的自己。
将自己最正真实的一面，展现了出来，他要向张羽求一个机会，一个让他变强的机会，一个不让悲剧重演的机会。
【嗯！】
张羽手一翻一个灰白色的刺青，出现在手中，看向李绍凡，开口。
【原本准备将那根源性恶灵，抓来送你，不曾想竟让我找到了这死灵种子，这是一条比恶灵更适合你的道路，它虽然目前实力不及那恶灵之主，但却具备恶灵之主所不具备的潜力。】
【当然来还得你自己来选，如果选择恶灵之路，如果你选择恶灵之主，我也会尽力帮你擒来。】
卸下伪装的李绍凡一脸笑意的打趣道，丝毫没有在意张羽口中的小小诱惑。
【不是我只要一选恶灵之主，怕不是你我就两清了吧！】
张羽并不作答，只是笑了笑，见后者没有改变的意思，越发娴熟的将死灵刺青融入体内。
比起之前许月卿的冷哼，李绍凡却只是眉头一皱，很快就舒缓了过来，仔细感受融合死灵的力量。
张羽在一旁候着，静待佳音。
不过，这一次李绍凡的融合却要缓慢上，许多足足花了大半个小时左右。
由此，可见死灵的潜力要高于，许月卿的下位恶灵。
至于那高位恶灵，张羽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想法，能收就收取，不能收也无所谓。
许月卿融合下位恶灵后，之后的进化就得靠她自己。
有没有高位恶灵已经不重要了，即便是吸收也只是增加许月卿的恶灵之力，而不会再有其他过多的变化。
下位恶灵已经作为她成道之基，她要做的就是不断蜕变自己的本源。
不断蜕变下去，不会比李绍凡以及恶灵之主潜力低。
眼下只是一时的强弱，关键还得看以后的发展。
毕竟，哪怕在弱小的幼苗，都有可能长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