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蝇子也太狼狈了吧,需要这么怕吗!”紧挨在赵曜身后的张蕾蕾捧着肚子仰面大笑。
其他女生也纷纷挤到窗前,争相目睹这难得一见的场景。
陈锦玉迅速收起作案工具——那顶黑色假发和染红的白床单,将它们塞进床底。
所谓的女鬼就是赵曜把这黑色长假发和床单连在一起,再用一根钓鱼线绑着假发穿过风扇,捏着鱼线的两头就可以让“女鬼”吊在风扇机身上,松开鱼线就可以让“女鬼”快速掉在地上,立刻收起来。
上铺的柴春枝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看着黄鹰从惊恐到愤怒的表情变化,低声提醒道:\"看够了就快回床位,不要让他抓到把柄。\"
“把柄?我们都笑那么大声了,早就不顾什么把柄了。”赵曜志得意满地俯视着地上的班主任。
仿佛此刻自己真的成了判决他有罪的法官,同时也是执法者。
用她精妙绝伦的“女鬼”创意来惩罚这个总是借口巡视看她们睡觉,甚至借故查小偷翻她们衣柜的变态。
想想他的手甚至摸过所有人放在衣柜里面的内衣裤,好多人只得将其丢掉,买新的,赵曜就恨得牙痒痒。
还老是在晚修的时候把人单独叫去教室走廊里以“谈心”为由,实际上讲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女同学的胸部!
他的罪罄竹难书,全班同学凑一起能说上十天十夜都说不完。
她只觉得这样的惩罚还不够,还不够!
最好这个恋童癖死变态被学校炒鱿鱼,拉他游街。
像电视里的那样,每个围观的路人都朝他丢臭鸡蛋。
最后拖到古代菜市口用狗头铡斩他!
就在五个女生挤在窗口头挨着头,错峰看他出洋相时。
黄鹰终于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当他意识到自己被戏弄的那一刻,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
震耳欲聋的砸门声突然响起,吓得几个女生差点跳起来。
\"开门!!!\"黄鹰的怒吼像炸雷般在走廊回荡,\"我要处分你们!再不开门就全部退学!!!\"
每一记砸门都像重锤敲在女生们心上,门板在暴力拍打下剧烈震颤,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砸穿。
窗口围观的五个人全都往后退了几步,各自飞奔回自己床上,除了赵曜。
张蕾蕾都要跑到自己床位了,眼角余光看赵曜站在原地没动,赶紧一把拉过她,一推。
幸好赵曜的床离窗口近,把她推到床上后,张蕾蕾再飞奔回斜对面的自己床。
“嘭嘭嘭”
巨大的敲门声响起。
黄鹰歇斯底里的咆哮穿透门板:\"臭婊子居然敢耍班主任!不想活了!\"
赵曜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从床上弹起。
一个箭步再次冲向门口,手指刚碰到门把手。
柴春枝的警告就从身后传来:
\"曜曜!不要开!\"
赵曜朝着门怒吼,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听听他那张粪嘴里喷什么!你们能忍我不能忍!\"
柴春枝从上铺探出身子,声音冷静得可怕:\"这次你要是跟他正面刚,你就得替我们整间宿舍的人被开除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赵曜头上,她的手悬在门把上,进退两难。
\"啊?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赵曜的手指猛地从门把手上缩了回来,仿佛被烫伤一般。
柴春枝的话像一根冰冷的钢针,瞬间刺穿了她沸腾的怒火,让她浑身一颤。
无数可怕的后果在她脑海里炸开——开除、档案留污点、妈妈被叫来学校、甚至……更糟的事情。
可她的愤怒闷在胸腔中,急需宣泄出来!
\"黄蝇当我们班主任一年了,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骂这么脏过,即使是之前他在厕所间里蹲坑的时候被男生从头上一盆水泼下,全身湿漉地回教室骂男生,也只是恶狠狠地威胁他们出学校了好自为之,要找人打他们而已。”柴春枝的声音几乎被门外疯狂的砸门声淹没,“因为他始终不知道那是谁干的。”
“对啊,那次他谁也没查出来,谁也没罚,足以证明他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窝囊废!”赵曜不甘道,外面的骂声越来越难听,她好不容易被柴春枝灌入的理智又被压了下去。
黄鹰的拳头像擂鼓一样砸在门板上,每一下都震得门框簌簌发抖。
\"贱人!开门!!\"黄鹰的咆哮声中,他的咆哮声夹杂着类似野兽的喉音。
赵曜看到门锁的金属部件正在扭曲变形,一颗螺丝\"叮\"地弹射到她脚边。
突然一声墙壁爆裂的脆响,门边墙灰飞溅擦过赵曜的脸颊,她摸摸脸上的刺痛,一看流血了。
赵曜像头被激怒的小兽,膀抵住震颤的门板,隔着门对吼:\"你才贱人!摸女生内衣的变态!\"
话音未落,门板突然被踹出个鞋印形状的凸起,震得她踉跄后退。
就在这瞬间,所有人看到——黄鹰的手指从门缝里伸了进来!
青白色的指节像蛆虫般扭曲蠕动,指甲缝里还带着粉笔灰。
他疯狂抠抓着试图扳开门栓,金属摩擦声令人牙酸。
他的辱骂声越来越恶毒,从\"贱人\"到\"婊子养的\",再从家族父母升级到不堪入耳的生殖器羞辱。
词汇的肮脏程度是宿舍里十多岁的女生闻所未闻的。
赵曜多想冲出去,撕烂那张喷粪的嘴!
但那只从门缝里钻进来的指节仿佛会勾魂索命,她也腿软了。
一想到自己开门之后,那矮肥圆会不会一拳砸到自己鼻子上,那吃亏的还是自己啊。
总不能,既要被退学,又要被揍一顿吧!
“曜曜原本我们只是想着捉弄一下他,不是吗,你们冲到窗口去笑他被发现了, 这已经超出我们计划了。”柴春枝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剖开局势。
“现在你打开门跟他吵,吵大了,他把气全撒你身上,宿舍其他人倒是安全了,因为你将要替我们所有人把锅背了!”她坐在上铺,目光如炬地盯着赵曜,丝毫不受门外咆哮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