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不停止的直播
大家看了本小作者的读物,可以发表一些言论给我留言,大家想看什么样子的内容或者什么样的场景,我都可以写出来,尽可能的满足各位,希望我这脑洞大开的想法能够让大家感到 一是悲凉的恐惧 !
>我是一名恐怖游戏主播,专玩深网流传的诡异游戏。
>最近淘到一款名为“冥河之声”的麦克风,卖家神秘兮兮地留言:“它会捕捉你听不见的声音。”
>首次直播测试,我对着空房间问:“有人吗?”
>弹幕瞬间爆炸:“你背后是谁?”
>我猛回头,只有墙壁。
>低头看麦克风,指示灯疯狂闪烁,捕捉到一段低频音波。
>用软件降噪放大,耳机里传来清晰女声:
>“我在你床底下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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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十七分。
窗外是城市沉入深眠后死寂的黑暗,只有远处几栋写字楼顶永不熄灭的红色航标灯,像垂死野兽的眼,固执地亮着。我的房间是这片黑暗里唯一醒着的孤岛。三块巨大的曲面屏环绕着我,散发出幽幽的蓝光,映得我眼窝发青。空气里弥漫着速溶咖啡廉价香精的甜腻、外卖炸鸡冷却后油腻的腥气,还有一股子……电子元件长时间运转散发的、微焦的金属味。
我叫林默,一个靠挖掘深网角落里的禁忌游戏,在恐怖直播这片红海里勉强扑腾出点水花的边缘主播。粉丝不多,但粘性高得吓人,就爱看我半夜三更被那些来路不明的诡异玩意儿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
“哈喽!家人们!看看今晚给你们淘到了什么宝贝!”
我对着麦克风,努力把声音里的疲惫压下去,挤出惯有的亢奋,将桌面中央那个东西推到摄像头前。
它很旧。金属外壳是那种沉甸甸的哑光黑,边角处磨得露出了底下的黄铜色,布满细小的划痕和磕碰的凹坑。麦克风头像个小小的、冰冷的喇叭口,网格罩后面一片幽深。最扎眼的是底座侧面那个不起眼的指示灯,绿豆大小,此刻是熄灭的,像一只闭上的独眼。旁边蚀刻着一行几乎被磨损殆尽的小字,勉强能辨出花体的“Styx whisper”——冥河之声。
“冥河之声!牛逼不?深网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哥那儿搞来的,”我压低声音,营造神秘感,“他说这玩意儿……能捕捉你听不见的声音。” 我故意顿了顿,让这句话在寂静的凌晨发酵,“邪门吧?今晚咱们就开箱实测!看看是捡到宝了,还是踩进了个巨坑!”
弹幕池开始滚动,稀稀拉拉,毕竟这个点了。
【卧槽?冥河?这名字就够阴间!】
【主播作死新高度!深网的东西也敢碰?】
【赌五毛钱,马上翻车!】
【默哥,悠着点,感觉这麦不对劲…】
我把那个沉甸甸的“冥河之声”从简陋的塑料盒里拿出来,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指尖微微一缩。按照说明,它不需要额外供电,似乎自带某种古老的、不可理解的能源。我把它接上声卡,再连进obS推流软件。屏幕上的音频输入源里,跳出了“Styxwhisper_01”的字样。
指示灯,依旧是死的。
“好!废话不多说!家人们,见证奇迹……或者见证翻车的时刻到了!” 我搓了搓手,既是表演,也是真的有点紧张。深网淘来的东西,邪门是常态,但这次的感觉……格外沉。我清了清嗓子,对着那个冰冷的喇叭口,用一种刻意放轻、带着点试探的语气开口:
“喂?hello?有人……在吗?”
房间里只有我的声音在回荡,撞在墙壁上,显得异常空旷和单薄。屏幕上的弹幕依旧不温不火地飘着,调侃居多。我有点失望,正准备自嘲两句热热场子。
就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
嗡!
“冥河之声”底座侧面,那颗绿豆大小的指示灯,毫无征兆地、猛地亮了起来!不是正常的绿光或蓝光,而是一种极其浑浊、粘稠的暗红色!像凝固的血块!这红光妖异地闪烁着,频率快得惊人,如同一颗被无形之手疯狂掐住的、濒死的心脏!
紧接着,我面前那块最大的、显示弹幕的屏幕,炸了!
不是物理爆炸,是信息爆炸!原本稀疏的滚动条,瞬间被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几乎完全相同的文字彻底淹没!它们像决堤的洪水,像喷发的火山熔岩,以肉眼根本无法分辨的速度疯狂向上冲刷!整个屏幕瞬间被染成一片刺眼的、令人窒息的惨白!
【你背后是谁?】
【你背后是谁?】
【你背后是谁?】
【你背后是谁?】
【你背后是谁?】
【你背后是谁?】
【你背后是谁?】
……
成千上万条!一模一样的五个字!带着无数个血红的、狰狞的感叹号!它们不再是文字,而是变成了某种有生命、有恶意的实体,带着冰冷的、纯粹的惊悚感,狠狠地、反复地砸在我的视网膜上!我的大脑甚至来不及处理“背后”这个词的含义,一股源于生物本能的、冰冷的恐惧电流就已经从尾椎骨猛地窜起,瞬间席卷全身,头皮炸开!
“操!!!”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变调的怪叫,根本不受控制,身体像被高压电击中一样猛地从电竞椅上弹了起来!椅子腿在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尖叫!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带着能把脖子扭断的力道,疯狂地拧身回头!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撞得肋骨生疼,血液冲上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背后——
只有墙。
惨白的墙壁。上面贴着一张褪色的《寂静岭》海报,三角头的巨大砍刀依旧冰冷。墙角堆着积灰的哑铃,旁边是我那乱糟糟的、没叠被子的单人床。床底下黑黢黢的,塞着几个落满灰尘的收纳箱。窗户紧闭,深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的。寂静无声。
“呼……呼……呼……”
我撑着桌子边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t恤,冰凉的粘在皮肤上。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恐惧的余波像冰冷的潮水,一阵阵冲刷着我的神经。
“艹!吓死爹了!”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瞬间冒出的冷汗,强压着颤抖的声音,对着摄像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哪个大哥搞的鬼?刷屏是吧?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啊!心脏病差点给我干出来!”
我一边说,一边赶紧操作鼠标,想把那个疯狂刷屏的弹幕姬插件关掉。太邪门了,肯定是插件抽风了。可我的手抖得厉害,点了好几下才点中那个小小的叉。
然而,就在弹幕姬窗口消失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个东西——
“冥河之声”。
它静静地立在桌面上,那个暗红色的指示灯,依旧在疯狂地闪烁!像一颗永不疲倦的、充满恶意的血瞳!
不是弹幕姬的问题!
寒意再次顺着脊椎爬升。我猛地扑到主控电脑前,点开obS软件里的音频监视器。代表“Styxwhisper_01”输入源的那条音轨,此刻正剧烈地上下波动!不是人声对话那种清晰的波形,而是一种极其密集、极其规律、频率低到几乎贴着坐标轴底线的……脉冲!
像某种巨大而缓慢的心跳。像沉重的脚步踏在腐朽的木地板上。更像是……某种无法形容的、来自深渊的……呼吸。
“家……家人们,情况有点不对……”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自己都无法忽视的颤抖。我手忙脚乱地打开专业音频编辑软件Audition,将“冥河之声”的实时输入信号导入进去。软件界面瞬间被那条低沉的、如同深渊巨兽脉搏般的音轨填满。
我死死盯着那条几乎静止在底部的、只有极其微弱震动的音轨。一咬牙,鼠标指针悬停在降噪选项上,狠狠点了下去!
软件开始运算。进度条缓慢地爬升。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那“冥河之声”指示灯疯狂闪烁时发出的、微不可闻的电流嘶嘶声。屏幕的冷光打在我脸上,一片惨白。
终于,“处理完成”的提示跳出。
我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喉结滚动,发出清晰的“咕咚”声。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摸索着抓起桌上那副封闭式监听耳机,缓缓地、仿佛有千钧重担般,戴在了头上。
指尖悬停在播放键上,停顿了足有两三秒。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太阳穴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然后,猛地按了下去。
耳机里,先是一阵沙沙的底噪,如同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爬行。
紧接着——
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清晰地浮现出来。
是个女声。
极其嘶哑,极其干涩。仿佛声带被砂纸磨过,被烈火灼烧过,被无尽的岁月风干过。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一种非人的、令人牙酸的摩擦感。
那声音低沉,缓慢,吐字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刻骨的、非人的冰冷,如同生锈的钝刀,一个字一个字地刮擦着我的耳膜,刮擦着我的神经:
“我……”
“在……”
“你……”
“床……”
“底……”
“下……”
“十……”
“年……”
“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铅弹,狠狠凿进我的大脑深处!带来瞬间的空白和剧烈的嗡鸣!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彻骨的冰寒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刹那彻底冻结!我像一具被瞬间抽掉所有骨头的木偶,猛地向后一仰,沉重的电竞椅“哐当”一声巨响翻倒在地!我的后背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尾椎骨传来一阵剧痛!
但我完全感觉不到!
巨大的、纯粹的、足以淹没一切理智的恐惧如同万吨冰水,瞬间将我彻底淹没!我瘫在地上,四肢百骸僵硬冰冷,无法动弹,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绝望地擂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濒死的痉挛!我的眼睛瞪得几乎要撕裂眼眶,死死地、不受控制地、带着一种灵魂出窍般的巨大惊恐,射向房间角落——
那张单人床!
那张我睡了不知道多少年、此刻显得无比陌生和恐怖的床!
床沿距离地面不高不低,形成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如同深渊入口般的黑暗!那黑暗仿佛有了生命,有了重量,正源源不断地向外散发着阴冷、粘稠、令人窒息的恶意!十年……十年……那嘶哑的女声如同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嗬……嗬……”喉咙里只能发出破风箱般粗砺的抽气声。
直播还在继续!
主屏幕上,摄像头忠实地记录着我此刻瘫倒在地、面无人色、瞳孔因极致恐惧而放大的扭曲表情!弹幕彻底疯了!数量比刚才的刷屏更加恐怖,彻底淹没了一切画面!鲜红的文字如同喷溅的鲜血:
【主播!!!】
【床下!!!】
【报警啊!!!】
【快跑!!!】
【镜头!!!看镜头!!!床底下!!!有东西在动!!!】
【白影!!!我截图了!!!】
【主播你后面!!!】
后面?后面是墙!我背后只有墙!但弹幕在疯狂刷“后面”和“床下”!
混乱的恐惧如同沸腾的油锅!我挣扎着想爬起来,手脚却软得不听使唤。眼睛死死盯着那片床下的黑暗,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只枯槁惨白的手猛地伸出来!同时,一股更加冰冷、更加粘稠的寒意,却如同毒蛇的吐信,悄无声息地、实实在在地,贴上我的后颈!
嗡——
“冥河之声”那暗红色的指示灯,闪烁的频率骤然飙升!红光连成一片,像燃烧的血!刺得人眼睛生疼!
“嗬啊——!!!”
一声非人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叫终于冲破了我痉挛的喉咙!
我手脚并用,像一只被滚水烫到的虫子,在冰冷的地板上疯狂地、毫无章法地向后蹬踹、摩擦、倒退!后背和手肘重重地撞在翻倒的电竞椅坚硬的金属支架上,剧痛传来,却丝毫无法抵消那灭顶的恐惧!
眼睛根本不敢离开那片床下的黑暗!更不敢回头去看那堵明明空无一物的墙!弹幕的警告如同魔咒,在我脑子里疯狂回响——“后面”!“后面”!“后面”!
混乱中,我的腿狠狠蹬在了电脑桌腿上。桌面上,那个静静立着的、闪烁着疯狂红光的“冥河之声”麦克风,被震得一晃,然后——
骨碌碌……
它从桌沿滚落,掉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麦克风头,那个冰冷的喇叭口,不偏不倚,正对着床底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指示灯的红光,在撞击后,诡异地停止了闪烁。
它变成了恒定、凝固的、如同血痂般的暗红色。
然后,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耳机还挂在我脖子上,刚才的摔倒扯松了插头,但并未完全断开。此刻,一阵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的电流杂音从耳机里传出,滋滋啦啦,如同毒蛇的嘶鸣。
紧接着,那个嘶哑干涩、非人般的女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它不再缓慢地诉说,而是变得异常急促、尖利,每一个字都像生锈的锯条在疯狂地拉扯我的神经!
“看……见……我……了……”
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
嗡——!
我全身的汗毛在这一瞬间集体倒竖!头皮像是要整个掀开!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被无数双冰冷眼睛锁定的感觉,从床下那片黑暗,从背后那堵空墙,甚至从四面八方,死死地攫住了我!
“啊啊啊啊——!!!”
我再也无法忍受!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爆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像一颗失控的炮弹,完全凭着本能朝着紧闭的房门撞去!肩膀狠狠撞在门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我哆嗦着,手指痉挛地扭动门把手——
咔哒!
门开了!
走廊里感应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线涌了进来,暂时驱散了房间内一部分浓稠的黑暗和绝望。我几乎是摔扑出去,狼狈不堪地跌在走廊冰凉的瓷砖地上。
“救命!有鬼!有鬼啊!!” 我嘶声力竭地朝着空荡荡的走廊尽头狂喊,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邻居?物业?谁都好!快来个人!
我手脚发软,挣扎着想爬起来往电梯口跑,逃离这个瞬间化作地狱的房间。可就在我撑起身体的瞬间,我的动作僵住了。
一股冰冷的、如同实质的视线,钉在了我的后背上。
不是错觉。
那感觉如此清晰,如此粘稠,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的玩味。
它来自……门内。
我趴在地上,脖子像生了锈的机械,一寸寸地、极其艰难地扭动,目光越过肩膀,投向那扇被我撞开的、半掩着的房门。
门内一片昏暗,只有电脑屏幕的光幽幽地亮着,映照着翻倒的椅子和散落的东西。
而就在那片光影交错的边缘,在我那张单人床的床沿下方——
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不是老鼠,不是风。
是某种……更大、更缓慢、更……僵硬的东西。
像是一个人……正在极其缓慢地……从床底深处……往外……爬?
黑暗中,似乎有一团更加深邃的阴影,在蠕动。
耳机里,那个嘶哑的女声,带着一种令人血液冻结的、湿漉漉的笑意,再次响起,清晰得如同贴着我的耳廓低语:
“门……开了……”
“我……出来……了……”
“嗬……”
那最后一声,像是一声满足的、冰冷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