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你个臭踩缝纫机的劳改犯,也配来我的庆功宴?你就该死在监狱里!”
“就你这样子,也配得上我柳青青?”
“你进去的几年,我早就把你家的产业给卖光了!现在你就是个身无分文的臭屌丝了!”
“看见你就恶心!马上给我消失!”
“啪!”
金泰来酒会厅内。
一身着精致礼服,高贵美艳的柳青青神情冰冷的甩了一巴掌在她丈夫脸上!
张帆捂着脸,心如刀割一般的痛,都忘了脸上的刺痛。
这六年牢,是他替柳青青坐的。
入狱前,柳青青说把爷爷的产业接过去打理,张帆毫不怀疑,直接就交给了她。
可换来的却是,如今柳青青的冷漠绝情,张帆只觉心被硬生生挖出来一般。
他愤怒地看着柳青青,怒火喷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在监狱时,他被人折磨失去了说话能力。
“怎么?不开心?”
“但可惜你这废物,连骂人都做不到了!”
“那我再告诉你件事,咱们结婚那天,你被灌醉了,是你好哥们王少杰替你睡的我!”
柳青青一脸厌恶的道。
“张帆,这点小事不用谢我,咱们可是兄弟啊!你天生性无能,我不勉为其难帮你疼媳妇,谁帮你?”
张帆曾经最信任的王少杰走上前来,径直将柳青青揽到了怀里,脸上充斥着挑衅戏谑。
听到这话,会厅内响起了刺耳的大笑声。
所有人都将张帆当成了个小丑!
根本没有将他当回事!
谁让王少杰家有钱呢!王氏地产有权有势人尽皆知!
这世界上,拥有权势和金钱才有话语权!
愤怒!火焰熊熊燃烧!
张帆双眼赤红,状若疯狂的朝着王少杰和柳青青冲去!
“废物,就你还想和我拼命?”
王少杰不屑冷笑了声,一拳就将张帆无情打倒在地。
疾步上前,他又拎着个酒瓶砸在了他头上,鲜血杂着酒水滴下。
王少杰将张帆头提了起来:“再告诉你件事,你在监狱受了不少折磨,都是柳青青让我安排的,没想到你小子命大没死,只是成了哑巴!”
轰!
轰!
轰!
这道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炸裂!
张帆绝望笑了笑!
在监狱,承受那些非人折磨时,他一直把再见柳青青当做精神支柱,才强撑着熬到了现在。
可人竟然都是柳青青让人安排的!
简直可笑至极!
张帆眸中满是血泪!
委屈!愤恨!痛苦至极!
六年了,他一直都被柳青青和王少杰当做小丑般设计利用!
他恨自己的后知后觉,更恨这对狗男女!
“还有一件事消息我要告诉你,三天后,王少杰将会带我去参加江州商道峰会。”
“这可是十年一度的商业顶尖峰会,能收到邀请的都是各领域顶尖大佬。”
“少杰轻轻松就搞到了门票,而你这废物行吗?跟着你,我只怕一辈子都没有这机会!”
柳青青自傲仰起了俏脸,仿佛只要参加了商业峰会,她就能成为社会顶流,化为金凤凰,飞上枝头。
闭嘴!
狗男女,给我去死!
心中怒喝着!
张帆眸中闪过凶光,他挣扎着站起来,杀意凌然朝王少杰撞去!
毫无防备夏,王少杰竟被撞退了数步,忙抬手抵挡。
奈何,暴怒的张帆力量出奇的大!
咔嚓!
柳青青面露狞色,直接拿起了个金属托盘,猛地砸在张帆身上。
清脆破碎声里,张帆倒了下去。
“你没事吧!”
柳青青松了口气,担忧看向王少杰。
王少杰一口血沫吐在了张帆脸上,又神情凶恶地踹了几脚:“妈的,一条疯狗,老子弄死你!”
“王少杰,他不会死了吧?我该怎么办?”
看着生死不知的张帆,柳青青不禁面露恐惧。
“一条疯狗死了就死了,丢出就好!”
随即,王少杰就叫保安像扔垃圾一样将张帆丢了出去,神情凶厉至极。
过了许久!
张帆才醒了过来,艰难睁开了双眼,只觉一只老鼠爬到了身上。
他勉强抬手将老鼠赶走,发现自己正躺在黑漆漆的臭水沟里。
身上伤口被牵动鲜血流出,他忍不住发出了低沉痛哼声。
夜色下,冰冷的雨水无情的浇灌在他的脸上。
张帆握得拳头咯吱咯吱响。
这一刻,他爆发出无比强烈想要活下去的意志!
他恨!
他要复仇!
他不想就这样被人当做垃圾一样丢了,慢慢等死……
在张帆近乎绝望模糊的视线中,一辆奢华的宾利在大雨中嗤一声停在巷子口。
亮如白昼的灯光中,张帆看到一双穿着蓝色高跟鞋的黑丝美腿,从车内缓缓伸了出来,紧接着,他眼前一黑,无力的朝地面昏了过去。
宾利内,下来了一个穿着贴身oL制服,个头足足一米七,长发飘飘,气质冷艳的高贵女子。
“小姐,雨大。”
女子刚刚下车,车内急匆匆冲下来了数名保镖。
其中一人,神色慌张,急忙将一把黑色大伞,遮住了女子的头顶。
倾盆大雨中,女子面无表情,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驻足片刻,女子脚踏积水,轻移两条浑圆有力的黑丝美腿,缓缓在张帆面前停了下来。
“他就是爷爷为我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夫?”
女子冰冷的目光在张帆身上扫过,烈焰红唇露出一抹疑惑:“张家唯一的传人,竟会如此落魄……”
“小姐,老爷子不会搞错了吧,眼前的废物怎会是张天医唯一的孙子?”一旁,打伞的男子皱眉道。
“住嘴!”
“倘若这人真是张家唯一的传人,他便是我的未婚夫,我朱琳清不许任何人侮辱他!”
朱琳清冷斥的声音在小巷子久久回荡。
几名保镖再也无人敢吱声。
大雨仍旧未停,雨伞下,朱琳清双眸浮出一抹忧云,冷冷道:“先带回去吧。”
“是,小姐!”
……
宾利车在雨中快速穿梭,没多久,扎着绷带的张帆出现在了一张柔软的席梦思床上。
宽大的落地窗前,朱琳清如凝脂般玉手正细细把玩两枚环形玉佩。
这两枚玉佩,一枚是从出生那刻起,就一直戴在她脖子上的,另一枚,是刚从张帆身上摘下来的。
这是当年定娃娃亲的信物。
爷爷去世前曾叮嘱,只有将两枚玉佩合在一起,才能证明对方的身份。
“他真的会是神道天医张无尘唯一的孙子吗?”
“爷爷,如果真如你所说,他可以给我们家带来无比的荣耀,我嫁给他,否则,请恕孙女不能完成您的心愿了。”
朱琳清高冷脸色犹豫不决,许久,她红唇猛然紧咬,果决将两枚玉佩扣在了一起。
而后,她将拼起的玉佩放在昏迷不醒的张帆手中,转身离去。
朱琳清前脚刚走,玉佩仿佛受到某种神秘的召唤,直接化作一缕红色玄光,飞入张帆的眉心。
张帆的耳边突然响起爷爷的声音,封印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