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灯光柔和地洒在一家人的笑脸上,营造出温馨而和谐的氛围。丰苍胤坐在末位,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霸气,却在此刻温柔地倾听家人的欢声笑语。贺兰纪香则坐在他身旁,容颜绝美,气质中既有温婉也有不容侵犯的坚决。她的眼眸明亮如星辰,偶尔闪过的光芒透露出内心的坚韧与智慧。
正当大家沉浸在团聚的喜悦之中,贺兰纪香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她轻轻拿起手机,目光一扫,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屏幕上的信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她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丰苍胤察觉到了她的变化,目光温柔却坚定地落在她身上,仿佛在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
“有点急事,可能需要离开一下。”贺兰纪香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她看向家人,眼神中满是歉意与不舍,“牢里的一个人,她说……有事只见我。”
此言一出,餐桌上的气氛顿时凝固。丰苍胤的眸色一沉,一股无形的霸气自他周身散发开来,那是对贺兰纪香无条件支持与保护的决心。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与鼓励,“我们一起去。”简短的话语,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贺兰纪香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知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有丰苍胤在身边,便无所畏惧。于是,两人起身,向家人简短解释后,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充满温暖的餐桌,踏上了寻找真相,揭开过往谜团的不归路。
冰冷的雨滴敲打在拘留所的铁栅栏上,贺兰纪香撑着黑伞站在雨中,看着这座灰暗的建筑。黑色迈巴赫在身后静静停着,丰苍胤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香儿,这种地方……”
贺兰纪香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腕中的手表在雨中闪着冷光。“你在这里等着。”她的声音比雨水更冷。
高跟鞋踩在积水的地面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定制裙装的裙摆。拘留所门口的值班警察看到她,明显愣了一下。
“贺兰小姐,您不能进去!”狱警满头大汗地拦住她,“慕容小姐现在在医务室,她昨晚在浴室被人……”
贺兰纪香摘下墨镜,冷冽的目光让狱警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后的保镖无声上前,递上一份烫金文件。
“特别探视令。”贺兰纪香的指尖轻轻敲击文件上司法厅的钢印,“现在,带路。”
医务室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慕容珊蜷缩在角落的病床上,曾经精心打理的卷发被血块黏成一绺一绺。她右眼肿得睁不开,嘴角的伤口还在渗血。
慕容珊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颤抖的手指抓紧了病号服,“你是来看我……啊!”
贺兰纪香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素白的指甲陷入她淤青的皮肉:“听说你一直吵着要见我?”她俯身在慕容珊耳边轻语,“现在见到了,开心吗?”
慕容珊的瞳孔剧烈收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贺兰纪香松开手,从包里抽出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每一根手指。
“求……求你……”她突然抓住贺兰纪香的衣角,昂贵的真丝面料立刻沾上血污:“我知道你母亲的事!只要你把我弄出去,我全都——”
贺兰纪香反手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镶钻戒指在她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你也配提我母亲?”贺兰纪香的声音很轻,却让她浑身发抖,“酒驾撞死人的时候,想过那个女孩也有母亲吗?”
窗外惊雷炸响,惨白的闪电照亮她扭曲的脸。贺兰纪香掐着慕容珊的后颈将她拖到窗前,暴雨拍打着铁栅栏,像无数冤魂在哭嚎。
“看清楚。”贺兰纪香强迫她看向操场放风区,几个女囚正阴森地盯着这边,“她们都是我安排的人。今晚她们会把你拖进厕所,用牙刷磨尖的柄一点点挑断你的手筋——”
“我说!我都说!”慕容珊崩溃地尖叫,泪水冲开脸上的血污,“二十一年前慈善晚宴,你母亲撞见南宫家和黑礁的交易,他们怕贺兰家追查,就……就……”
贺兰纪香猛地收紧手指,她像离水的鱼一样张大嘴:“具体时间?地点?参与人员?”
“六月十七!在...在码头旧仓库!”她咳出血沫,“但我父亲只是传话的!真正下命令的是——”
医务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丰苍胤浑身湿透地冲进来,一把将贺兰纪香拉开。下一秒,子弹击碎了她们刚才站立处的玻璃。
“狙击手!”丰苍胤将贺兰纪香护在身下,对着耳麦厉喝,“三点钟方向,拿下!”
慕容珊发出癫狂的大笑:“他们来灭口了!你们永远别想——”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第二发子弹穿透她的眉心,鲜血喷溅在雪白的墙上,像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
丰苍胤迅速将贺兰纪香带离窗口,他的怀抱带着雨水的冷冽和硝烟的灼热。贺兰纪香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慕容珊死不瞑目的眼睛仍盯着她,仿佛在诉说一个永远无法完整的秘密。
贺兰纪香死死盯着慕容珊逐渐失去生气的眼睛,那里面还凝固着未说完的秘密。雨水从破碎的窗户泼洒进来,打湿了她的半边身子,但她感觉不到冷。
“查。”贺兰纪香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查二十年前的慈善晚宴,查南宫家与黑礁的所有往来,查六月十七日的码头旧仓库。”贺兰纪香攥紧丰苍胤的衣领,指甲掐进他结实的肌肉,“所有参与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我会查清一切。”丰苍胤紧紧握住贺兰纪香颤抖的手,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声音低沉而坚定,“但现在,我们必须离开。”
走出拘留所时,暴雨依然肆虐。
“少夫人……”,萧何急忙撑伞迎上来,看到贺兰纪香苍白的脸色欲言又止。
上车前,贺兰纪香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座阴森的建筑物。慕容珊的死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揭开她母亲失踪真相的开始。
车窗上的雨痕扭曲了外面的世界,就像二十一年前那个被刻意掩盖的真相一样模糊不清。贺兰纪香轻轻抚摸着挂在颈间的吊坠,那是母亲留给她的物件。
“去宫家。”贺兰纪香对萧何说,“我要见父亲。”
丰苍胤坐在贺兰纪香身旁,他的侧脸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坚毅:“我会安排人手保护你。”
贺兰纪香摇摇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不,我要亲自找出真相。”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为了母亲。”
警笛声由远及近,但贺兰纪香知道,真正的狩猎才刚刚开始。暴雨冲刷着监狱高墙,也冲刷着二十一年前那个雨夜被刻意掩埋的血迹。母亲的冤魂在云层中注视着她,而她要让所有凶手,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