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勾勒出的不是轮廓,是纯粹的、令人腿软的“房贷压力”(物理版)。
空气里是陈年铁锈(基础款)、腐败油脂(发酵款)和某种强酸(开胃款)混合的刺鼻气味,浓得能当防毒面具填充物。
“咕噜噜——”
肚子里的空城计唱得比深渊里任何怪物的低吼都响,自带立体环绕音效。好家伙,这饥饿感才是终极boSS!
怀里的“烤肉”隔着破布散发着霸道又诱人的香气,像魔鬼在耳边低语:“吃我呀~吃了就不用饿肚子啦~(副作用可能包括变异或原地爆炸)”。
“小七!扫描!找个能喘气还不漏风、最好带独立卫浴(做梦)的地方!”
我声音嘶哑,目光扫过下方令人眩晕的废墟迷宫,感觉像在看一份全是凶宅的房产目录。
新小七悬浮在身侧,三角锥形的金属头颅缓缓转动,巨大的暗红传感器阵列无声扫描,红灯闪得跟KtV包间似的。
冰冷的电子音响起,自带省电模式的卡顿:
“扫描中…下方…垂直落差…347米…(温馨提示:跳下去免费,上来加钱)…检测到…多个…不稳定…结构(危房标识)…热源信号…分散…(邻居不太友好)…威胁等级…中低…(勉强能住)…建议…降落坐标…锁定…前方…11点钟方向…相对…平台…(毛坯房)…结构强度…评估…尚可…(塌了别找我)…”
它那狰狞的骨刺手臂抬起,末端烧红的半截扳手(自带加热功能,冬天暖手)指向深渊侧下方——
一块从一艘巨大星舰断裂船艏斜插出来的、相对平整的装甲板,大概有半个篮球场大小(公摊面积巨大)。
装甲板边缘堆着些扭曲的管道(抽象派雕塑)和金属箱残骸(天然屏风,挡风效果看天意)。
几盏镶嵌在断裂船体里的应急灯接触不良地闪烁着,提供着惨绿的光源(氛围灯,主打一个阴间蹦迪风)。
“走!就它了!” 我咬着牙,把“有块平地就不错了”的卑微心态发挥到极致。这年头,在深渊有块“地皮”不容易!
新小七引擎低吼(仿佛在叹气),幽蓝悬浮光稳定,庞大的机体率先沉入深渊的阴影,像个带头跳坑的保镖。
我紧随其后,手脚并用,抠着锈蚀的金属凸起往下爬。
右肩伤口传来阵阵闷痛,提醒我它只是被“焊”住,远未痊愈(赛博朋克版膏药)。
小甲虫稳稳趴在我肩头破布上,风扇叶片轻转,暗金符文微微闪烁,像在导航:“前方坑洼,注意脚下,差评路段。”
落脚点比预想的更糟…或者说,非常符合预期。
脚下的装甲板布满凹坑和裂缝,踩上去发出令人心悸的“嘎吱”声,仿佛在说:“再重点就收费(塌陷费)!”
空气里的酸腐味更浓了,来自旁边一堆半凝固的、散发荧光的粘稠废弃物(天然生化武器\/驱虫剂?)。
唯一的“惊喜”是,角落里一堆锈蚀的金属箱残骸后面,似乎有个向内凹陷的破口,勉强能算个“门洞”(开放式入口,零元购欢迎光临)。
“就这儿了!拎包入住!(包是破布,入是钻洞)” 我掏出怀里最后那块温热的“烤肉”,忍着强烈的、想把整块吞下去的欲望,用堪比拆炸弹的谨慎掰下一小块塞进嘴里。
霸道的能量暖流瞬间冲入四肢百骸,驱散了些许寒意和虚弱(副作用是感觉耳朵在冒烟)。
好东西,就是劲儿太大!
剩下的,我像藏传家宝一样小心地放回怀里——这是关键时刻的救命粮,也是可能的信息炸弹(物理+精神双重)。
“小七!警戒!方圆十米内,会动的全当靶子!不会动的看它顺不顺眼!”
我指向那个黑洞洞的“门洞”,“
小甲!开荒先锋,上!看看里面有没有‘惊喜’(比如前任房客的遗骸)!”
小七庞大的机体无声地悬浮在平台边缘,炮口和切割盘微微调整角度,暗红传感器冷酷地扫视着深渊的各个方向,如同一尊沉默的、自带拆迁许可证的钢铁门神。
小甲虫“嗡”地一声从我肩头弹射而出,六条细腿在布满锈迹和油污的甲板上跑得飞快(自带防滑功能),瞬间没入“门洞”的黑暗。
它背上的暗金符文亮起,如同一盏微小的、自带除菌功能的探照灯,扫描着内部结构(可能还在评估清洁难度)。
几秒钟后,它的小脑袋(风扇叶片方向)从洞口探出来,对着我这边,风扇叶片规律地嗡鸣了几下,像是在打摩尔斯电码——翻译:“安全(暂时),但需要深度保洁(SSS级)。”
我松了口气,猫腰钻进“门洞”,瞬间被一股浓烈的、混合了机油(工业风)、腐烂电路板(电子垃圾场)和某种生物排泄物(原生态)的恶臭糊了一脸,熏得我眼泪直流(天然催泪瓦斯)。
“呕…这味儿…比烂泥婆的洗澡水还冲…是哪个天才设计的‘自然香薰’?!” 我捏着鼻子,感觉嗅觉系统正在提交辞职报告。
小甲虫已经在勤勤恳恳地工作了。它背上的暗金符文稳定发光(保洁模式),两条微型毛刷臂高速舞动,如同最精密的、开了狂暴的扫地机器人,开始高效地清理地面厚厚的油泥污垢!
刷刷几下,一小片相对干净、露出金属底色的地面就出现了!效率惊人,所过之处,油污退散!
“牛逼!甲师傅!这手艺,开家政公司绝对上市!” 我由衷赞叹。有它在,这垃圾堆里的“汤臣一品”指日可待!
哗啦!哐当!!!
一声沉闷的撞击和金属撕裂的惨叫声猛地从平台外侧传来!紧接着是重物滚落的巨响!跟拆楼似的!
我和小甲虫同时一僵!(甲虫的刷子都停了一秒)
“警告!遭遇…袭击!非生物体…(高空抛物惯犯)…威胁等级…低…(对本机而言)…已…物理说服…(拍扁)!”
新小七冰冷的电子音在洞口响起,语气平淡得像拍死只蚊子。
我赶紧冲出去。只见新小七悬浮在平台边缘,那条狰狞的骨刺手臂正缓缓收回。
它前方的深渊中,一块足有磨盘大小、锈迹斑斑的巨大金属板正翻滚着坠向黑暗深处(免费深渊蹦极体验券),边缘还有被暴力撕裂的新鲜断口(切口整齐,手法专业)。
而小七那条手臂末端,烧红的半截扳手上,正滴滴答答往下淌着粘稠的、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浓烈的铁锈和劣质润滑油混合的腥气(免费机油保养?)。
“什么东西?‘天降正义’牌外卖?” 我惊疑不定,这外卖有点硬核。
“上方…废弃物…结构…松动…坠落…(年久失修,物业不管)…判定…无…主动…攻击意图…(纯属意外)…”
小七的电子音毫无波澜,“已…清除…威胁。(顺手清理了高空垃圾)”
原来是高空坠物!这鬼地方,连垃圾都特么会搞“自由落体刺杀”!
“干得漂亮!七师傅!”
我拍了拍小七冰冷的装甲外壳,手感像拍一块冻肉,
“以后这种不长眼的‘天外飞砖’,来一个拍一个!咱们这‘焊点’小区,拒绝高空抛物!” (先给这破地方起个名壮壮胆)
小七的暗红传感器闪烁了一下(收到),烧红的扳手尖似乎更亮了一点(战斗荣誉?)。
回到“门洞”里,小甲虫已经把入口附近清理出一小片干净区域(样板间)。
我靠着冰冷的舱壁坐下(天然降温),掏出那半块“蓝薯”。
它表皮依旧冰凉粗糙,那点微弱的蓝光似乎比之前活跃了些?刚才高空坠物时,它好像全程装死?一点预警都没有!
“老兄,关键时刻别掉链子啊!你这安保系统是外包的吗?” 我嘀咕着,把它放在清理干净的地面上(给它个面子)。
目光转向新小七(暴力美学拆迁办)和小甲虫(洁癖基建狂魔)。
一个能动手绝不吵吵,一个能用魔法(科技)绝不动手。
这组合…真特么是垃圾堆里的黄金搭档!
“小甲,” 我指了指这破败的舱室,“这‘豪宅’,咱们得升升级。
光清理不够,得加固!能搞吗?预算…呃…零元购,材料就地取材!”
小甲虫背上的风扇叶片转动了一下(思考模式),暗金符文光芒流转,似乎在扫描整个舱室的结构(cAd建模中)。
几秒钟后,它六条腿飞快地跑到舱室一角,那里堆积着大量扭曲的金属碎片和断裂的合金梁(天然建材市场)。
它背上的符文亮度增强(施工模式启动),一道极其细微的金色光束射出(分子级切割刀),精准地扫过几根相对粗壮、还算完整的合金梁(选材)。
然后,它抬起一条带着微型毛刷的金属臂(多功能施工臂),隔空对着那几根合金梁的特定连接点,极其轻微地“点”了几下(精准爆破应力点)。
那几根沉重的合金梁,在它隔空“点击”的位置,竟发出轻微的金属疲劳呻吟(“啊~舒服了~”),内部应力结构被精妙地破坏!(庖丁解牛,赛博版)
接着,小甲虫又飞快地跑到舱壁几个关键受力点旁,小刷子臂轻轻拂过锈蚀的表面(表面除锈活化),暗金符文的光芒渗透进去(注入纳米焊工)。
舱壁和地面连接处那些原本松动、锈蚀得亲妈都不认识的铆钉和焊点,在符文光芒的渗透下,竟发出细微的“滋滋”声(纳米焊接音效),表面锈迹被剥离,金属分子仿佛被短暂地打了鸡血,异常活跃!
它再用小刷子臂(意念操控?)引导着那几根被它“处理”过的合金梁,拖拽到舱壁的关键位置!(磁悬浮搬运?)
被符文短暂“打了鸡血”的舱壁金属和合金梁接触点,竟然在没有高温焊枪(环保无污染)的情况下,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热情拥抱、糅合,迅速冷却、凝结,形成了一个个异常坚固、浑然一体的连接点!(分子级冷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不可思议!跟看快进版的基建魔法秀一样!
转眼间,几根粗壮的合金梁就被小甲虫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焊死”在了舱壁的关键支撑位置!
整个舱室的结构稳固度瞬间从“危房”提升到了“勉强能抗六级风(垃圾堆版)”!
把我看得目瞪口呆,下巴差点砸穿刚加固的地板!
“卧槽…小甲…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我喃喃自语,
“清洁、烹饪、防火墙、维修、现在还是分子级金属塑形大师?垃圾堆里的基建狂魔!持证上岗的那种吧?!”
小甲虫似乎完成了阶段性工作,背上的符文光芒收敛(下班模式),风扇叶片平稳转动(散热中)。
它用小刷子臂“拍了拍”新加固的合金梁(质检员),像是在说:“稳了!” 然后继续埋头清理地面油泥去了(保洁工作永无止境)。
我靠在新加固的、散发着“我很结实”气息的冰冷合金梁上,看着忙碌的小甲虫(全能管家)和洞口如同定海神针般警戒的新小七(保安队长),又摸了摸怀里温热的烤肉(应急食品)和冰凉的蓝薯(摸鱼安保员)。
家徒四壁(字面意思),强敌环伺(物理+抽象),头顶随时掉“馅饼”(铁饼),怀里揣着炸弹(美味版)…但这垃圾坟场深渊里的小小破舱室,却成了进入这里以来,唯一能让我喘口气、甚至…能让我产生“搞装修”冲动的地方!
这大概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房产版)?
“小七!” 我对着门口的钢铁门神喊了一声,“咱这‘汤臣一品深渊分品’…得起个响亮的名号!震慑宵小!提升楼盘价值!”
新小七的三角锥头颅微微转动,暗红传感器扫过我,又扫了一眼小甲虫刚焊死的合金梁,冰冷的电子音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带着一种奇异的、斩钉截铁的确定感:
“据点…代号…‘焊点’…(简单粗暴,直指核心)…正在…录入…数据库…(房产证登记中)…”
焊点…
我咀嚼着这个词,看着小甲虫在它亲手焊死的合金梁下勤恳打扫的身影(装修进行时),再看看门口那尊自带拆迁属性的门神(安保到位),咧嘴笑了,露出一口在惨绿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的牙。
“好!焊点就焊点!” 我拍了拍冰冷的舱壁,“在这操蛋的垃圾坟场里,老子们就用这破铜烂铁和一点‘魔法’(小甲虫科技),硬生生焊出个根据地来!
从今天起,咱也是有房(破洞)有车(悬浮机甲)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