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莫凝怡,又是一连串儿的发问。
对于一个不了解自己的姑娘,郎娃知道,没有必要做过多的解释。
当然,也没有必要做过多的辩白。
没有经历过别人的经历,也就不会知道,别人心里的感受,到底是什么。
这就是俗话常说的意思。
没有经历别人别人的难,就不要企图去劝说别人行善。
“我去了,我报仇去了!”
“但是,仇报的不彻底!”
“因此,我才遵照我师父的嘱托,来到了这里。”
至于说,师父为什么会嘱托自己,来到这里。
还有,自己的仇,为什么报得不彻底。
这其中的原因,绝对不能,对眼前的这个姑娘说。
虽然自己的内心,倾向于这个姑娘,就是那个真正地莫凝怡。
可是,毕竟真正的莫凝怡,到底长成一个什么样子,自己也不知道。
自己知道的事情,那就是这里的各派势力,犬牙交错。
虽然,现在只是日本人一方,表现出来,那想要得到打火机的意图。
也是在东北,最想得到打火机,势力最为强盛的一派势力。
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隐隐约约地感觉到。
这打火机中,所存在的秘密。
好像能够给某些人,带来那巨大的利益。
只要有巨大的利益。
就必然会触发,某些人的贪心。
日本人有贪心。
国内的各派势力,也不见得没有贪心。
在利益面前,能够做出什么举动的人都有。
自己现在就知道,在东北这一带,有一个姓谢的大土匪。
为了那巨大的利益,几乎变成了吕布一样的人物。
就是那三姓的家奴。
先是投靠了东北王。
后又投靠北洋政府。
最后,又投靠了日本人。
现在,每天都会戴着一顶,那日本军人,才会戴在头顶的帽子。
不伦不类地行走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
耀武扬威。
颇有了那狗仗人势的嚣张气焰。
只要是人。
就会有私心。
只要有私心,就会干出为了利益,出卖祖宗的事情。
逢人只说三分话。
这也是师父,对自己的教导。
“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继续寻找那个,逃脱了的仇家!”
“那个仇家,他逃到了这里吗?”
“那咱们就可以联起手来。”
“来寻找咱们共同的仇人!”
“找到他之后,最好把他给杀了!”
第二个莫凝怡,眼睛几乎瞪圆了。
在说着上面的话。
姑娘的表情,好像平缓了一些。
虽然,又一次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但是,当郎娃的手,搭到她的肩膀上之后。
好像也特别善解人意。
马上就又坐下了。
“即便是我们找到了仇家,也不能够把他给杀了!”
听到郎娃的嘴里,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莫凝怡的眼睛,再一次瞪圆了。
“郎娃,难道说,你打算放弃,替你的师父报仇吗?”
这个时候,郎娃倒显得比较激动。
竟然站了起来,说道:“是的,我打算放弃给师父报仇!”
“他虽然是我的师父!”
“可是,他在关内,却干下了为人所不齿的事情!”
听了郎娃的话,莫凝怡再一次把自己的眼睛,给瞪圆了。
好像不相信郎娃嘴里,所说出来的话。
“不会吧!”
郎娃看着姑娘的脸。
眨巴了一下眼睛。
继续说道:“你没有在他身前。”
“他都干了一些什么事情,你当然不会知道了!”
“他奸杀了他好朋友的女儿!”
“而且,还碎了尸。”
“他的好朋友,从山里打猎回到家里。”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然找到了我师父,杀人的线索!”
“于是,就趁着他不注意,开枪打死了他!”
郎娃,当着第二个莫凝怡,竟然又说出了,师父死亡的另一个版本。
莫凝怡,抬起了手。
制止了郎娃,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似乎有点儿不愿意相信,郎娃嘴里,所说出来的话。
“郎娃,你所说的事情,不会是真的吧?”
“千真万确!”
这就是郎娃,所给出的回答。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莫凝怡又站了起来。
非常明显,心里有了那焦躁不安的感觉。
郎娃再一次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再难以接受,也必须要接受。”
“这毕竟都我亲眼所见的事实!”
“虽说,我没有见到,我师父作案的现场。”
“可是,我师父抛尸的现场,我却亲眼所见!”
“站在一个很高的山头上,把尸体,扔进了那万丈深渊!”
“人,如果不是他杀的。”
“他为什么,要干那毁尸灭迹的事情呢?”
话说完了。
手,又重重地按了一下,莫凝怡的肩头。
她再一次,坐到了板凳上。
心情,也似乎平静了很多。
“说吧!”
“你师父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不是让人一枪给爆了头呢?”
郎娃感觉到了惊讶。
毕竟,当时师父死的时候,只有自己在他身边儿。
这一点儿,自己当时相当清楚。
自己的周围,再也不会有别人。
可是,这个姑娘,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师父,让人一枪给爆了头呢?
当然,能够知道,自己的师父,让人给爆了头的人,还有另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杀死师父的人。
郎娃不得不把这个姑娘,同那个杀死自己的师父的枪手,联系起来。
他们两个人,是一伙的。
郎娃的心里,之所以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论。
也有自己的根据。
那就是眼前的这个莫凝怡,又是一个假货。
她最后一次,从板凳上站起来。
不是因为听了自己的叙述,心里再做那痛苦的挣扎。
而是在考虑,是不是应该顺从自己的思路。
试想一下,如果是师父的亲生女儿。
既然自己所说的事情,是那事实经过。
毕竟,她没有亲眼见到,她的父亲,那真正地死亡的原因。
绝对不会轻易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眼前的这个莫凝怡,没有那歇斯底里的发作。
也就暴露了她的身份。
同时,郎娃的头脑当中,也马上就又得出了另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