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晴看到那碧绿的玉坠,眼眸一亮,连忙不迭点头,“对,若初妹妹,只要你把玉坠给我,你开个价。”
“行啊,给我五百块,我就把玉坠卖给你。”林若初狮子大开口道。
这个玉坠自从滴血认主后,就变成一块普通的玉,若赵婉晴想要,给她也不是不行。
五百块换一块普通的玉,想想都很划算。
当然,她是不会把奶奶的玉坠给出去,到时落在赵婉晴手里的只会是假玉。
赵婉晴还没说话,顾景行就跳了起来,“初初,五百块钱是不是太多了?婉晴她哪里有那么多钱?”
林若初莞尔一笑,“不是有你吗?你替她给不就好了么?”
赵婉晴闻言,一双秋水似的眼睛,满含期盼地看顾景行,仿佛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顾景行面对跟赵建国相似的眼睛,实在不忍心拒绝。
“好,我替她给,你把玉坠给婉晴。”
林若初笑得灿烂,“好说,只要钱到位,玉坠也到位。”
赵婉晴立即拉着顾景行的衣袖,“顾大哥,咳咳,我真的很难受,很需要这块玉坠。”
赵婉晴也不清楚为什么,反正看到这个玉坠,她脑海中仿佛有个声音,催促着她占为己有。
“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先给你两百块。”顾景行皱眉,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
这两百块,是他的二叔知道他的困境,借给他的,都还没捂热呢,就要给出去。
林若初上手扯那两百块,可顾景行却拽的死死的。
陆瑾川直接上手掐了顾景行的麻经,顾景行吃痛了一声,松开了手。
林若初快速把钱抢到手里,然后摸了摸,又对着太阳照了照,发现不是假钱后,才收回口袋。
顾景行被林若初的行为,刺痛了眼睛,“初初,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值得相信,连钱你都要验一下真假?”
林若初翻了一个白眼,“顾景行,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对我做过的事?”
顾景行瞬间蔫了。
赵婉晴见林若初把钱收了,语气急切,“既然你把钱收了,可以把玉坠给我了吧?”
“不行。”
林若初摇头。
“林若初,你什么意思,收了钱,却不把玉坠给我们。”赵婉晴狠狠地瞪着林若初,若是眼神能杀人,对方都死了千百遍了。
“这两百块钱是我的嫁妆,不是玉坠的钱,再说才两百,一半都不够,就想要我的玉坠,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林若初微微一笑,眼底的讽刺意味拉满,又上下打量一下赵婉晴,”我看你也没什么事,说话也底气十足的。”
赵婉晴心下一惊,她太过焦急,竟然忘记了自己还在装病,连忙又补了两下咳嗽,然后可怜兮兮望着顾景行。
“顾大哥,你身上还有钱吗?”
顾景行摇了摇头,他身上唯一的两百块都给了林若初。
赵婉晴咬了咬牙,一双眼眸泪珠莹莹,“若初妹妹,你也知道,顾大哥家也不富裕,刘婶和顾叔经常看病吃药,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我呢,也常年吃药,真没那么多钱,你能不能少点?或者我们打欠条行不?”
“你说什么?”
赵婉晴觉得自己说了半天,对方都没再听,不禁恨得牙痒痒的。
可是,自己有求于人,只能再重复一遍。
“我说你能不能少点?或者我们打欠条行不?”
“不是这句,上一句。”
“顾大哥家也不富裕,刘婶和顾叔经常看病吃药,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赵婉晴一脸疑惑,可还是重新说了一遍。
林若初在脑子里问系统,“小七,你听到了吧。”
小黄鸦点了点头,“听到了。”
林若初笑得愈发灿烂了。
赵婉晴却误以为有戏,又说道,“你知道刘审她肺病很严重,还有顾叔另外一脚也出现了问题,这些都要一大笔的开支……”
下一秒,就听到有人大喊。
“顾副营长,快,你家遭贼了。”
“家都快搬空了。”
顾景行猛然站起来,“怎么可能?”
“真的!就连你家的地板都抠掉了,这贼真是太厉害了。”
顾景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从他当上副营长以来,他家就没遭过贼。
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竟然偷到他家了?
他也顾不了赵婉晴,直接跟那人跑了。
赵婉晴后面还未说完的话,直接卡在喉咙,她脸色难看极了。
林若初瞥了一眼赵婉晴,甜甜一笑道,“你想要玉坠,就拿钱来换,没钱想都不要想。”
……
顾景行气喘吁吁地跑回家,家门口围着一群人,他层层拨开人群。
屋内的情景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
桌椅板凳全部东倒西歪,墙上糊的报纸,也被撕了下来,五斗柜的柜门大开,里面的粮食、肉菜全都不翼而飞了。
家中稍微比较值钱的收音机、搪瓷杯、搪瓷盆、毛巾、牙刷等一件不剩。
就连地板砖都被扣了好几块……
顾景行全身颤抖,攥紧拳头往里面走,房间同样也被洗劫一空,就连他的红裤衩都不见了。
“天啊,那个天杀的,把我们家偷了,咳咳咳。”
刘翠花不过去了亲戚家串串门,一回来家都被搬空了,而且她的首饰柜里的钱票都没了。
那可是她攒得一辈子的钱,整整有七百块啊。
“妈,你下午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在家!”顾景行愤怒地抓住头发大吼。
刘翠花原本就伤心,被顾景行一吼,眼泪直流,咳嗽加剧,“咳咳咳咳咳咳,我,我就是去你姨妈家帮个忙,我也不知道哪个畜生竟然大白天的偷咱们家,咱们家的钱全被偷了……呜呜……这让我们怎么活啊……”
顾景行气得不行,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报公安,我一定要报公安,这小偷太猖狂了!”
这时,人群中散了开来,顾宏志竟然光着屁股被人抬了进来。
“快来人,顾叔摔断了腿,有没有人?”
刘翠花一听,一边咳嗽,一边连爬带滚地出来,看到下身光着,鼻青脸肿的顾宏志,脑子‘嗡’了一声,眼泪流的更凶了。
“天啊,哪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样?”
“居然把你裤子也扒了!”
抬着顾宏志回来的两个人看着刘翠花,一脸戏谑。
“婶子,顾叔可不是被人打的。”
刘翠花抹掉眼泪,“那他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哦,他跟陈寡妇偷情时,被陈寡妇的姘头发现了,他逃跑时摔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