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脸色阴沉地回到酒店房间，“砰”地一声甩上门。
他立刻掏出笔记本电脑，调出隐藏摄像头的监控画面，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一帧一帧地回放。
没有异常。
没有任何人进入过他的房间！
可U盘里的数据，却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窃取了！
\"啪！\"
他猛地将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玻璃杯砸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的眼睛因愤怒而充血猩红，额头青筋暴起。
——到底是谁？！
他自认为足够谨慎，在FL国期间除了必要的用餐时间，几乎从不离开房间。
可即便如此，还是被人当猴耍了！
“嘟！嘟嘟！”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格拉浑身一僵。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深吸几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忐忑，掏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但他的瞳孔却猛地收缩——这是\"暗蛇\"组织专用的加密线路！
一滴冷汗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
滑动接听键的瞬间，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发紧：\"喂？\"
\"交易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经过电子变音的低沉男声，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格拉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出了点......状况。\"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怎么回事？\"
格拉咽了口唾沫，不敢说出数据被窃取的真相——否则明天清晨，他的尸体就会漂浮在马尼拉湾的某个角落。
\"U盘数据损坏，出现了一些乱码。\"
格拉只能硬着头皮撒谎。
电话里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像是有人在思考，又像是在审判。
这短短的几秒钟，对格拉而言却如同酷刑。
终于，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最好是这样。\"
\"等下我会重新发一份数据过去，如果再次出现问题......\"声音顿了顿，\"想必不用我多说。\"
\"是！我以性命担保，这一次绝不会出现问题！\"
格拉急忙应道，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
\"1号，有没有问题？\" 对方突然严肃地问道。
\"没有！\"
格拉斩钉截铁地回答。
\"好，到时我会让人联系你。\"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格拉瘫坐在沙发上，手中的手机滑落在地。
他盯着天花板，突然，眼神变得阴鸷——
\"不管你是谁......\" 他咬牙切齿地低语，\"敢招惹'暗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马尼拉湾码头停车场。
昏黄的路灯下，陈霄谄媚地拉开副驾驶车门：\"老婆，我发誓那绝对是个误会！\"
李沐雪冷冷扫了他一眼，径直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陈霄无奈讪笑一声，关上副驾驶门，小跑着钻进主驾驶位，扭头道：\"老婆，系好安全带。\"
李沐雪没有应声，默默的系上安全带，转头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
陈霄透过后视镜偷瞄李沐雪冰冷的侧脸，试图缓和气氛：\"不是说马尼拉市长的招商宴会很重要吗？怎么这么早就走——\"
\"嗖！嗖！\"
就在这时，两道刺目的远光灯从对面车道射来。
陈霄眯起眼睛，两辆黑色福特探险者以超过100公里的时速呼啸而过。
他眉头一皱——这种改装过的SUV是中情局外勤组的标配。
\"老婆，想不想体验一把速度与激情！\"
陈霄猛踩油门的同时，后视镜里那两辆车已经完成了一个漂亮的漂移掉头。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中，福特车如同嗅到血腥的鲨鱼直扑而来。
李沐雪终于转过头：\"你又干了什么？\"
\"这次真不是我——\"
陈霄话音未落，领先的福特突然加速超车。
他猛踩刹车，阿尔法在湿滑的路面上划出蛇形轨迹。
前方福特一个急刹横在路中央，后方追兵同时亮起了红外线瞄准器。
\"趴下！\"
陈霄的吼声与玻璃爆裂声同时炸响。
李沐雪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她猛地缩进座椅下方的三角区，双手护住后颈。
子弹穿透后窗，钢化玻璃碎成千万颗棱形晶体，在她香奈儿外套上簌簌滚落。
\"老婆，座椅底下有家伙，你拿着防身！\"
陈霄的声音在枪声中异常清晰。
李沐雪还没回应，阿尔法突然剧烈震动。
陈霄挂上倒挡猛踩油门，引擎发出濒死般的咆哮。
车身\"咣\"地撞开后方福特，金属摩擦的火花在夜色中格外刺目。
\"到我了！\"
陈霄单手抡方向盘，右手从驾驶座下抽出伯莱塔92F。
他肘击碎摇摇欲坠的车窗，对着最近那辆福特连开三枪。
子弹精准命中左前胎，但轮胎只是略微凹陷——防爆胎内部的支撑结构让车辆继续疾驰。
福特像受伤的野兽般摇晃几下，车速却只降了二十码。
后座传来金属碰撞声。
李沐雪从座椅暗格抽出一把漆黑锃亮的p3000手枪，拉套筒的动作行云流水。
她瞥了眼后方，脸色凝重如冰：\"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可能是误会！\"
陈霄讪笑一声，随即猛打方向盘拐进岔路，轮胎在湿滑路面甩出扇形水幕。
李沐雪狠狠瞪了他一眼，察觉到后面车辆异动，立马出声提醒，“小心右侧。”
陈霄的脊柱像过电般绷直，瞬间俯身贴向方向盘。
三发子弹\"噗噗噗\"穿透副驾车窗，灼热的气流擦着他后颈掠过，在前挡玻璃上炸开三朵蛛网状裂纹。
后视镜里，第二辆福特天窗滑开，一个戴四目夜视镜的枪手正架起mp5冲锋枪。
\"抓紧！\"
陈霄右脚猛踩刹车。
轮胎在湿滑路面发出刺耳尖叫。
李沐雪被惯性甩向前方，左手条件反射般扣住驾驶座头枕，右手p3000却稳如磐石地指向后方。
“砰！砰！”
两声枪响几乎重叠——陈霄的子弹击碎追击车进气格栅的瞬间，李沐雪的9毫米弹头精准钻进枪手右肩。
\"老婆，干的漂亮。\"
陈霄吹了声口哨，阿尔法在集装箱迷宫中划出蛇形轨迹。
后视镜里映出李沐雪发白的指节——她握枪的手腕正微微颤抖，像绷到极限的弓弦。
\"要不要报警？\"
李沐雪声音绷得比保险栓还紧。
\"不用，这么好的靶子可有点难找！\"
陈霄冷笑，突然向左猛打方向盘。阿尔法甩尾漂移，在窄巷口刹停，激起一片混合着鱼腥味的水雾。
五米外，两辆福特同时急刹，车头几乎相触。
死寂笼罩狭窄的巷道，只有引擎低吼和滴水声。
李沐雪额角沁出细汗，食指轻搭在扳机护圈上。
她盯着对面车窗后晃动的黑影：\"他们到底是谁？\"
\"中情局！\"
陈霄轻松地回答，甚至还有闲心调整后视镜角度，\"老婆你现在有没有一种心血澎湃，想大干一场的节奏？\"
他转头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仿佛像是在讨论周末野餐。
李沐雪一愣，随即狠狠瞪向陈霄：\"你到底是怎么招惹到对方的！\"
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真皮座椅里。
\"呃...\"
陈霄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就是...友好切磋了几次...\"
\"友好切磋？\"
李沐雪声音陡然拔高，\"你管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