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哈哈一笑:“我还没结婚呢,哪来的爱人?”
林芳一愣,脸颊有点泛红:“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们那边儿,男的二十出头都当爹了,您这还单着呢,真稀奇!”
“那没办法。”何雨柱一边切菜一边调侃自己,“我有个外号啊叫傻柱,你想想有这个外号在,哪个姑娘能看得上我呀!”
两人一边忙活,一边说笑,气氛轻松得很。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香味儿了。
做菜的过程中,何雨柱手把手教林芳掌握水煮牛肉的关键技巧,又讲了讲“何氏辣子鸡”的独门火候——这道菜调料讲究、起锅时间精确,眼力和感觉都得练出来。
水煮牛肉这边林芳还算记住了,辣子鸡嘛……何雨柱瞄了她两眼,心里清楚,这水平离出师还远着呢,不过这回能学点儿算是积累,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磨。
日落时分,何雨柱系着靛蓝围裙,与小厨娘林芳,在厨房蒸腾的热气中接连端出六七个精心烹制的佳肴。瓷盘上红油辣子鲜亮欲滴,煨汤正咕嘟冒着乳白热气,馥郁香气在餐厅里悄然弥漫。
大领导望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品,脸上浮现出温和笑意,抬手招呼道:\"今天没有客人,雨柱、小芳,还有小陈(陈秘书),别拘着,都坐下一起吃,热热闹闹才好。\"话音落下,还特意挪了挪身旁的座椅。
何雨柱微微颔首致谢道:\"那我就厚着脸皮叨扰了。\"转头看向局促站在一旁的林芳,示意她一同入座。陈秘书则利落地将笔记本收进公文包,笑着坐下。
餐桌上氤氲着饭菜的香气,大领导夹了一筷色泽诱人的糖醋排骨,忽然看向何雨柱,目光带着几分关切:“雨柱啊,听说你到这年纪还单着呢?需不需要我帮你牵牵线,介绍个合适的姑娘?”
何雨柱放下手中碗筷,一抹嘴角笑道:“哎哟,您这可真是雪中送炭!我正愁没门路呢!您要是有合适人选,可得第一时间想着我,我这往后的终身大事,就仰仗您啦!”说着还举起茶杯,隔着热气朝大领导微微欠身,眼中满是期待。
何雨柱话音刚落,身旁的林芳指尖不自觉地蜷了蜷,垂眸盯着碗里晃动的汤汁,白皙的脸颊腾起两抹红晕,连耳尖都跟着发烫。大领导敏锐捕捉到这细微变化,嘴角笑意更深,轻敲了下碗沿:“成!等我寻到合适的,保准给你做份周全的大媒,到时候可别嫌我这老头子多管闲事!”说罢目光不着痕迹地在林芳泛红的面庞上转了一圈,又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她碗里,“小芳,多吃点,今天这桌菜你可功不可没。”
林芳慌乱地应了声\"谢谢\",握着筷子的指尖微微发颤,头几乎要埋进碗里。何雨柱见状,顺手将温热的汤碗往她那边推了推:\"快喝点汤,忙了一下午别饿着。\"这自然的关切让空气里泛起一丝微妙的涟漪。
何雨柱余光瞥见林芳偷偷望向自己的眼神,少女眼底藏着期待与羞涩,突然心头一动。他端起酒杯掩饰心绪,却发现杯中的白酒倒映着暖黄灯光,竟比往常多了几分醉人的朦胧。
宴席间宾主尽欢。席毕,大领导温和地对夫人说道:“把王局长昨日送来的那罐咖啡和松子取来。”
大领导用手掌轻轻拍了拍何雨柱的手背,笑着解释道:“我年龄大了,咖啡是没法喝了,要不然晚上准睡不着觉。不过这松子倒是好东西,东北红松的,你带回去尝尝。”
不一会儿领导夫人拿了一罐儿红色铁盒装的咖啡和一包松子儿,递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却大大方方收了,爽朗笑道:“那我就当领导发的‘厨房补贴’!下次再露一手新菜,保准比今天还惊艳!”
何雨柱一手拎着个帆布包,里头装着大领导给的好东西——一罐进口咖啡,还有一包东北松子。
脚步匆匆地穿过四合院,月光洒在青砖地上,泛着一层灰白的光。
刚跨进自己小屋门口,他眼角余光一瞥,就瞧见旁边何雨水的房间还亮着灯。
他放下手里的包,走到何雨水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板,“咚咚——”
屋里响起一阵细碎的动静,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何雨水穿着件素色的棉布睡衣,探出个脑袋来,一见是哥哥,眼睛一亮,赶紧把门打开了些,柔声问:“哥,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何雨柱点点头,脚步没动,只是立在门口,借着屋里的灯光,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妹妹来。
这一瞧,不打紧,心里头登时起了波澜。
以前总觉得,雨水长得漂亮,眉清目秀。可这一刻,他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觉着,雨水的眉眼轮廓,尤其是那双眼睛,还有那鼻梁和嘴角,怎么越看越像院里头的一大爷——易中海!
何雨水眉头微拢,有那么一分温和里藏着的倔劲儿;眼眶不大,眼神却深沉得出奇,仿佛一开口就能挑出别人的心思来;高挺的鼻梁,微抿着的嘴角,不笑的时候略显严肃,一笑起来,又透出几分老练的亲切劲儿。
何雨柱心头微微发紧,仿佛有点什么东西被拨动了似的。
他下意识咧嘴笑了笑,掩饰住心里的异样,:“你今天怎么从学校回来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何雨水:“后天不是五一劳动节吗?学校放了三天假……哥,你这么晚了上哪儿去了?”
“今儿厂里开完会,晚了点。既然放假就在家里好好歇两天。明天下班儿,哥给你做些好吃的。”何雨柱笑着说完,心里却忍不住又瞄了何雨水一眼。
是了,不光是五官像,就连说话那股子温吞里带着笃定的腔调,也跟易中海一个味儿。
何雨水说道:“哥,听说你最近升官了?当了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何雨柱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一丝玩味儿的笑:“哟,你这消息挺灵通啊,是不是秦淮如跟你说的?”
何雨水眨眨眼,点了点头。
何雨柱脸上的笑意敛了敛,语气也郑重了几分:“我跟你说,雨水,以后啊,得离那秦淮如远点儿,小心着点这个女人。”
何雨水一听,眼睛瞪大了,满脸的不解:“哥,秦姐多可怜啊,平时对我也挺好的,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
何雨柱叹了口气,拍拍妹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我是你哥,能害你吗?你记着我的话就行了,跟她打交道,能躲就躲,明白吗?”
见何雨水还有些懵懂,他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一转,轻快地催促道:“行了,别瞎琢磨了,天不早了,赶紧睡觉去吧。”
何雨水被他揉得头发乱糟糟的,只好嘟囔着躲开。
她瞅了何雨柱一眼,见他脸上虽然挂着笑,可眉宇之间,总透着股说不出来的凝重。
她不由得收起了原本满不在乎的小情绪,乖乖地应了一声:“知道了,哥,我以后小心着点儿就是了。”
何雨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成了,别瞎琢磨,赶紧回屋睡觉去吧,别冻着了。”
何雨水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回自己屋去了。
——人心叵测,这年头,可不比从前单纯了。
他揉了揉额角,心里默默嘀咕着:
——雨水真要叫秦淮如那种人缠上了,吃亏都不知道怎么吃的。
自己这点提醒,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想着想着,他站起身来,把桌上的咖啡和松子收拾进柜子里,又回身锁好门窗,这才安心地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