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达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对魁地奇有那么高的热情,让他们在这样的暴雨天气里还要来参加这种活动。
原本就怕冷的弗洛达将自己完整的包裹在一件雨衣和一柄伞的保护下,确保自己不会被雨水打湿分毫。
“如果不是格兰芬多的比赛……”她咬牙切齿的轻声骂了一句,随后轻叹一声妥协下来。
她承认这种热血上头的运动确实很吸引人,一帮少男少女在属于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驰骋肆意挥洒汗水,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充满青春朝气的画面。
只是……
有没有人考虑过天气的问题啊?
这种雨水打在身上都泛着痛的天气让学生们骑着扫帚满天飞,是真的不怕他们出事啊。
很快变故发生,在哈利和赫奇帕奇的那位找球手一起钻入云霄后没多久,那名赫奇帕奇的学生就被雷击中逐渐落到地上,索性在最后危机的时候他还注意着控制着自己的扫帚让他平安落地。
随后没过多久哈利从扫帚上摔落,穿过云层直直落向地面。
“该死。”虽然邓不利多很快对哈利实施了援手,但是危机并没有解除。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在操场上方的摄魂怪开始尝试着靠近,但又都徘徊在不远处。
哈利很快被医疗翼的人带走,弗洛达目送着台下小人的消失,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猛地抓住,好不容易拨开人群的德拉科站到她的身边。
还没等他开口,周围的气温开始一点点下降,就连雨衣上的水珠都开始一点点结冰,连带着他握住弗洛达的那只手都被冰刺的生疼。
一只摄魂怪距离观众席已经近在咫尺,那种几乎要窒息的气息顷刻间覆盖住了所有人的身体。
“弗……”德拉科的手用力到发抖,身上的水珠逐渐结成了白霜也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他没办法将自己的视线从面前的摄魂怪上离开,自然也没注意到弗洛达那张越来越惨白的脸色。
她好像再次回到了那个密室,或是更久之前的那间封闭旧校舍里,周围无数围绕着的怨灵叫嚣着要她死去,辱骂她是怪物。
在最后,她好像看见了前几天的那只博格特。
“死亡是背叛者的宿命。”窒息的血腥味似乎涌上来,弗洛达死死看着面前的另一个自己,“我的如今会成为你未来的下场。”
耳边好像有什么人在喊自己,但是弗洛达的目光已经没有办法从面前的摄魂怪上离开。
“弗洛达!”
不知道谁的声音猛地在耳边炸开,弗洛达猛地回过神的时候面前的摄魂怪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处理残局的教授们在安抚受惊的学生。
弗洛达闭上眼将脑海里那些不该出现的脸扫出去,无论是养父的,还是洛哈特的,又或是那个“未来”的自己,她此刻脑袋里什么都塞不下。
“烦死了……”弗洛达揉了揉眉心,一张原本就苍白的脸此刻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显的脆弱。精心布置的挡雨装置被摄魂怪带来的风吹散,雨水顺着她的脸滑进衣服里将人冻的一激灵。
身旁的德拉科也没有逃过摄魂怪的洗礼,他直直的愣在原地看着原本摄魂怪所在的位置,双手死死的扣在弗洛达的手臂上,嘴唇被自己咬出血色。
“德拉科?”弗洛达赶紧架住他防止这人因为站不稳而直接摔倒在看台上,另一边来将她喊醒的布雷斯贴心的帮她扶住了另一边。
“多谢。”在将他送往医疗翼的路上,弗洛达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的扎比尼扬了扬眉:“不用道谢,帮你只是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弗洛达侧头看他,随后就看见他勾唇露出他那副招牌的笑容:“我对你很感兴趣,莫莱德尔小姐。”
“不是那种简单的好奇。”他的眼神充满着攻略性,似乎已经对这场博弈胜券在握,“我说的是恋爱的那种感兴趣。”
“没必要一直待在马尔福的身边不是吗?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同伴,或是恋人。”
如此直白的点名自己的目的到确实是让弗洛达愣了一瞬,只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不了扎比尼先生,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也很好。”
早就在之前的道听途说中知道这位扎比尼先生是位浪荡公子,只是弗洛达也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擅长打直球。
“现在拒绝也没关系。”他像是早就预料到自己会被拒绝,没有一点被拒绝的窘迫感,“毕竟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忽然提出要追求你,是谁都会觉得冒昧。”
“我想,我应该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弗洛达小姐。”
肉麻的情话布雷斯几乎是张口就来,中间隔着一个德拉科让他没办法很好的观察到弗洛达的表情,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发挥。
“一见钟情吗?”弗洛达将有点滑下去的小少爷往上抬了一点,“抱歉,我不太信这种东西诶。”
“您也知道的我的过去。老实说我在之前的生活里没有接受过很多人的喜爱,所以您所谓的感情于我而言相当于是一个完全未知的领域。”
她借着小少爷的身躯挡住自己脸上的面无表情,口中却是声情并茂的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对爱无知的少女。
“所以我想,等我开始探索这方面的时候。才能回答你的问题吧。”
说到这里,她不自觉在心里嗤笑了一声。爱情这种东西她确实不明白,但是这不影响她看见自己那对相爱的父亲死去。
爱情会让人变成什么样?弗洛达懒得回忆他们当时最后互相为对方死去的样子。
她发誓这辈子绝不会让自己变成那副蠢样子。
“是嘛。”闻言,布雷斯笑了笑,“那我就等着你的那一天如何?”
这一次代替她回答的是终于清醒过来的德拉科,他将自己的手从布雷斯的身上挪开,轻嗤了一句:“不如何。”
“不要妄想着玩弄别人的感情布雷斯。她永远只属于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