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早上都没给陈杨作证,他去了又有啥用?”
秦淮茹说道,“不过,这事儿也就傻柱能和陈杨说上话,咱大杂院里就他俩最近走得近。”
“那还愣着干啥?赶紧叫傻柱过来!”
贾张氏催促着秦淮茹往外走,“快去快去!对了,何雨柱不是还没成家吗?我记得你还有个堂妹在家吧?告诉他,只要他肯帮忙说情,把棒梗弄出来,我们就给他介绍对象,这样行了吧?”
秦淮茹也正有此意。
要说说服何雨柱,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给他介绍对象。
而且贾张氏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把她介绍给何雨柱再合适不过,毕竟沾亲带故,日后何雨柱要是再帮他们家,也有个合理的理由。
“您别催了,我这就去。”
秦淮茹推开贾张氏的手,朝外走去。
贾张氏在椅子上踱来踱去,想着如何跟陈杨开口。
这时,小当从里屋走出来,望着贾张氏说道:“奶奶,我饿了,想吃肉。”
中午,何雨柱端来两碗菜,一碗留给棒梗,另一碗他自己吃了一大半,小当哪能吃饱?
“只知道吃!赔钱货!你哥还没回来,你就顾着吃!”
贾张氏恶语相向。
“别吃了,回屋去,你哥回来再吃。去照顾你妹妹!”
她呵斥道。
小当平日挨骂不少,此刻被训得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打转,硬是忍住没掉,默默回到屋里。
没多久,秦淮茹领着何雨柱到了。贾张氏赶忙换上一副焦虑的表情,见何雨柱走近,她立刻央求:“傻柱啊,大妈求你了,帮帮我们家吧。棒梗还小,你不是一直喜欢他吗?帮帮忙好不好?”
“帮,当然帮。”
何雨柱在路上已从秦淮茹处了解了情况,他对秦淮茹的请求毫无抗拒,自然满口应承。
至于贾张氏的哀求,不过是顺便答应罢了。
他并不指望从贾张氏那里得到什么安慰。
“等陈杨回来再说,回来我们一起找他。”
何雨柱对贾张氏说:“特别是你,等会儿道歉时要诚恳,别拐弯抹角地骂人,听明白了吗?”
“我……还要去吗?”
贾张氏不愿去向陈杨道歉,放不下脸面:“傻柱,我不去了行吗?我不会说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万一说错话,别说救棒梗了,连陈杨都得得罪。”
“呵呵……贾大妈,我看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放不下脸。”
何雨柱对贾张氏毫不留情,直言道:“现在都这样了,你还顾着你的面子?早上哭天抢地的人不就是你吗?”
“傻柱,你怎么总揭我的短呢……”
贾张氏尴尬地笑着,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苦笑着对何雨柱说:“傻柱,给大妈留点面子吧。你和淮茹先去试试,要是不成,我再去求他好吗?”
“就当帮我一次,就这么一次,行吗?”
说着,她还朝秦淮茹使了个眼神,暗示她劝劝何雨柱,别再纠缠不清,赶紧去找陈杨。
秦淮茹领会了贾张氏的意思:“傻柱,别为难我妈了,我们一起去试试,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好,当然可以。”
何雨柱双手插兜,满不在乎地说:“反正又不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做都可以。”
说完,他打量了一番秦淮茹,又看看贾张氏:“就这么去登门道歉,什么都不带吗?”
“啊,这……”
一听要出钱,贾张氏顿时慌了。
空着手去道歉肯定不合适。
但她又不愿掏钱:“傻、傻柱,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淮茹拉扯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快入土的老太太,她那点工资,哪还有多余的钱啊?”
没有钱,事情却得办。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 ** 之人。
“要不,你先替姐姐垫上?”
秦淮茹有些尴尬地望着何雨柱:“家里确实快揭不开锅了,不然我也不会来麻烦你。傻柱,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
“行了,行了,别说了。”
何雨柱摆摆手,心里明白她的意思——既要靠自己面子,又要自己出钱。
秦淮茹还想开口,却被何雨柱打断:“你以为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去帮忙还得自己掏腰包?”
何雨柱十分冷静:“我不过是你的邻居,又不是你家人。”
“可我希望你能是我家人。”
秦淮茹转向贾张氏:“妈,是不是?”
“没错,没错!”
贾张氏连忙附和,“傻柱,淮茹在老家有个堂妹,叫秦京茹,人品好,长得也漂亮。等淮茹不上班时,把她叫回来,让你们见见面?”
一听这话,何雨柱立刻警觉起来,这种安排对他来说压力不小。
秦淮茹轻轻捏住他的手臂,撒娇般问道:“傻柱,这次就帮帮我吧?”
不管秦淮茹表现为何种情绪,何雨柱总是愿意答应。
“行,行,我帮就是了。”
何雨柱无奈一笑,“这次的事我认了。我们去找陈杨时,先别带礼物。那家伙刚毕业,倔得很,不适合送礼。我带大爷和后院的聋老太太一起去说说情好了。”
后院的聋奶奶,在大杂院里就像定海神针一般。她是位老军嫂,地位颇高,连何雨柱都觉得,只要把聋奶奶请出来,陈杨就算再冷漠,也会顾忌她的面子。
“好,就这么办。”
贾张氏满心欢喜,她最期盼的就是尽快救出贾梗,不论用什么手段。
……
陈杨明白得很,一旦他回家,秦淮茹肯定会来求情。
至于是否放走贾梗,对陈杨而言并无区别。放了可落个好名声,不放也能树立威信。
不通人情世故……身为领导,何必在意这些?
无论怎样选择,结果都一样。
至于贾梗,以后若再惹麻烦,陈杨自有百般手段对付他。
下班后,他先为杨柯辅导了半小时习题,几乎是一步一步地指导。他对杨柯说:“继续保持这样的学习状态,明年考上大学肯定没问题,加油!我对你充满信心!”
“谢谢陈主任!”
杨柯露出了笑容,他最渴望听到的就是陈杨认可他的能力。
“陈主任,听说您家里出了点状况,秦淮茹的孩子给您添麻烦了?”
杨柯好奇地问,“要不要我去教训他?我们那边有个叫周勋的警察,是我朋友,关系很铁。”
“你的朋友?早上我就见过了。”
陈杨笑着回答,“不必了,我怎么能跟小孩子计较呢?还是回家看看再说吧。”
“哦。”
杨柯又说道,“陈主任,您真是善良,要是换作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总不能吃哑巴亏吧?”
陈杨听完杨柯的话,嘴角含笑,“看来这些年,你也尝遍了不少苦头。”
杨柯低着头,沉默不语。
若是没有这些经历,他现在或许已经考上大学,在教室里读书了,又怎会在这工厂里虚度光阴?
“行了,该下班了。”
陈杨拍拍杨柯的肩膀,“我的起点比你更艰难,如今一切不过水到渠成。只要肯努力,总会有回报。”
陈杨对杨柯的性格还算满意,至少不算让人反感。
叮嘱杨柯下班后,陈杨骑车回家。关于写歌的事情,他早已心中有数,只是打算缓缓再说出来。
人心难测,他必须保护好自己,避免被他人利用。
短短二十分钟,陈杨到家。刚将自行车推进院子,就见闫埠贵故意装作偶遇,从屋内走出。
“哟,陈主任回来啦?”
闫埠贵快步靠近,压低声音,“听说何雨柱想替棒梗求情,让您网开一面,可别中了他的圈套。”
“不过是小事,我何必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陈杨并未理会闫埠贵的提醒,依他了解,何雨柱向来爱打小报告,多半是为了自身利益。
此事若无变故,大概率与写歌之事有关。
早上闫埠贵曾试图说些什么,却被陈杨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