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口气,黄兴摇摇头,罢了,既然放出狠话,那便将这二十只妖兽接纳入村。
“从今往后,你二十只妖兽,便是黄山村护卫队。”
“嗯,这两货,便是你们队长。”
黄兴看了一眼大黄,大黑,两只夹着尾巴,一脸阿谀奉承之意的妖兽,不禁有些无语。
你们可是妖兽,至于这样吗?
大黄大黑一听,瞬间高兴的蹦蹦跳跳。
“汪汪!”
“嗷嗷!”
“听好了,我跟老黑,便是你们的队长,我家主人说了,从今天起,你们便是黄山村护卫队!”
“没错,这便是你们进村的条件,愿意者,便进村,不愿意者,我们主人也不强求。”
一黑一黄两道身影,在二十只妖兽面前,丝毫不落下风。
听完两兽所言,这些妖兽,没有半分犹豫,全部进入黄山村。
开什么玩笑,这黄山村可是宝地所在,但凡犹豫一秒,那都是对黄山村的不尊重!
“哦,对了,友情提示,你们千万别乱来,不听话。”
“我家主人,可是真吃肉,不想被吃,就老老实实,听话!”
“还有,我家主母,在主人身上,你们没事别去招惹它。”
“我去,你也闻到了?”
“废话,大哥我是狗鼻子,那能不灵吗?”
“靠,我狼鼻子,也一样灵!”
原本在黄兴怀中闭目养神的青媱,瞬间睁开眼眸,看向地上那一黑一黄,重重的点点头。
会说话,当赏!
蛇尾轻扫,一股灵力波动悄无声息的在二兽体内潜伏下来。
众多妖兽,听着大黄与大黑的训斥,默默将这些消息铭记于心。
黄兴见众妖兽都进村,耸耸肩,妖兽多不可怕,反正现在他家大业大,养区区二十只妖兽,那真是洒洒水。
再者说,如今黄山村一年收成比一年收成好。
所产出的粮食,不吃,也不会放坏。
似乎是紫气缘故。
后院家畜,这些年,数量变多,而且也有了修为,从凡兽蜕变为灵兽。
产出的蛋都是冒着灵光。
寿命也拉长不少,也不再惧怕病害。
上一次死了一头公牛,黄兴哭着将牛肉吃下肚,倒是让他有些惊讶,这肉质比寻常所吃牛肉,好上百倍。
本想在吃,奈何没有牛牛死去,他那鳄鱼的眼泪,也是流不出来。
距离十年之约,过去五年。
那顾家当真未曾派人寻来。
黄兴此刻一人出现在大石镇,与三位家主下棋博弈。
王李二家家主,更加苍老,执棋之手,抖得不像话。
“咳咳,仙师,我等死后,还望仙师多照拂照拂后辈。”
王山一佝偻身形,在一旁喝着红茶,一边同黄兴交谈。
“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家族一日忠于我,那我便一日护你们家族周全。”
“只是,我不能让你们逆天改命,各自有各自的命数,五年前便强行为你们续命一次,以算是我们相识多年的礼物。”
黄兴一边下棋,一边回答。
“仙师之手段,我等未曾听闻,但是还是要感谢仙师,能让我们三人在苟活这么多年。”
李春放看着棋局,眉头紧皱,这仙师棋艺当真了得。
“其实,我等活的已经够久了,终是年老体衰。”
“我们几个老头子,对长生倒是没有想法。”
“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规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追求长生。”
黄兴没想到,这三个老头子,对生死这么看淡,倒是让他另眼相看。
“仙师这么多年,自我等相识,容颜便未曾变过,当是长生之人。”
“老夫冒犯一嘴,仙师,长生真的有那么好吗?”
王山武为黄兴添满茶水,眼神中有些疑惑,这个问题,压抑在他心中许久,只是奈何,面对黄兴有些畏惧。
这个问题,他不敢轻易询问,如今,他也时日无多,不想带着遗憾下去。
黄兴执棋之手,突然停顿。
许久才将棋子落下。
“长生,或许好,或许坏,有人陪着,不会孤独,若是无人相陪,孤寂一生,还不如变为一抔黄土。”
“这世间有没有仙人,另说,目前未曾见过。”
“不过都是一些身负灵根,苦于修炼之人,坚持不懈下终成修炼之道,踏足修仙之路。”
“漫漫一生,身边无人,也许,那长生之人,并不会开心。”
黄兴看着三个老头子,聚精会神的听着他讲解,摇摇头。
长生,教会他的第一件事,便是送别。
送友人。
有些人,留不住,就算他不老,也不行。
世间或有因果,他插手,不知是福是祸。
与三老在大石镇待上一年,每日便是面对三个臭棋篓子,黄兴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
最早认识他的这批人,也终将要离他而去。
蓝苍幽这小子,修炼一途实在是没了天赋,也不怪他,原本还尚可,可是被王动废过之后。
就算再次被黄兴丹药修复,也终是不如前。
再加上年龄渐长,修炼到炼气九层便再也没有上升空间。
寿命只能达百年,比寻常百姓好上不少,寻常百姓活到六七十,便已算高龄。
而他才步入中年。
黄兴并未在给他逆天改命,手机商城有筑基丹,但他不会再给。
昔日看在蓝冷月的份上,助蓝苍幽站起身,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黄兴在某天黄昏离开大石镇。
抱着青青朝着黄山村走去。
走到半路,被一老者拦下。
老者衣袍似墨染,其上暗纹隐动,袖间有点缀星芒,就像一寻常老人,在前方站立,身形如松。
黄兴看着老者,倒是与那丫头,眉眼有些相似。
两人都未曾开口,顾青山看着黄兴,他心中满腹疑惑,这不过是一寻常凡人,与莫渊及黎风所言相差甚大!
正是那个掳走他宝贝孙女的小子吗?
“小娃娃,你,可曾掳走老夫孙女?”
“那丫头,可还好,可曾受半分委屈?”
黄兴看着老者,这老头子倒不是不讲理之人,按理说,应该会暴怒,然后一巴掌将他拍死才对。
“老爷子,那丫头,确实是被我掳走,人倒是挺好,至于委屈,不受点委屈,怎么能成为一个合格又听话的丫鬟?”
“原本以为,不会有人寻来,看来,老爷子,你并不爱自己的孙女。”
“想来六年前,我说的很清楚,有人寻来,你家丫头身上便少一物。”
“我黄某人向来说话算话,所以,老爷子,你说,我该让那丫头哪一个部位少一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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