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残片，塞进背包。
“走。”我低声说，“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旧观测塔。”
身后，战火仍未熄灭，但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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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之上，应龙腾空而起。狂风呼啸中，我能感觉到她体内的力量在不断沸腾。凤凰紧随其后，羽翼间残留着战斗的焦痕，穷奇则骑乘在一头巨猿背上，一路踩碎沿途残垣断壁。
“你确定那地方就是关键？”穷奇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一丝不耐。
“不确定。”我说，“但那个标志……它出现在敌军最核心的研究资料上，不是巧合。”
“所以你是凭直觉？”凤凰冷笑。
“是直觉，也是经验。”我回道，“他们藏得越深的东西，越可能是真相。”
我们穿越了最后一片战场，抵达旧观测塔外围时，天色已近破晓。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硝烟的味道，远处的山峦轮廓仿佛被雾气吞噬。
“这里比上次更安静。”白泽轻声提醒，“几乎听不到机械运转的声音。”
我点头，示意所有人戒备。
观测塔依旧高耸入云，但入口处的防护罩已经失效，门半掩着，仿佛在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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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塔内，第一感觉便是冷。
不只是温度，而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像是某种存在在注视着我们。
“陆吾，感知一下。”我低声道。
他闭上眼，片刻后睁开：“这里有强烈的异兽波动……但不属于任何已知的族群。”
“那就更不对劲了。”凤凰皱眉。
我们继续深入，直到大厅中央，一道黑影缓缓浮现。
他穿着一身暗银色长袍，胸口赫然印着那只乌鸦与钥匙的徽章。
“你们终于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一口井底传来的回响。
我握紧拳头，心跳猛然加快。
“你是谁？”我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
下一秒，整个空间剧烈震颤，墙壁上的符文骤然亮起，一道道光束从地面升起，将我们包围其中。
“首领！”穷奇怒吼，“果然是你！”
神秘组织的首领——初代山海共主的叛徒，终于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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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手之间，空气仿佛凝固。
我试图调动山海灵契共鸣系统，却发现五感被压制，连意识都变得迟缓。
“别硬撑。”他淡淡开口，“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一道光刃自虚空中斩下，直取我的咽喉。
我勉强侧身闪避，但还是被擦过肩膀，鲜血瞬间染红衣襟。
“该死！”我咬牙。
凤凰立刻点燃火焰护盾，挡下第二波攻击；穷奇怒吼一声，冲向对方，却被一股无形之力弹飞出去，撞进墙体。
“你们太弱了。”首领冷冷说道，“‘蜃楼计划’的核心，从来就不是改造异兽。”
他抬手一挥，整座观测塔开始震动，天花板裂开，露出一个巨大的金属装置，正缓缓旋转，投射出诡异的蓝光。
“那是……”白泽瞪大双眼，“黑曜石能量中枢？！”
“看来你们也认出来了。”首领嘴角微扬，“这可不是普通的技术，而是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
“你想用它做什么？”我强忍疼痛问道。
“重建秩序。”他语气平静，“让一切回到它应有的模样。”
我心头一震。
他说的“应有的模样”，难道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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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他完成启动！”我大喊。
穷奇挣扎着站起，怒吼一声扑向首领，却被一道力场拦住。
凤凰试图从高空突袭，却被无数光刃逼退。
我和应龙联手施展水幕屏障，勉强挡住一轮攻击，但压力越来越大。
“这样下去不行。”我咬牙，“必须打断他的仪式。”
“我来牵制。”凤凰眼神一冷，双翼展开，火焰如瀑倾泻。
“我也来！”帝江不知从哪冒出来，电子合成音响起，“这次换我当主角！”
他跳起舞步，节奏竟与塔内的符文产生共振，部分光线短暂紊乱。
“好机会！”我抓住时机，冲向首领。
他眼神微变，右手一挥，一道黑影从背后窜出，挡在我面前。
那是一只从未见过的异兽，通体漆黑，眼睛如同黑洞般深邃。
“这是……”我愣住。
“你的对手。”首领淡淡道，“如果你能赢它，才有资格挑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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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低吼，空气中泛起涟漪般的波动。
我深吸一口气，左手凝聚凤凰之火，右手缠绕穷奇的咆哮之力，脚踏应龙的水流轨迹，迎面而上。
这一战，我不敢输。
也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