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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张嘴!啊——”

“唔…哥,烫!”

“嘿嘿,烫才香!慢点吃,管够!”

青岚城西,离“招财进宝”赌坊隔着两条街的一家还算干净的包子铺里,小六子正豪气干云地指挥着这场“包子盛宴”。桌上堆满了热气腾腾、白胖胖的肉包子,浓郁的肉香混合着麦香,勾得人食指大动。丫丫小脸鼓得像只小松鼠,两只油乎乎的小手一手抓着一个大肉包,吃得腮帮子都沾上了油光,大眼睛幸福得眯成了月牙儿。

“嗝——” 丫丫打了个满足的小饱嗝,看着桌上还剩不少的包子,有些犯愁地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子,“哥…吃不下了…”

“哈哈,没事!吃不下打包!咱现在有钱!” 小六子得意地拍了拍腰间的钱袋,发出哗啦啦的悦耳声响,“老板!再来十个肉包!打包!”

包子铺老板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看着这俩半大孩子,如此豪横地吃肉包,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但手脚麻利地给包好了十个热腾腾的包子,用油纸裹好递过来。

小六子付了钱,一手拎着打包的包子,一手抱着瓦罐,丫丫则紧紧牵着他的衣角。两人走出包子铺,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小六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感觉走路都带风了。

“丫丫,走!咱先去买两身新衣服!再给你买串糖葫芦!然后…再找个地方洗个澡,把这身破皮换掉!” 小六子意气风发地规划着,“等咱收拾利索了,再去找孙老头!”

丫丫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憧憬:“嗯!新衣服!糖葫芦!”

就在小六子琢磨着该往哪边去找成衣铺的时候,怀里的破瓦罐突然毫无征兆地轻轻震动了一下!

嗡…

很轻微,但小六子抱得紧,立刻感觉到了!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地低头看向瓦罐。瓦罐口用破布塞着,看不出什么异样。

“怎么了,哥?”丫丫仰头问。

“没…没啥。”小六子嘴上说着,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罐子里的“金条”…该不会真是什么活物吧?或者…是刚才在赌坊颠簸的?他晃了晃脑袋,把这丝不安压下去。管他呢!反正是值钱宝贝!

两人沿着还算热闹的街道走着,准备打听一下哪里有卖成衣的。小六子腰包鼓了,胆子也壮了,走路时腰杆都挺直了些,虽然那身破烂行头和怀里的破瓦罐依旧显得格格不入。

然而,走了没多远,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如芒在背的感觉,突然毫无征兆地爬上了小六子的脊梁骨!就好像…被什么阴冷的东西盯上了!

他猛地顿住脚步,警惕地回头张望!

身后是熙熙攘攘的人流,挑担的货郎、摇扇的闲人、匆匆的行人…似乎一切如常。但小六子那被清虚观“祸害”生涯锻炼出来的、对危险近乎本能的直觉却在疯狂报警!刚才在赌坊里,刀疤刘最后那个怨毒的眼神,还有二楼那道阴冷的目光…绝不是错觉!

“哥?”丫丫感觉到小六子手心的汗和突然绷紧的身体,有些害怕地往他身边缩了缩。

“没事,丫丫,走快点。”小六子低声说着,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脚下的步子明显加快。他不再想着买新衣服洗澡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孙老头!这青岚城,比他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他凭着模糊的记忆,拉着丫丫在纵横交错的街巷里七拐八绕,时不时突然改变方向,或者停下来假装看路边摊,实则用眼角余光观察身后。果然,几次之后,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穿着不起眼灰色短打的身影!那身影在他回头时迅速隐入人群,动作非常熟练!

被跟踪了!

小六子心下一沉。是地蛇帮不死心?还是赌坊里别的什么势力?或者…是那个二楼雅间里的人?

他不敢再耽搁,也顾不得暴露行踪,直接拉着丫丫朝着“知古斋”的方向快步跑去!现在只有孙老头那里,或许能暂时安全!

一路小跑,穿街过巷。怀里的瓦罐随着跑动轻轻磕碰着他的胸口,那沉甸甸的感觉此刻却带给他一丝莫名的安心。终于,那条熟悉的、相对僻静的小巷出现在眼前。巷子深处,那扇熟悉的、挂着“知古斋”破旧木匾的窄门紧闭着。

小六子拉着丫丫冲到门前,也顾不上敲门礼仪了,抬起手就“哐哐哐”地用力砸门!

“孙老头!开门!是我!小六子!快开门!” 声音因为紧张和奔跑而有些嘶哑。

门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孙老头那张干瘦、布满皱纹、带着警惕的脸探了出来。当他看清门外是小六子和丫丫时,明显松了口气,但随即看到小六子满头大汗、神色慌张的样子,还有他怀里抱着的那个极其扎眼的破瓦罐,眉头又立刻皱了起来。

“小兔崽子!叫魂呢?弄这么大动静!还嫌不够招摇?” 孙老头没好气地低声骂道,但动作麻利地一把将两人拽了进去,然后迅速关上门,插上门栓!动作一气呵成,显然也是老江湖了。

知古斋内光线依旧昏暗,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陈年纸张和灰尘的味道。一进门,小六子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点,靠着门板大口喘气。丫丫也累得小脸通红,紧紧抓着小六子的手。

“怎么回事?被狗撵了?”孙老头上下打量着小六子,目光在他衣服上的血迹和怀里的瓦罐上停留片刻,眼神锐利。

“呼…呼…比…比狗可怕!”小六子喘匀了气,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板,“孙老头,我们被人盯上了!就在外面!” 他快速地把在平安桥如何被地蛇帮勒索,如何被逼进赌坊,又如何靠着匪夷所思的运气连赢三局,还倒赢了二十多两银子,以及最后被阴冷目光盯上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一遍。说到惊险处,唾沫星子横飞,手舞足蹈。

孙老头听着,脸色越来越凝重。当听到小六子竟然抱着个破瓦罐去赌坊当赌注时,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听到他连摇两次豹子,一次骰子叠罗汉,最后还赢了刀疤刘十五两银子时,他那双浑浊的老眼都瞪圆了,看小六子的眼神简直像在看什么稀世怪物!

“你这小子…你这运气…”孙老头砸吧着嘴,半晌才憋出几个字,“真他娘的邪门!” 他忍不住又瞥了一眼那个破瓦罐,“就为了这破罐子里的‘宝贝’?惹这么大麻烦?”

“宝贝!绝对是宝贝!”小六子一听孙老头质疑他的“金条”,立刻急了,献宝似的把瓦罐往孙老头面前的旧木桌上一放,小心翼翼地揭开破布,“您看!金条!好几根呢!够我和丫丫吃好几年肉包子了!”

昏暗的光线下,几根黄澄澄、沾着泥土的条状物静静地躺在瓦罐底部。

孙老头凑近了些,眯起眼睛,伸出枯瘦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一根,凑到眼前,用手指甲用力刮了刮表面,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孙老头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精彩!先是疑惑,然后是错愕,紧接着是哭笑不得,最后化为一声长长的、充满了复杂意味的叹息。

“唉…”他放下那根“金条”,用一种看傻狍子的眼神看着一脸期待的小六子,“小子…你…你这运气是好得邪门…但这眼力…也真是差得离谱啊!”

“啊?”小六子懵了,“啥意思?不是金子?”

“金子个屁!”孙老头没好气地拿起那根“金条”在桌角磕了磕,发出沉闷的响声,“这是‘黄铜精’!一种低阶炼器材料!看着像金子,实际一文不值!也就比废铜强那么一丁点!你这一罐子,全卖了,能值一两银子顶天了!”

轰隆!

仿佛一道天雷劈在了小六子头上!

他脸上的得意、兴奋、暴富的喜悦瞬间凝固,然后寸寸龟裂!他张大了嘴,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瓦罐里那几根“黄澄澄”的东西,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不…不可能!您再看看!这颜色!这分量…”小六子不死心,抓起一根“金条”使劲搓了搓,又掂量了一下。分量是挺沉…但好像…确实没有想象中金子的那种压手感?颜色…似乎也过于暗沉了?

“看个屁!”孙老头翻了个白眼,“老头子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这就是最普通的黄铜精!杂质还不少!你小子,抱着个破瓦罐装废铜,差点被人打断腿,还跑去跟地痞赌命…结果就为了这玩意儿?” 孙老头简直要被这傻小子的神操作气笑了。

小六子如遭雷击,整个人都蔫了,一屁股瘫坐在旁边的破凳子上,感觉怀里那沉甸甸的钱袋都变得索然无味了。搞了半天…他赌上性命赢回来的“宝贝”,居然是一堆废铜?!这落差也太大了!他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噗嗤…”旁边的丫丫看着小六子那副失魂落魄、生无可恋的样子,虽然不太懂“黄铜精”是啥,但看哥哥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忍不住捂着小嘴笑了起来。

小六子幽怨地看了丫丫一眼,更郁闷了。

孙老头看着小六子那副霜打茄子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行了行了!别哭丧着脸了!好歹你还赢了二十多两真金白银!够你俩活一阵子了!总比被抢了强!”

提到赢来的银子,小六子总算找回了一点安慰。是啊,好歹还有二十多两呢!足够他和丫丫衣食无忧好长一段时间了!这么一想,心情又稍微好了点。他赶紧把腰间的钱袋子解下来,献宝似的递给孙老头:“孙老头,您看!真银子!二十多两呢!刀疤刘那孙子赔的!”

孙老头接过沉甸甸的钱袋,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白花花的银锭和碎银子,点了点头:“嗯,这倒是真的。你小子这运气…真是…”他摇摇头,把袋子还给小六子,“收好了,财不露白!外面那帮人,盯上的恐怕不止是这点银子。”

提到外面可能的跟踪者,小六子刚放松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孙老头,您说外面那帮人…是地蛇帮的?还是赌坊的?他们会不会…”

孙老头摆摆手,神色重新变得凝重:“地蛇帮刀疤刘那伙人,丢了这么大脸,又被你赢了这么多钱,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但赌坊里那道目光…恐怕更麻烦。” 他浑浊的老眼闪烁着精光,“‘招财进宝’背后水很深,能在青岚城开这么大赌坊屹立不倒的,绝不只是靠几个打手那么简单。你刚才闹出那么大动静,连摇豹子,最后还让刀疤刘灰溜溜滚蛋,肯定入了某些人的眼了。”

小六子听得心里直发毛:“那…那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老头子我这小破店里,他们还不敢明着来。”孙老头哼了一声,带着一股市井老油条的底气,“不过,此地也不宜久留了。你之前说,有东西要给我看?” 他的目光落在了小六子一直紧紧捂着的胸口——那里放着清虚观的玉牌和那枚神秘的玉佩!

小六子这才想起正事!清虚观!师父!师兄师姐们!他连忙收敛心神,小心翼翼地解开破烂衣襟的扣子,从最贴身的地方,掏出了两样东西。

一样,是那枚玄微老道给的、刻着清虚观云纹的羊脂白玉牌。触手温润,带着他微热的体温。

另一样,则是那枚非金非玉、刻着模糊古纹、在风雪夜护住他性命的神秘玉佩!玉佩一拿出来,在昏暗的室内,似乎都流转着一层极其内敛、难以察觉的温润光华。

孙老头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被那枚玉佩牢牢吸引住了!他那双原本有些浑浊的老眼,在看到玉佩的瞬间,猛地爆射出两道锐利如鹰隼的精光!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凝固了!

“这…这是…”孙老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几乎是抢步上前,一把从小六子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枚玉佩。动作之快,让小六子都吓了一跳!

孙老头双手捧着玉佩,走到靠近窗户、光线稍好的地方。他眯着眼睛,手指极其轻柔地摩挲着玉佩的表面,感受着那奇特的材质和上面那些模糊、古老、仿佛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的纹路。他的神情专注到了极点,呼吸都变得轻微起来,仿佛在鉴赏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解读一部失传的古籍。

小六子紧张地看着孙老头,大气都不敢喘。丫丫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安静地站在小六子身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孙老头手指摩挲玉佩发出的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过了许久,久到小六子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僵了,孙老头才缓缓抬起头。他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惊悸?他小心翼翼地将玉佩递还给小六子,那郑重的态度,仿佛在交接一件随时可能引爆的雷火弹!

“小子…”孙老头的声音异常低沉沙哑,他指了指旁边一个放着几个破蒲团、相对更隐蔽的角落,“拿着玉牌和玉佩,跟我到里面来。有些话,不能在外面说。”

小六子心中一凛,连忙接过玉佩,紧紧攥在手心,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清虚观玉牌,拉着丫丫,跟着孙老头走到那个角落。孙老头示意小六子和丫丫在蒲团上坐下,他自己则拖过一个破旧的矮凳,坐在两人对面。他甚至还警惕地看了看紧闭的店门和窗户,确认无人窥探。

这架势,让小六子感觉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预感到,孙老头要说的事情,绝对非同小可!

“孙老头…您…您是不是认识这玉佩?”小六子忍不住小声问道,声音都有些发颤。

孙老头没有直接回答,他先是拿起小六子放在地上的清虚观玉牌,仔细看了看上面的云纹,又用手指感受了一下玉质的温润和上面蕴含的一丝清正平和的气息。他点点头,将玉牌还给小六子,这才开口,声音压得更低了:

“小子,先说你最关心的。清虚观…确实遭逢大难了。”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孙老头证实,小六子还是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我…我师父呢?玄微真人?还有…还有我师兄师姐们?凌霄师兄?铁岩师兄?云苓师姐?赤霞师姐?他们…”

“别急!”孙老头抬手示意他冷静,“消息是几天前传到我这里的。昆仑墟外围,魔气冲天,爆发了一场大战!清虚观首当其冲,山门被毁,损失惨重…但是!”他特意加重了语气,“玄微真人还在!他老人家手段通天,硬是拼着重伤,带着一部分弟子杀出重围,护住了清虚观的根本!如今已经封山自保,开启了大阵!暂时…应该无性命之忧。”

“师父…重伤?!”小六子心头一痛,眼前仿佛浮现出玄微老道那仙风道骨的身影浴血奋战的画面。大师兄凌霄他们呢?是不是也受伤了?清虚观…那个他从小长大、虽然经常被他祸害得鸡飞狗跳、却充满了温暖回忆的地方…山门被毁了?

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和担忧瞬间淹没了小六子。如果…如果他没有偷懒,好好修炼…是不是也能帮上忙?是不是就不会…

“至于你师兄师姐们…”孙老头叹了口气,“乱军之中,生死难料。有消息说看到你大师兄凌霄浴血护着几个师弟师妹突围,但具体情况不明。也有人…唉…”他没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小六子低下头,眼眶瞬间红了。他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虽然平时总挨师兄师姐们的骂,被他们追着打,可那都是…都是家人啊!铁岩师兄的炼器房被他炸过多少次?云苓师姐的药圃被他祸害过多少回?赤霞师姐的酒被他偷喝过多少坛?大师兄总是板着脸教训他,可每次他闯祸,都是大师兄替他扛…还有师父…那个把他从风雪里捡回来的老人…

“师父…他伤得重吗?”小六子声音哽咽地问。

“具体伤情不清楚,但既然能主持大局封山自保,想来性命无虞。清虚观底蕴深厚,有玄微真人在,恢复元气只是时间问题。”孙老头安慰道,语气也带着一丝敬意,“现在你要做的,不是在这里伤心自责。而是好好活下去!别辜负了赤霞那丫头拼死把你送出来的苦心!也别让清虚观的传承断了!”

赤霞师姐…小六子脑海中闪过五师姐揪着他后颈皮、把他丢进逃生通道时那决绝的眼神…他用力抹了把眼睛,抬起头,眼神里多了一丝坚定:“嗯!我知道!孙老头,您放心!我一定会活下去!我还要变强!回去找师父!找师兄师姐们!”

“好!这才像话!”孙老头赞许地点点头。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倔强、虽然还带着泪痕却已不再迷茫的少年,心中也是暗叹。这孩子…清虚观捡到的,恐怕真是个了不得的“麻烦”啊!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小六子紧紧攥在手心里的那枚玉佩上。那凝重的神色,比刚才提到清虚观大难时,还要沉重几分!

“小子…”孙老头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严肃,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关于你师父和清虚观的事,老头子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现在…我们来说说你这枚玉佩!”

来了!小六子精神一振,连忙摊开手掌,露出那枚温润的玉佩。

孙老头没有伸手去碰,只是用目光紧紧锁着它,仿佛那是一件极其危险又极其神圣的东西。

“这枚玉佩…”孙老头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斟酌了许久,“老头子我…不认识。”

“啊?”小六子愣住了。不认识?不认识您刚才看得那么仔细,表情那么凝重?

“别急!”孙老头摆摆手,眼神依旧死死盯着玉佩上的纹路,“我是不认识这枚玉佩本身。但是…我认得它上面这些纹路!或者说…我认得这种纹路的风格!极其古老!古老到…可能比现在三界流传的所有道法传承都要久远!”

小六子屏住了呼吸。比所有道法传承都久远?那得多古老?

“这种纹路…”孙老头的手指在虚空中,模仿着玉佩上那些模糊的线条勾勒着,“充满了‘窥探’与‘推演’的意味,却又带着一种…一种…怎么说呢…一种‘不容于天’的禁忌感!非常独特!非常…危险!”他用了“危险”这个词,让小六子心头一跳。

“老头子我年轻时,也算走南闯北,见过些世面,也看过不少稀奇古怪的古籍残篇。”孙老头陷入了回忆,眼神有些飘忽,“曾经在一卷几乎要化灰的上古残卷上,看到过只言片语的记载,还附带着几幅极其模糊、残缺的拓印图…那上面记载的纹路风格,和你这玉佩上的…有七八分神似!”

“那…那残卷上记载的是什么?”小六子迫不及待地问,心脏怦怦直跳。这玉佩是他身世的唯一线索!

孙老头深吸一口气,仿佛说出这个名字都需要极大的勇气,他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

“残卷上提到过两个名字…或者说,两个传说中的存在…”

“一个,叫‘陨星殿’。”

“另一个…叫‘天机族’!”

“陨星殿?天机族?”小六子茫然地重复着这两个从未听过的名字,感觉像是在听天书。陨星?天机?听起来像是话本小说里的东西。

“嗯!”孙老头用力点头,神色无比凝重,“关于这两个名字的记载,少得可怜,而且语焉不详,充满了神话色彩和禁忌的味道。那残卷上也只提了一句:‘陨星坠而天机现,窥天道而遭天谴’。”

“陨星坠而天机现,窥天道而遭天谴…”小六子喃喃自语,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陨星坠落?天机出现?窥探天道?遭受天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跟他的玉佩有什么关系?

“老头子我推测,”孙老头指着小六子的玉佩,“你这玉佩上的纹路,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机纹’!与那‘天机族’有关!而‘陨星殿’…或许是他们的圣地?或者…是他们最后坠落的地方?”他摇了摇头,“信息太少,无法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孙老头身体微微前倾,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小六子,一字一顿地说道:“拥有这种纹路的东西,绝非凡物!它牵扯的,是足以颠覆三界认知、触碰天道禁忌的古老秘辛!一旦暴露…怀璧其罪!大祸临头!”

小六子被孙老头那严肃到近乎恐怖的眼神和话语震得头皮发麻!颠覆三界?天道禁忌?大祸临头?他下意识地把手里的玉佩攥得更紧了,仿佛这样能安全一点。这玉佩…不是护身符吗?怎么听起来比魔渊还可怕?

“那…那这玉佩是好是坏啊?”小六子声音发干地问。

“好坏?”孙老头苦笑一声,“这等牵扯上古秘辛的东西,哪有什么简单的好坏之分?它或许蕴含着通天彻地的机缘,但也必然伴随着灭顶之灾的因果!它就像一颗火星,落在普通人手里,可能毫无用处,也可能引火烧身。但落在有心人眼里…那就是足以焚天的燎原之火!”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小六子:“小子!老头子我不知道你这玉佩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你和那传说中的‘陨星殿’、‘天机族’有什么关系。但是!听我一句劝!这东西,务必!千万!一定要小心隐藏!绝不能轻易示人!尤其是那些来历不明、修为高深、或者对上古秘闻特别感兴趣的人!否则…它带给你的,绝不会是清虚观那样的庇护,而是…杀身之祸!甚至是…比死亡更可怕的麻烦!”

孙老头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在小六子的心上。他低头看着手中这枚温润、陪伴了他十几年的玉佩,第一次感到它是如此的沉重和陌生。风雪夜的护持,赌坊里的直觉…难道都是因为这“天机纹”?它到底是守护他的宝物,还是引来灾祸的源头?

“陨星殿…天机族…”小六子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名字,心中充满了巨大的迷茫和隐隐的不安。他的身世…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和危险得多!

就在这时——

笃!笃!笃!

知古斋那扇破旧的木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不紧不慢地敲响了!

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凝重的内室显得格外刺耳!

小六子和孙老头的脸色同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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