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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帝的人,哪怕失神,也不能让人瞧出端倪,扬起手,刘彻高声的道:“大汉的将士们,朕以你们为荣,大汉以你们为荣,你们家人也以你们为荣。”

啧!听听刘彻开场的话,洗脑啊洗脑。

“陛下万岁,万岁。”哎哟,底下懂事的人不要太多,一声高唤而出,接下来的事自不必说,一声一声陛下万岁。

武将还罢了,听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比起战场上的厮杀差得远了。

文将们却都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落在刘彻身边的卫青、霍去病、刘徽身上。

大汉最会打仗的三个人。匈奴大单于同时面对,也不知道他怕不怕?

匈奴大单于?

还用问吗?哪一个能不怕的?

任是哪一个都不好对付,更何况三个齐齐站在一起。

一个塞一个的年轻!

刘彻是真敢用啊!

匈奴大单于回想自己一生,其实怎么也不太明白,为何他落得如此境地。

大汉的皇帝,一个他本不放在眼里的人,却启用一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卫青,让他尝到败迹。

在卫青的龙城之战前,只有匈奴抢掠大汉的事。在卫青之后,大汉的铁骑一次一次的深入匈奴的腹地,拿下河套地区后,从此匈奴王庭妄想再次威严大汉的国都长安,再也没有可能。

原以为,大汉只有一个卫青。

谁料一个卫青之后还有一个霍去病。

纵横奔驰几千里,夺下河西,让匈奴因此失去了又一个肥沃之地。

漠北一战,卫青和霍去病兵分两路,真是着他们打,打得他们匈奴节节败退,损失惨重。

当匈奴单于以为,大汉最厉害的肯定是他们两个了吧。

结果,他们都已经远遁漠北,刘徽领兵深入,她比另外两个更狠,借助天地自然之力,让他匈奴十几万人马尽死于闪电陨石之上。差一点匈奴大单于都要死了,万幸在他身后的人拉了他一把,没有迈入刘徽让人圈起的一片地,石头也没有砸到他身边。

可是,比起让人追着砍,刘徽那样杀人不见血,得天相助让人直接死上一死,何其的可怕。

能够引雷电陨石杀人,哪怕是他们的神巫都做不到。

在匈奴,但凡见过那样一幕的人,都对刘徽生出浓浓恐惧。其中也包括匈奴大单于。

有形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像刘徽这种你永远探不清楚她底牌的人。

“匈奴大单于以为,大汉的军队如何?”刘彻今日准备的一切是冲的匈奴大单于,是以,得让匈奴大单于说说话?

匈奴大单于的目光落在其他早早归顺于大汉,同为匈奴人的人身上,他们所受的礼遇,是匈奴大单于所没有的。

称臣归降,当以礼相待。

匈奴大单于可是败于大汉之后,而不得不称臣,心里未必真正的愿意归顺。

因此不让他成为阶下囚,都是大汉对他们客气了。

而今,刘彻有问,刘徽以匈奴话为他解释,匈奴大单于扫过刘彻,恭敬的低下头道:“陛下的军队井然有序,将下们个个都是气势逼人。”

好听的话,这个时候要是不会说,怕是以后都不用说了。

刘徽用雅言解释。

刘彻点点头,算是稍稍满意匈奴大单于的态度。

“大汉有意让匈奴大单于再归匈奴。”刘彻的话音落下,好家伙,一众臣子都大惊,齐唤陛下。

刘彻扫过他们,此事刘彻不打算和他们再讨论,在外人面前,他们也要懂得如何尊重他这个皇帝。不要让他颜面尽失对吧。

刘徽同样也扫过那些臣子,请他们稍微注意到情况。还贴心为匈大单于解释。

匈奴大单于错愕无比,在那一刻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怎么还有可能再回到匈奴?

刘徽道出匈奴大单于的疑惑,刘彻道:“你跟他细说。”

所谓细说,也可能理解为,随便刘徽想怎么说。

“匈奴归附称臣,把匈奴大单于放回去,是希望可以和匈奴开互通有无。大汉对愿意归附之臣,愿意教你们如何更好的生存。”刘徽用匈奴话道来,霍去病在一旁听着低头一笑。

卫青注意到,无声的询问。霍去病不过是想到刘徽会哄人,无论是亲近的亲人,亦或者是敌人,她都能哄呢。

摇摇头表示没事。

刘徽在那儿确实开始忽悠了,恩威并施,这些把戏刘徽五六岁都用得炉火纯青,更何况现在。

匈奴大单于让刘徽唬得一愣一愣的,单膝跪下用雅言不甚流利的道:“谢,陛,下。”

刘彻看向刘徽,刘徽眨眨眼睛,“以后只要匈奴不犯大汉,互市再开,边境定能太平。”

对对对,太平。

“不过,若是匈奴敢有反意,那山便是下场。”刘彻乐意无比于让人亲眼看到山如何夷平。

随刘彻的话音落下,刘徽朝一旁的人点头,随之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地动山摇,匈奴大单于能够看到,原本高高耸立的山,于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受到震撼的何止是匈奴大单于。大汉的臣子中从未见过这等场景的人也大有人在,不可置信的凝望着前方,怀疑自己的眼睛他们都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

能够将大山夷为平地,是在亲眼所见的几息之间,对他们的震撼之大,无异于看到有人能够在弹指间取人的项上人头。

那还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他们一家子,所有人的命,只要他想, 他就随时都可以。

匈奴大单于本来就跪着的,此时亲眼看到山崩地裂,山在他的眼前消失,对于刘徽的畏惧,随之也转到大汉的身上!

“陛下万岁。”于大汉的将士们而言,一切不可能发生的事,在大汉里都有可能发生,而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大汉的皇帝!

一声声的了陛下万岁,让刘彻十分满意。对于伏身于地的匈奴大单于,私底下刘彻问:“你们怎么看这位匈奴大单于?”

卫青察觉刘彻的目光,知刘彻想要他的评价,“能屈能伸,大汉的心腹大患。”

霍去病道:“回到匈奴,他会把如今匈奴有心争大单于之位的人都杀光。再有能力,他想把已经溃散的人心聚拢,不可能。”

刘彻瞄了刘徽一眼,倒也不用刘徽说了,匈奴大单于对刘徽的恐惧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他是真的怕刘徽。就凭这一点,刘彻道:“和匈奴之间的往来,由你来全权负责,五年之内,你都得呆在河西处理和匈奴的关系。”

匈奴大单于给刘彻的感觉是不好对付,然而不能否认的一点,也是极其重要的一点。刘徽在漠北借自然之势杀了匈奴那么多的人,对匈奴大单于造成了永远不可磨灭的伤害,从而生出发自内心的胆颤。

由匈奴大单于而可以看出,整个匈奴人怕也是差不多。

利用恐惧而让刘徽能够做到什么,可想而知。

刘徽对留在河西一事全然没有意见。

卫青的目光落在霍去病身上,两人大婚才多久,马上就要分开,刘彻不会让刘徽呆在河西五年都不回来吧?

“你是想跟阿徽一道去河西,一道把西域拿下,还是留在长安?”在卫青犹豫怎么开口时,还是刘彻先问。霍去病不加思索道:“同去河西。陛下,羌地甚广。”

有些话一听来可真的是,让人都不知道如何评价。一个两个的满脑子独一个想法,开拓疆土是吧。

卫青不由望向刘彻,结果刘彻笑了,“不错。身体不好怎么了,善谋者一样可以得天下,你和阿徽一起,为大汉开辟更多的疆土吧。不过,你可不能总呆在河西,一年要有些日子得回长安看看朕吧。”

此时,此刻,要问问刘徽的感受吗?

“父皇让我去河西至少呆个几年再回来。让表哥要三不五时回来,您可是我亲爹。”刘徽如何能忍下,偏心也没有像刘彻一样的,明目张胆,极其过分!

刘彻淡淡的瞥过刘徽,不难看出其中的嫌弃,“你去河西又不是不回来。”

哈,是不会不回来,有像刘彻一样惦记霍去病,不惦记她的?

“对,表哥去河西也不是不回来。”听听刘彻的话,不知道的定是以为霍去病不肯回长安,一心留在河西的人。刘徽哪能认。

谁料刘彻盯向霍去病问:“你说呢?”

“臣领命。”霍去病不答而作揖应下刘彻方才所言,那意思,那态度?霍去病有打算一去不回?

刘徽不再跟刘彻抗议。

出了门,卫青冲两人道:“百越之地多有动乱,你们要往河西去,我也要往百越去。”

此事早有预料,不意外。

“你们小心些。”比起百越,河西三面环敌,许是后方也会有人捅几把刀子。小心无大错,卫青叮嘱。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说几句话,卫青离宫,霍去病和刘徽去椒房殿,正巧可以用膳。

刘据见礼道:“二姐,表哥。”

刘徽不见刘适,倒是知道她回来后忙忙碌碌的,似乎在选好些女郎。

该说不说,万幸刘适不是在挑郎君吗?

察觉卫子夫和刘适之间有异,自那以后刘徽没有在卫子夫面前多问及刘适的事。

细节上到底卫子夫和刘适出了什么事,刘徽一直没有问出来。

只知,刘徽和霍去病的性命,同生同死一事是楚曳曝出来的。

可是楚曳在刘徽和霍去病的婚礼之后离开了长安, 不见踪影。

刘徽不知楚曳何意,而且,楚曳不可能直接把事情告诉卫子夫,定是通过了刘适。

刘适呢,刘徽见过,问了一句,刘适坦然的承认,没错,楚曳夫人告诉她了,也是她告诉卫子夫。

对刘适所为,刘徽是不满的,但刘适有一句话不管刘徽怎么生气也不得不认可,她当初在做下这件事时,难道以为可以瞒得住卫子夫一辈子?

既然刘徽敢做,就该料到会有让卫子夫知道的一天。

如果刘徽那样的害怕卫子夫担心,就不应该做下。

刘徽无可反驳,但对刘适,刘徽也好奇,她为何要将此事告诉卫子夫。

刘适把事情捅到卫子夫的跟前,而没有跟刘徽提过半句,因为她再清楚不过,她没有任何说教刘徽的资格。

而且,有些事如果是由刘适来说破,刘徽会不满。

卫子夫绝口不提,刘适急,却也明白,卫子夫都不提的事,她是不可能劝得了刘徽,只能闭嘴。

至于此,刘适学会了闭嘴,无论心中对刘徽把自己的命分给霍去病一半的事有多不认可,她都不得不忍下,思量将来再寻一个合适的机会,解决此事。

逆天改命一事,非等闲可成,想要拨乱反正,同样不是想就能够做到的。如果得不到两人的同意,外人无论如何肆意为之,都不可能。

刘适闭了嘴,对上刘徽审视的目光,不要脸的提醒刘徽,母亲是早应该知晓此事的人。

刘徽警告刘适,她的事,她不说的,刘适以后少提。

卫子夫知晓的后果只能是担心,看把卫子夫愁成什么样了?

结果刘适回了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刘适,让刘徽端是头痛,她能够感受到刘适的不满,不满于她?

刘徽拧起眉头,她自问对刘适能做的,能给的,都做了给了。不满于她?

刘徽不知刘适的不满因何而起,能做的独一样,让刘适想想是待在长安,还是再跟她一道去河西。特意叮嘱不许气卫子夫。

结果,刘适冲刘徽提一句,她想去封地呢。

正好,先前刘彻不是让各诸侯都往封地去吗?她既无心嫁人,只想去封地去逍遥自在过她的日子。

刘徽一瞅刘适和卫子夫的关系,又想了想霍去病,去吧去吧。

事情已经议定,等刘徽和霍去病一走,刘适也离开长安,去她的封地。

此事,卫子夫的态度是由着刘适,全然的由着她。

“阿适的事,你为国事已经操多了心,她是你妹妹,不是你的责任,而且,她都长大了,你以后无须过多偏袒于她。她去了封地,无论她做什么都好,你莫要管。”刘徽打量不见刘适,一直没有作声,卫子夫特意嘱咐一番。

刘徽没能忍住的问:“母亲和阿适之间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卫子夫的动作一滞,很快恢复的道:“没有的事。你莫要多想。你去河西,去病留在长安吗?你们才刚刚成亲,这就两地分离吗?”

按卫子夫的想法,她自是不乐意两人分开的。

“陛下让我随徽徽一道去河西。”霍去病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喜悦的道来,望向刘徽是藏不住的欢喜,无论是刘徽亦或者是霍去病,都想不到刘彻会把他们两个一道放出去。

真正听到刘彻要把他们一道放出去时,两人都诧异非凡。与之而来是欢喜。

欢喜于,他们不用分开。

虽然,那么些年里,他们各有各的事要忙,也习惯分离。如果能够不分开,又能够为国办事,何乐不为。

“那可真是太好了。”卫子夫为此而欢喜,连声赞许的好,冲霍去病和刘徽笑得灿烂,“你们在一起凡事也能有个照应。真好。”

赞许着好,卫子夫又想到另一层了,“跟你母亲说了吗?还有霍光。”

霍光之名,如雷贯耳,可是到现在为止,刘徽没有见过霍光。

刘徽转头望向霍去病,嗯,他们婚礼办完到现在,刘徽也没有正式是去拜见卫少儿。

“我们该去见见姨母。”成婚放假,两人一道出去游玩,后来因为西域出事回来,忙着军演,一茬接一茬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一忙起来,刘徽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霍去病压根不提。

亏得卫子夫提醒,否则他们一准把事情忘记。

霍去病拧眉,卫子夫道:“毕竟是你的母亲,临别在即,还是应该去看看。陈掌是个聪明人,你们要是去了,他会把你母亲劝好。”

刘徽也是万万想不到,有朝一日要把某些指望寄托在陈掌身上,真真是见鬼了!

“要去的。”刘徽拉住霍去病的胳膊,她知道卫少儿不好相与,再不好相与,那也要去。

“姨母生下了表哥。”生下霍去病的卫少儿,无论有多不讲理,多蠢,她都应该谢谢她。当年为了卫子夫她对卫少儿敬着让着,无论卫少儿的表现多愚蠢,多让人不喜,刘徽都没有流露出半分不敬。难道为了霍去病她不可以给几分薄面,全了礼节?

霍去病望向刘徽,卫子夫看出他的意动,当下道:“择日不如撞日,就那么定了,明天你们去曲逆侯府上。让人去曲逆侯送帖。”

当机立断的卫子夫,让人传话去。

“礼物的事我来吧。”刘徽接过话,虽知卫子夫定能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她不好连礼物都不尽一尽心,省得让卫少儿挑刺。

刘据旁听至此,只觉得一个又一个的人情往来听得他头痛。

朝堂上的事复杂,人和人之间的往来何尝不是同样的让人头痛。卫少儿这个姨母,刘据同样不喜。他虽不是聪明人,可是也不得不感慨,太蠢太贪的人,真的让人不喜之极。

有时候刘据也在想,卫少儿怎么生出像霍去病一样的儿子?

百思不得其解是真,感慨于刘徽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也是真。

不过,观刘徽的态度,全然不以为那是事。可见刘徽在处理国事上游刃有余,对上卫少儿也有数。

吃饱回了他们的宫殿,趁霍去病沐浴,刘徽将一应礼物单子罗列。

正好,霍去病沐浴出来单子写好了,刘徽走过去递给霍去病,“表哥瞧瞧。”

霍去病拿过一看,见刘徽在一侧,同她低语道:“先去沐浴。”

抬眼和霍去病对视,从他的眼中看到火焰。

应一声,刘徽便往浴间去。

而后,等刘徽再出来,霍去病已经将单子重新写了一份,招手让刘徽过来,刘徽没有迟疑的走了过去,“我减了一些,也添了一些。虽说你我不分彼此,我手里的东西留着也是留着,先从我那儿拿。”

刘徽想看仔细上面的改动,霍去病将她环在怀里,让她看个清楚。

“方才你说,谢谢母亲生下了我。”霍去病记得刘徽说的话,声音低沉而嘶哑,刘徽点点头,“要是没有姨母,哪有表哥。”

霍去病的心被捂得暖暖的,啄了刘徽的唇道:“母亲没有那么喜欢我。”

“没有关系。她把表哥生下来了。她不喜欢,我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刘徽此时也顾不上手里的礼单,捧着霍去病的脸喃语。

霍去病扣住刘徽的腰,旁人说的喜欢未必见得是真的喜欢,刘徽连命都愿意给他。霍去病比谁都要明白那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

“徽徽。徽徽。”

因为知道刘徽待他的好,那样的喜欢,他更不愿意让刘徽受委屈,哪怕是他的母亲,也不能以他为由的让刘徽受委屈。

“我在。”刘徽柔声的回应,鸳鸯交颈,红浪翻滚……

曲逆侯上,一大早的陈掌便让人把府里上上下下打扫干净。

多少年刘徽没有来过他们家了。

不对,应该是说,刘徽和霍去病都没有来过曲逆侯府上。

自复曲逆侯之爵以来,陈掌早盼着他们两个能够早些来看看,盼星星盼月亮,以为他们成亲,无论如何也是要来一趟的吧。

一天天的数着日子过,陈掌以为怕是不可能了。

都已经放弃希望了,结果突然被喜讯砸下,可把陈掌乐得不行。

因而陈掌赶紧让人收拾,把府里上上下下,每一个角落都收拾妥当。

卫少儿一眼瞧见陈掌高兴的样儿,不掩饰她的不满,“为何不让我请人?”

对啊,把刘徽和霍去病盼上门了,多好炫耀的时刻,卫少儿是想大肆宴客的,愣是让陈掌拦下。卫少儿到现在依然不肯放弃,是以再一次朝陈掌质问。

陈掌道:“还能因为什么,我怕长公主不高兴。她不高兴,我能有好日子过,两个孩子能有好日子过?那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卫少儿不以为然的扬眉道:“她敢?”

陈掌重重点头,半分不犹豫的道:“她敢。而且她非常敢。我们一家子里,除了你,她对谁都用不着手下留情。你是想图自己痛快,不管我们?”

“你分明知道我事事都为你们,还怀疑起我来了?”卫少儿不干了,她对谁吵闹不休,那为的都是谁?陈掌不识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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