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进入了泰昌元年十二月,也就是说再过段时间泰昌年也就过完了,新年即将到来,宫内的太监们已经在开始打扫各大宫殿,悬挂灯笼。
两个师的新军也在陆续规建,随着他们的规建,带来的则是一千多名案犯,以及四个地方搜刮到的店铺契约三千份,其中京师就有两百处;田契十万份,共计二十万顷。黄金八十万两(折合白银八百万两)、白银一千万两、粮食五百万石,其余各类物资将近一百万石,绸织机三万张。
倘若要论此次抄家所获成果之重要性,那真可谓是意义非凡!首先被查抄出来堆积如山的黄金与白银,犹如久旱后的甘霖一般,瞬间解决了当前新军迫切需求的军饷以及军备购置等一系列难题。而那些数量可观的田亩,则如同雪中送炭般,为数以万计流离失所的民众提供了赖以生存的耕地资源,让他们得以重新扎根土地、安居乐业。
然而,真正令人瞩目的还当属那些崭新的绸织机。这些绸织机绝非普通老旧款式的织布机所能比拟,它们可是直至明末时期方才开始小规模现身世间之物啊!毫不夸张地说,其堪称划时代的杰作,不仅成功解放了大量劳动力,更将织布效率提高了不少。可以说只要原料不断,织布就不会止。
这么多物资运抵京师造成了相当大的轰动,首先上场的则是户部官员,一上来就要求将这些物资全部运入户部大库房。
虽然户部三高官李汝华、李长庚、袁可立都是自己人,可终归亲疏有别,朱由校怎么可能会让这些钱落入户部大库房呢?之前你们这些文官不还在指责皇帝师出无名?现在看到这么多钱财又跳出来说这是国家的钱,不应该划入皇帝的内帑,脸呢?
朱由校只让魏忠贤送了一句话:想屁吃呢!
最后留下一百万两纹银、一百万石粮食让户部运走,其余的全部被送入了内帑仓库。那些店铺,田亩自然都归入了皇家商会所有,后续会逐步的租给流民和拍卖掉。与其将店铺捏在手里利用不起来,还不如卖给那些真正做生意的商人,还能给国家财政创收。朱由校并不是没有脑子的,佃租和税收之后,流民租走的皇庄田地还能留下五成收益,这可比租士绅的地便宜太多了,起码首先能把流民的温饱问题是能解决掉了。
这些钱会放在内帑里发霉吗?自然不会,这个时期还做守财奴,那真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随着朱由校的一道指令,从内帑中划出了一百万两白银运到了兵仗局,给四镇总督黄嘉善运去一百万两银粮;给宣大两地各送去五十万银粮;再度给浙闽两支水师送去一百万银粮;给北直隶总督徐元启送去一百万银粮;给辽东送去二百万银粮,一下子就送走了六百万白银和五百万石粮草。
这些钱粮如果真正运用到了实处,朱由校相信,不出三年,起码能拉起一支能打硬仗的部队,他的安全就能得到根本性的保障。
随着那桩惊天动地的间谍案逐步深入地审理,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陆陆续续竟有多达上百名官员被牵涉其中!这起案件犹如一场狂风骤雨,席卷了整个山西官场,所到之处,几乎没有一个角落能够幸免,可以说是把这片土地上的官场彻底地“犁”了个遍。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偌大的大明王朝虽然在许多方面可能存在短缺,但唯独当官的人才从来不缺。这不,就在山西官场因为这场风波而陷入一片混乱之际,吏部迅速做出反应,调派了大批候补官员赶赴山西,迅速填补了那些空缺出来的职位。这些新鲜血液的注入,让原本动荡不安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
然而,在此事件当中,内阁大臣韩爌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因与部分涉案官员和晋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而遭受了沉重的打击。这不仅使得他个人在朝廷中的威望大幅下降,更是令他所属的势力也跟着受到不小的影响。曾经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东林一系官员们,此刻也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瞬间变得老老实实起来。他们深知此时的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于是便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位原党魁叶向高的身上,急切地盼望着他能早日归来,带领大家走出眼前的困境。
十二月初八,东直门外一辆驴车缓缓靠近城门,惊奇的是,在这寒风刺骨的腊月,城门处站了不少身着鸟兽官服的官员。今天是致仕的叶向高重新被两任皇帝下旨召唤起复抵京的时候,早已收到消息的东林党官员们自发组织起来早早的在东直门外等候着原党魁的到来。
六十余岁的叶向高叶大人,在车里换上了干净整洁的便服,在福州老家,他学着王安石连续谢绝了泰昌帝两道圣旨的召唤,原本准备接到第三道圣旨的召唤后勉为其难的接受任命的他,差点闪到老腰。
没想到泰昌帝仅仅在位一个月就驾崩了,让他在家里苦等了一个多月才等到了新帝朱由校的起复圣旨。这次他再也不敢托大,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往驴车上一扔,让书童快马加鞭的往京师赶。
紧赶慢赶的,又是驴车又是运河货船,终于在新年前赶到了京师。与其擦肩而过的则是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亲自押运的三百名东林学院的书生。
这些学生是以在野妄议国政,诽谤皇帝的罪名被锦衣卫‘请’进了京师,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呢?
杀是肯定不会杀的,否则东林党还不直接送朱由校进水塘不可。这就是朱由校等待已久的,新编军队中政委角色的扮演者。
看官您没看错,朱由校就是打算让这些书生去新军担任政委的角色,从而将新军打造成一支无限接近后世国防军的新式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