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发集团会议室里,气氛却紧绷得如同一根拉满的弦;朱婧云端坐在会议桌首位,眼神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巫玉冠。
巫玉冠摸爬滚打多年,身上散发着久经世故的气场,他双手交叠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脸上挂着看似温和却又透着不容拒绝的笑容,说道:“婧云啊,这次我来,是真心觉得粮所地块改造工程前景广阔,想入股凯发集团,有我在这里兜底,保准赚得盆满钵满。”
朱婧云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果然被李振滔说中,他变卖财产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她不紧不慢地开口:“巫老板,您的心意我明白,这项目确实潜力巨大;您也知道,凯发集团运营有它的流程,我虽是负责人,可这么大的事,还得经过股东大会讨论,涉及股权协议转让,我一个人实在决定不了。”她心里清楚,这欲擒故纵之计得拿捏好分寸。
巫玉冠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在他看来,自己在这木乔怎么也算个老大哥,一个年轻小女子竟如此“不识趣”;他靠向椅背,双手抱胸,语气带着几分强硬:“婧云,你再好好想想,我来找你已经给足你面子,不是跟你商量。”
朱婧云心中冷笑,果然这个老狐狸还是用以前那种“威逼利诱”的手段,恐怕他嘴里这样说,背后早已经胸有成竹,他上面的人可能迟点会施压。
朱婧云依旧恭敬道:“巫老板,我当然相信您的实力,只是公司程序如此,还望您理解,等股东大会有了结果,我第一时间给您答复。”心里盘算着,股东大会不过是个幌子,就是要让巫玉冠这几天心里没底,到时候上头施压下来,就按照计划进行,到时候主动权就会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巫玉冠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外套,丢下一句:“那就等你的消息。”便大步走出会议室,建华门外,然后紧随其后,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朱婧云她手中紧握着手机,那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着:“喂,搞垮巫玉冠的计划我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了。”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而冷漠的声音:“好,现在就等巫玉冠背后撑腰的人来找我,记住,我会应允他,但他必须大出血,一个亿,少一分都不行,他现在变卖财产,估算大概有五千万,剩下的,让他想办法去凑。”
朱婧云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好,等他乖乖把钱送上门。”
挂了电话,朱婧云坐在办公椅上,翘起了二郎腿,脑海里开始盘算着如何进一步实施计划。
巫玉冠离开朱婧云处,马上动身到张方年处,他站在那扇紧闭的办公室门前,抬手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衣领,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光线柔和,布置简洁却不失庄重,除了一张办公桌和几把椅子,再无多余陈设;四周墙壁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缝隙能藏下摄像头或窃听器,连窗户都被厚实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刚一进门,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便上前,面无表情地伸手:“请把手机交出来。”巫玉冠没有犹豫,默默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办公桌后,公安局长张方年站起身来,说:“玉冠,坐吧。”声音低沉有力,透着久经沙场的沉稳。
巫玉冠缓缓坐下,双手不自觉地交握,神色凝重:“张局,我今天来,是一件事跟您商量商量,我已经变卖了产业,打算投身房地产行业,实不相瞒,我盯上了木乔镇凯发集团的项目。”
张方年闻言,微微挑眉,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木乔镇凯发集团的项目,我早有耳闻,这项目规模庞大,背后关系错综复杂,你说的朱婧云,我也认识。”说到这,张方年放下茶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她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连我都要忌惮三分,想要动他们,可没那么容易。”
巫玉冠眉头紧锁,说:“我知道这困难重重,可我没得选择,现在只能把多年从那些产业积攒下来的变卖之后,投入正业,现在上面的力度越来越大,迟早有一天严打,我已经就四十的人了,也想过些安稳日子。”
张方年看着巫玉冠,轻轻叹了口气:“入股这么大的项目,你那点产业变卖的钱,怕是远远不够。”
巫玉冠说:“我还打算从银行贷款,这个产业我已经紧盯许久,不出意外,是稳赚不赔的!”
张方年靠在椅背上,沉思片刻,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容我思量一番。”
巫玉冠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张局,这些年您也知道,该做的我不会少的。”
张方年思索一番后,坐直身子,说:“玉冠,这些不用说了,大家心知肚明,凯发集团背后的势力,我负责沟通,你准备好资金就可以了,不过,一切千万小心和注意保密。”
巫玉冠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我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