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力转移... 你死还是她死?\" 骷髅突然抓住剑身,我听见自己腕骨发出碎裂声。它胸腔里的咒文化作锁链,将我和昏迷的黄小花捆在一起。陈实的激光笔射在它身上,却被反弹成骰子形状的暗器,钉进张玉龙的肩头。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射进一道青光。骷髅的天灵盖被羽箭击碎的瞬间,我看见月光下站着个身披狐裘的女子。她肩头盘着的青光小蛇正吐着信子,蛇信上缠绕的不是毒液,而是密密麻麻的 \"解\" 字符文。
\"东北柳云烟,奉黑妈妈之命来助紫薇星君。\" 女子收弓时,狐裘下摆扫过地面,所过之处血字全部化作飞灰。她指尖弹出的柳木钉穿透骷髅脊柱,那些在我体内肆虐的咒力突然反噬回尸骸,将其炸成漫天飞舞的骰子。
但危机并未解除。黄小花手臂上的黑纹突然暴涨,她猛地睁开眼睛,瞳孔变成骰子的六点。天花板开始渗出黑色液体,聚成无数赌桌的形状。我听见赵丽的笑声混着王老三的咒骂,在走廊里形成回音:\"李兵的岳父死了?没关系... 下一个,是他所有沾过血的后代。\"
柳云烟的小蛇突然钻进黄小花的袖口,蛇身缠绕处,黑纹开始逆向消退。但女子的脸色却越发苍白:\"这咒术已经和医院的阴气融为一体,我们每破一处,就会...\"
话没说完,整栋楼突然剧烈震动。停尸柜的抽屉全部弹开,里面爬出的不是尸体,而是穿着病号服的赌徒鬼魂。他们手里攥着的不是扑克牌,而是血淋淋的肾脏,齐声 chant 着:\"一赔十,押命不押钱。\"
陈实的探测器疯狂报警,屏幕上跳出三百个红点 —— 那是赵丽残留的怨念正在攻击所有与器官移植相关的医护人员。张玉龙的桃木剑引动的天雷被赌鬼们吸收,化作筹码形状的暗器射来。我天蓬尺拍出的金光,竟被他们用骰子反弹成致命的咒力。
最恐怖的是,黄小花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她的轮廓逐渐被骰子填满。柳云烟突然咬破指尖,在她眉心画下柳家秘咒,却见咒文刚成型就被染成黑色。\"不好!王老三的残魂在借赵丽的怨念重生,他们... 他们要把这栋楼炼成新的赌局!\"
走廊尽头的墙壁轰然倒塌,露出后面堆满的冰柜。柜门同时弹开,里面冻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三百个被掏空肾脏的活人,他们的眼睛都变成骰子的一点 —— 那是王老三设下的 \"百鬼骰局\",而我们,已经成了棋盘上的棋子。
柳云烟的狐裘突然燃起青光,她将小蛇甩向天花板:\"破局的关键在顶楼!但你们得撑住,这咒术每过一分钟,就会...\" 她的声音被赌场轮盘转动的声响淹没,地面裂开赌桌形状的缝隙,正将我们拖向黑暗深处。
我握紧紫薇剑,剑身上的咒文已经爬到剑柄。透过逐渐模糊的视线,我看见李兵的儿子正在幼儿园被鬼手捂住嘴巴,他校服口袋里掉出的不是玩具,而是个泡着肾脏的玻璃罐。而在这栋被诅咒的医院里,我们每挥出一剑,就会有新的赌徒鬼魂从血泊中站起,他们的瞳孔里映出的,是我们逐渐被骰子取代的面孔。
医院顶楼的月光泛着青灰色,我天蓬尺上的北斗七星纹突然渗出黑血。脚下的地砖缝隙里爬出无数红线,缠绕成肾形图案 —— 那是赵丽怨念具象化的标志。身后蟒天花的阴阳镜开始发烫,镜面映出三百个 \"伞女\" 的虚影,她们手中的油纸伞正滴落福尔马林。 \"这里的阴气比预计的重百倍。\" 我压低声音,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骰子形状。陈实的探测器发出高频蜂鸣,屏幕上的红点密密麻麻,像极了赌场轮盘上的数字。 走廊尽头,赵丽的残魂化作伞女背对我们。她的青丝如蛇群般在地面游走,每片鳞片都映着李兵婚礼那天的花车。油纸伞沿滴落的不是雨水,而是混着碎肉的血水,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手术台。 正一道士突然拽住我的衣角:\"别对视!那伞下...\" 话音未落,伞面骤然翻转。本该是人脸的位置裂开三米宽的血盆,獠牙上挂着的不是唾液,而是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肾脏。伞女喉咙里发出的尖啸混着麻将洗牌声,我听见黄小花突然干呕 —— 她胃里翻涌的不是食物,而是赌鬼王老三生前吞下的骰子。 \"落岩!\" 蟒天凤的斩妖剑率先劈出,却见伞女抖了抖伞面,无数裹着尸油的碎石暴雨般砸来。我举起天蓬尺格挡,碎石击中尺身的瞬间,竟在上面腐蚀出手术钳的形状。张玉龙的桃木剑引动的天雷被伞面吸收,转化成绿光射向柳云烟,她肩头的小青蛇被灼得发出惨叫。 陈实的激光笔突然卡壳,射出的不是蓝光,而是密密麻麻的赌咒符文。伞女的蛇发突然暴涨,缠住黄小花的脖颈,黑纹顺着她的血管疯狂蔓延。我这才惊觉,这些怨气化物不仅继承了赵丽的仇恨,更融合了王老三的赌咒 —— 每杀死我们一次,就能刷新 \"鬼魂术\" 的复活次数。 \"镜逆黄泉!\" 蟒天花的阴阳镜倒转,镜面却被伞女的血盆大口咬住。我看见镜中映出赵丽列祖列宗的魂魄,他们举着写有 \"肾债\" 的招魂幡,正在李兵祖坟上空盘旋。李家历代祖先的骸骨被扯出地面,化作骰子投入巨大的轮盘,每转动一次,就有新的赌徒鬼魂从地底爬出。 柳云烟突然甩出柳木钉,却见伞女的蛇发突然分裂成无数小蛇,每条蛇嘴里都叼着手术刀片。她的狐裘被划开道道血痕,渗出的不是血,而是混着骰子的黑色黏液。\"这些孽障在吸收方圆百里的怨气!\" 她的小青蛇突然缠上我的手腕,蛇信点在我掌心的紫薇星纹上,\"快用你的血!\" 我的血滴在天蓬尺上的刹那,整栋楼开始震颤。伞女的血盆大口里喷出三百个手机屏幕,每个画面都在循环播放赵丽被推进手术室的场景。弹幕疯狂滚动:\"老女人活该脏钱就该被榨干 \"—— 这些恶毒的留言,此刻正化作锁链缠住我们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