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婳在昏昏欲睡中被楚御礼喊醒,她挣开朦胧的眼睛,迷茫的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俊俏容颜,“嗯?怎么了?”
“睡糊涂了?”楚御礼轻笑了一声,“到了,下车吧。”
姜黎婳这才想起他们今天出发到京郊行宫避暑来了。
在知夏的搀扶下姜黎婳下了马车,站在巍峨的行宫门外,她无声感叹了一句,果然还是古代的皇室才会享受!
“哟,这就是咱们的大皇子妃啊?”一个尖锐清亮的声音在姜黎婳身后响起。
姜黎婳回头看去,是一个装扮华丽,容貌漂亮的中年妇人,她猜这应该是皇上的其中一个妃子。
楚御礼一步上前把姜黎婳护在身后,而后对着那人微微拱手,“慧贵妃。”
“这大皇子妃是林中精灵不成?见不得人?”慧贵妃眼神锐利的看了楚御礼一眼,冷笑,“需要大皇子这般藏着护着?”
楚御礼眉头一皱,正要说话,手却被人轻轻握住,接着姜黎婳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她对着慧贵妃屈膝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的确是一个不得多见的美人儿。”慧贵妃挑了挑眉梢,“也是能见人的,本宫还以为你真的被苏家养在乡下给养废了,不知礼数了呢。”
“怎么本宫一下马车就听到慧贵妃在训人了。”皇后凉凉的声音传来,众人看去,她由佩蓉扶着快步走了过来,面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本宫的儿媳妇怎么惹到慧贵妃了?让你如此动怒?”
慧贵妃瞧着皇后走过来把姜黎婳护在身后的模样,轻笑了一声,“这大皇子妃到底是什么宝物啊?竟然让皇后娘娘和大皇子都这般护着?这知道的人晓得这乡下来的丫头是给大皇子冲喜的皇子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娶了个仙女回来供着呢。”
这就明显暗讽皇后和楚御礼把乡下来的野丫头当宝。
皇后眉头随着慧贵妃这话皱了起来,她正欲开口,楚御礼就冰冷的说道:“孤把自己的媳妇儿当宝有什么错?好过二弟把青楼的花魁娘子当宝的好,慧贵妃与其在这儿关心孤的家务事,不如管好二弟,听闻如今在青楼染了花柳病的男子不少,您也不怕二弟也染了脏病。”
楚御礼说完拉着姜黎婳大步离开,让慧贵妃想骂人都找不到机会。
皇后瞧着损完人就走的儿子,眼里闪过无奈的笑意,嘴上却道:“慧贵妃别生气,你也知道御儿这些年随性惯了,他不是故意把他二弟那些丑事说出来让你难堪的。”接着脸色变得严肃,“但是御儿有些话说的没错,二皇子年纪也不小了,的确不应该乱来,皇室的名声可不能被他给败坏了!堂堂二皇子,整日流连烟花之地,的确不像话!”
慧贵妃双手死死地握着,她冷冷地瞪了皇后一眼,冷笑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臣妾回头定然好好的规劝二皇子。”
“花魁而已,若是喜欢,纳回府上当个暖床的也不是不行,何苦去青楼与人共享。”皇后说罢似笑非笑的看了慧贵妃一眼,“慧贵妃你也别小气,拿点银钱帮二皇子给人赎身,也是为二皇子的身子着想。”
“这就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慧贵妃说罢长袖一甩,转身大步离开。
跟在慧贵妃身后的那些妃嫔赶紧慌乱的给皇后行了礼快步跟着离开。
贤妃和淑妃两人等众人走远之后才走过来皇后身边站定,淑妃掩唇轻笑,“说会气人,还得是咱们大皇子和皇后娘娘。”
站在两人身后的玉嫔低声道,“大皇子那样说二皇子,会不会得罪慧贵妃了?这慧贵妃不会趁着娘娘和大皇子不在的时候,为难大皇子妃吧?”
皇后回眸看了眼没什么存在感的玉嫔,轻笑道:“你刚刚也看到了,即便御儿不得罪她,她依旧会为难婳儿,那何苦委屈了自己。”
她的御儿本就是被判了死刑的苦命孩子,活着的时候为何还要受委屈?
这边姜黎婳也同样很担忧,跟着楚御礼一路到了他们二人住的院子,姜黎婳才低声道,“你这样直接得罪了那贵妃,就不怕她给你使绊子?其实刚刚忍忍也就过了,不过是被人说两句而已,殿下何必为了我,去得罪贵妃?”
“忍?”楚御礼好像听到了什么新鲜词一样,他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抚平姜黎婳微微皱起的眉心,“为夫从五岁开始就不知道忍为何物,她既然闲得没事儿,那就去管她儿子的事情好了。”
姜黎婳觉得他可能是在开玩笑,毕竟生在皇家,再怎么随意,学习的东西也和普通人不一样,即便他是一个五岁就被太医定了死刑的皇子,那该学的君子之书应该一样不少。
“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去给皇祖母请安呢。”楚御礼轻轻地拍了拍姜黎婳的头发。
他自然知道姜黎婳在担心什么,看来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要变强!要强得让婳儿即便在宫中行事也无需有顾虑!
因为行宫外发生的事情,他倒也没有再提让姜黎婳观赏他昨夜一夜没睡练出的成果了。
姜黎婳不知道楚御礼的心中所想,跟着知夏去了隔壁的盥洗室洗漱。
他们成亲的时候,太后已经出宫避暑了,所以第二日并未去太后宫中给太后行礼问安,今日过来了,明早的确应该去给太后问安。
楚御礼以为自己躺在姜黎婳身边可能会睡不着,谁知躺在她身边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脑海中虽然有些旖旎的想法,却比一个人在书房睡着好受多了。
如一条死鱼一样被楚御礼搂在怀中的姜黎婳感受到楚御礼的变化,她是一动不敢动,若楚御礼想要行房事的话,她不会拒绝,毕竟他们是夫妻,而他也很温柔...
给自己做了一些心理暗示之后,姜黎婳低声道:“殿下,其实你不可用忍的...”
“我没有忍。”楚御礼声音有些沙哑,“睡吧。”
在她额头上轻轻的闻了闻,楚御礼哑着声道:“为夫昨夜没睡,今天又赶了一天路,娘子也体谅一下为夫这个病患可好?下次再给你。”
姜黎婳耳朵一红,直接闭嘴。
明明是他身体有了变化,她才说那话的,怎么最后变成了她是欲求不满的那个人了?
感受到姜黎婳总算是放松了身体,对他也没了先前的防备,楚御礼嘴角微微翘了翘,能让她放松对他的戒备,并且这样放松的与他同床共枕,自己多忍忍也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