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几人惊愕的看着这个坦然走近的日本人,不知如何去做。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竹下元伊郎,用倭语厉声喝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刚要站立起来的竹下元伊郎,又坐了回去。
宋志以晦涩的倭语回答道:“竹下君,不要激动,你是动不了的。”竹下元伊郎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骇然的问道:“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宋志走到空着座位上,又用晦涩的东北话说到:“各位,不要着急,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金日胜,是来寻找财源的,只要各位配合我,我走后就会放了各位。”
叶光书说道:“您是高丽人吧?”
“哦,叶老先生怎么知道?”
“你的倭语和华夏语都不太好,那也只能是高丽人了!”
“不错,看来叶家这么大,你很有功劳啊!”
“金先生,钱不是问题,我只是想问问前两日北国春城、桦树县的事情,也和你有关吧。”
“呵呵,我们高丽民族阵线就是为了筹措资金,至于一些伤害,那是他们的反抗造成的。”
“你可知道黑龙会?”竹下元伊郎恶狠狠的看着宋志问道。
“当然知道,包括两位金先生的职务,可我提醒各位,你们已经中毒,不要激烈反抗,情绪要稳定,如果药性发作,我可不负责任。好了,各位财主,赶快交待钱财,不要误了时辰。”
“金先生,叶家的现金不多,除了田宅店铺和商品,大多数钱款存在正金银行,我给您拿个几百大洋,还是可以的。”叶立志边观察着宋志边说道。
“叶老先生,您不要给您儿子使眼色了,我不相信您这么大家族,就没存有意外发生的财物,赶快告诉我,还有金先生和平田君,把藏着财物的地点交出来。”宋志还是磕磕巴巴的用东北话说道。
叶立志说道:“那您放我出去,我去拿来。”
宋志哈哈一笑:“各位,我没时间拓展,这么着我喊三声,你们交出钱财之处,我找人去取出,如果没有,我就杀了谁。如果取出来了,我就给谁留下解药,怎么样?”
“1…2…3…,看来是不舍命啊!”
宋志干净利落的扭断了宋克复的脖子,然后冷酷的挨个看着剩下的四个人。其他四人都无奈的都交出了财物存放之所。
叶家在奉天的财物大多数确实存在银行和北国春城的家里,但是奉天的叶宅还是存有一部分黄金珠宝和大洋、现金,金家主要的财物在桦树县,金文赋只能将家庭住址交出,家里存放的财物也不多,主要靠金家每年的年终分红和自己的薪酬过日子。
竹下元伊郎虽然瞧不起高丽人,但自己的命也怕高丽人啊!交代了春日盯自己的住处,和奉天驿黑龙会总部的保险箱及密码。
宋志将“解药” 交给几人喂服,然后忙碌着去了黑龙会和几人的住所,将财务打包,宋志本打算,放火烧掉几个倭寇和汉奸的住所和宅铺,但都紧挨着商业区,店铺林立,宋志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然后赶到骡马店,带上自己三匹马扬长而去。
回头再说叶宅,直到清晨,叶宅的仆人前来打扫书房,才发现瘫软在座位上的几人。叶立志的夫人和管家赶快找来大夫,查看情况,才发现用过“解药”的几人,只有叶立志还有气息,其他人已经气绝身亡,叶家这下也掩不住消息了,只能选择报警。因为有倭国人死亡,也通知了倭国领事馆。
这一下,整个奉天都轰动了,尤其是敏感的倭国领事馆,给与了东北政府以强大的压力,首先暂停了即将交付的第二期东北军政府的500万倭元的借款,其次停止了援助东北军的80门75口径的山炮,停止向东北兵工厂提供的100吨炮钢等等,要求东北军政府限期破案,倭寇也派人参与。
东北军政府十分依赖倭国的借款生存,围绕着倭国主子发财的狗腿子们,更是上蹿下跳,奉天、北国春城、冰城等全面戒严,就是猖獗的东北各路“杆子”,也消停了很多,至于流窜东北各大城市的飞贼,也消失在了东北大地。东北民众感觉发生了大事,但不知道详情,但能感觉到东北各地的治安都好了起来。
直到三天以后,在奉天医院苏醒的叶立志,交代了“高丽民族阵线”是罪魁祸首,包括北国春城、桦树县发生的牵连几十人的死亡的案件和纵火案,也是这个组织所为。不是没有机构和组织怀疑过这个案件的动机和手法,但是事件发生后,各方都急需脱身,急需找“背锅侠”,渡过这次有可能牵连到两国关系的事件,因此这次事件慢慢的就平息了下来。
而我们的宋志,已经通过早出晚歇的方法,五天才回到了家乡,当宋志下马以后,虽然有驾驶高手的技能,也是圈着腿回到了宋家,即使大睡了一天,也没缓过这个乏劲。
当奶奶知道,寻到了爷爷的尸骸和墓地,当父亲知道了宋志找到大爷爷一家,并亲手宰杀了仇人之后,宋家上下都透着一股喜悦和雀跃。奶奶亲自带着全家到上房,上了香火,也不顾小孙子的疲乏,让宋文阁带着家中的男儿,又再次去佟山的祖坟,重新祭拜,告慰先祖。
等宋志缓过这个乏劲,详细的解释了大爷爷一家的生活近况,也有意向随宋家搬移去西南,宋家开始搬移做好准备,比如将田亩、店铺、骡马、家里的古董字画等逐渐卖出,家里的纸币、大洋逐渐换成黄金珠宝,并听取宋志的意见,存入外资银行,成为能随时支取的存单;比如开始储存出行的药品、食物、衣物鞋帽等,甚至购买了护卫自身的枪械,宋澹、李灿、李慧、刘三刀、老舅等,时常去热河驻军教场去练习枪法,即使宋文阁也抽空去练习一下 。
当宋家开始做好迁移准备的时候,发小张长兴也出院了,肇事的几家也没有再为难他们,宋志虽然心里不爽利,但看在唐督军的面子上,也知道不能任意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