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色的防弹SUV如同融入夜色的凶兽,无声地碾过维加斯浮光掠影的奢靡长河。城市喧嚣的光污染被特制车窗滤成一片模糊流淌的色块,在紫卿月缩在车厢角落、泛着滚烫粉晕的侧脸上无声跳跃。车内空调系统吞吐出冰冷的空气循环,带着雪松岩兰草的清洁尾调,却压不住身边那个存在散发出的、如同岩浆核心般灼热的雄性气息。
祁景年靠坐着的姿态松弛,深灰色的丝绒西装外套扣子早已解开,露出一截熨帖的黑色高定衬衫衣领,喉结的轮廓在昏昧光线里显得冷硬深刻。他一手随意搭在中央扶手盒光滑如镜的表面,另一只手却带着不可撼动的掌控力道,稳稳扣在她隔着薄薄裙料、紧贴着他坚实大腿外侧的膝弯位置。指腹隔着一层裙料布料轻轻按陷进她腿弯内侧那片柔软温热的肌理。
不是揉捏,更似一种烙印。
紫卿月几乎将自己蜷缩进角落柔软的真皮椅背深处,整张脸深深埋在他敞开的深灰西装外套胸前那片挺括、带着昂贵洗衣液洁净气息和古龙水冷冽底蕴的面料凹陷里。她能清晰闻到被那衣料包裹的、属于他胸膛深处沉稳搏动里隐隐透出的热度。耳膜里鼓噪着巨大的心跳声——不知来自他的胸膛,还是自己炸裂的血管。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低沉悠长的呼吸。温热的鼻息拂过她头顶散乱的发丝,带着雪茄深沉的余韵。
她的指尖无声地揪紧了他深灰丝绒西装内里那层光滑冰凉的里衬面料一角。指节因巨大的羞窘和方才车上那句如同岩浆熔进耳蜗的“想怎么玩”而微微颤抖。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隔着薄薄的丝质裙料,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紧实的大腿肌肉线条传来不容忽视的压迫力和热量。而他紧扣在腿弯的那只大掌,指腹带着薄茧的摩挲感,如同带着微电流,刺激着紧绷的神经末梢。所有的思绪都被那个“玩”字占据,像被困在无形的灼热丝网里。
就在那巨大的沉默几乎要将她溺毙的瞬间——
“啪嗒。”
极其轻微的一声电子锁解锁音。顶层公寓厚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智能系统感知,廊灯无声点亮柔和的光带,却依旧驱不散室内的深沉寂静。玄关巨大的黑曜石表面冷硬地映着被祁景年直接打横抱起、如同一只受惊后放弃抵抗的小兽般缩在他臂弯里的身影。
他没有开大灯,径直抱着她穿过空旷冰冷、光线昏暗的客厅区域,脚步声被厚密的羊毛地毯无声吞噬。
主卧浴室厚重的磨砂玻璃门无声滑开又迅速合拢。感应灯在门开启的瞬间亮起柔和却不刺眼的暖白光线,均匀地铺满整个宽敞封闭的空间。巨大的双人按摩浴缸如同镶嵌在黑玉基座上的乳白贝壳,此刻空无一物。墙镜纤尘不染,如同冷凝的冰面。空气里残留着一丝极淡的、沐浴露清冽海洋尾调混合着顶级卫浴五金金属的冷冽气息。
门被合拢的轻响如同隔绝了外界最后的声息。
紫卿月的脚尖终于触到了冰凉的、打磨光滑如玉石般的地板砖。她被祁景年稳稳放下,赤着的足弓本能地蜷缩了一下,抵御骤然接触的冷意。巨大的落地穿衣镜里映出两人此刻的情景:她脸上还未褪去的滚烫羞红几乎烧透耳垂,嘴唇被自己无意识咬得饱胀殷红,那身墨绿色的丝绸吊带裙在暖白灯光下如同初生的荷叶铺陈,衬得裸露的肩膀和小片后背的肌肤愈发莹白如初雪。而他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深灰色的丝绒西装微微敞开,里面的黑色衬衫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锁骨的轮廓坚硬深刻,阴影一直延伸到敞开的衣襟里。那张轮廓鲜明的脸上没有任何急迫,只有一种如同深海平静无波的深沉凝视,笼在她微微颤抖的纤薄背影上,带着一种极具穿透性的无声审视和浓稠得化不开的等待。
她的心跳骤然失序,像踩空了一节阶梯。指尖死死攥着裙摆两侧垂下的丝质飘带末端,捏得指节发白。喉咙像是被无形的热砂堵住,细微的吞咽声在极静的浴室里清晰可闻。
“……浴室……”几乎是用尽残存的气力才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细若蚊呐,带着灼烧灵魂的羞耻热度,“……可以吗……在这里……”
每一个字都像滚烫的砂石刮过喉咙。空气沉重得如同液态汞。
身后那片属于他的气息无声地凝滞了万分之一秒。
紧接着——
一股巨大而无形的威压如同深海寒流骤然释放!瞬间碾碎了所有粘稠沉滞的空气!紫卿月甚至能感觉到身后那片冷硬的镜面都因为某种气息的强烈变动而微微震颤!皮肤表面瞬间炸开一片细密的疙瘩!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蛇行而上!
祁景年的身体如同出膛的磁轨炮般瞬间前倾!高大沉重带来的压迫感让她几乎窒息!他并未直接触及她,只是极其迅猛地俯身!一只滚烫的手掌带着不容抗拒的铁钳力量,狠狠按在她紧攥着裙带末端、指节因用力而扭曲泛白的右手上!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细小的指骨捏碎!强硬地将她那只痉挛般紧攥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那截被攥得发皱的墨绿色丝质飘带无声垂落。
随即——
他的另一只手已然强横地、如同揭开封印般探向了她后颈下方那片光滑的肩胛区域!冰冷的指尖精准地捕捉到她裙领后方隐藏得极深、嵌着一小粒极细贝母小纽扣的扣襻!
“咔哒——”
极轻却如同雷霆般炸响在耳膜的金属脆音!
后背那层光滑的丝质如同被骤然解开了束缚的蝶翼,无声地滑脱!
暖白的灯光如同舞台追光灯般打落!墨绿色的丝质滑落堆叠在脚踝边冰冷的瓷砖上,如同暗夜里蜷缩的绿叶。暖白的光线瞬间毫无遮拦地包裹住那片细腻光洁、如同顶级丝绸般泛着柔和光泽的背脊。清晰的蝴蝶骨在薄薄的肌肤下勾勒出优美却紧绷的线条,一路流畅向下,在窄窄的腰窝处形成两个醉人的凹涡,随即又向饱满的曲线蜿蜒。细腻的肌肤在光下甚至能看到极淡的、如同水光般透明的细小绒毛。
那暴露在空气里的、如同剥开荔枝果肉般晶莹剔透的玉白瞬间激起一阵冰冷的微小震颤。紫卿月的身体猛地弓起,本能地想要环抱双臂遮掩!喉间发出一声破碎的、如同小动物被拔毛般的短促呜咽:“……呜……!”
但她刚刚抬起的手臂却被另一股更强大、更不容抵抗的钢铁力量瞬间钳制!
祁景年那只方才还捏着她手腕的大手骤然松开!以一种快如闪电般的速度转而强横地扣住她两只纤白手腕!带着毁灭性的力道猛地向后反剪!强硬的十指如同最坚固精密的合金镣铐,瞬间将她的双臂牢牢锁死在紧窄的腰后!指节深陷进她腕骨上方最娇嫩的皮肉!那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她的双臂强行折弯!
温热的、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高大胸膛毫无缝隙地压覆上来!滚烫得如同烙铁!紧贴上她暴露在灯光与冰冷空气中的整个后背线条!坚硬如磐石的肌理纹路碾压着她颤抖绷紧的蝴蝶骨凹陷!另一只手则极其流畅地、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意味!顺着她侧腰最陡峭的曲线滑向下方——目标清晰无比,是那层还包裹着腿根位置的唯一贴身屏障。
“不……!”一声短促到了极致的、带着绝望气息的音节刚刚挤出喉咙——却被身后骤然俯下的滚烫唇舌彻底吞噬!
他的唇如同带着岩浆核心的热度!蛮横地、不容拒绝地堵住了她所有惊呼!没有循序渐进的吻,如同野兽撕咬猎物咽喉般霸道!沉重的舌带着最原始的欲望之力,如同铁楔般强行撬开她因惊骇而僵硬紧闭的齿关!深入!碾压!攫取!所有空气和意志都被瞬间抽空!只剩下滚烫的窒息感和陌生却汹涌的侵略感如同洪流般冲垮一切!
他的手臂如同绞紧巨蟒般锁死她挣扎的双臂!被反剪的酸麻与巨大的压迫感让她无力逃脱!冰冷的瓷砖地面清晰地映出两人此刻的姿态——她被彻底钉死在那片滚烫如熔岩的坚实怀抱和冰冷的镜面之前,唯一的光源无情地照亮她如同献祭般被迫扬起的纤细脖颈和那片不断被攻城掠地、剧烈起伏的脆弱胸壁轮廓。像一只被钉在琥珀中央、即将被热流融化的蝴蝶。
暖白的晨光如同融化的蜜糖,穿透主卧那道厚重的、深如子夜的灰色丝绒窗帘仅存的缝隙,在深色胡桃木地板上拉出一道斜长的金色光带。光线温柔地爬上巨大的King Size床榻边缘,勾勒出深灰色顶级埃及棉被衾起伏的精妙弧度。
祁景年侧身躺着。晨光中,他赤裸的上半身线条如同被晨曦精心雕琢过的古铜色山岩,流畅紧实的肩胛在暖金中投下沉稳的阴影。深灰的丝质被衾只堪堪搭住紧窄有力的腰腹区域,露出一截壁垒分明、覆盖着薄薄蜜色皮肤的腹肌轮廓。他的一只手臂依旧沉稳地绕过怀中人纤细的后颈与肩背,如同亘古的礁链环护着只属于他的港湾。臂弯深处是那张酣然沉睡的侧脸,浓密的黑色长发如同泼洒的丝绸铺散在他肌肉贲张的小臂和深色床单上。
他的目光微垂,无声地凝视着那张睡颜。晨光如同最轻柔的画笔,描摹着她因沉睡而格外松弛柔和的眉眼轮廓,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两弯乖巧的阴影。脸颊上昨夜疯狂留下的粉晕已经褪去,只余下一点如同朝霞浸染过的自然润泽,鼻尖小巧挺翘,随着绵长安稳的呼吸微微翕动。那张在昏乱夜宴中被他狠狠吻过的、此刻还带着细微红肿的饱满唇瓣正微微嘟起一点满足的弧度,如同沾着露珠的、亟待采撷的蔷薇花瓣。整个人陷在极度放松的深眠里,柔软得像一团没有骨头的温软,安静地蜷在他的臂弯气息里。
一种纯粹的、如同深秋暖阳般熨帖四肢百骸的餍足感无声流淌。祁景年的喉结极其缓慢地滚动了一下。搭在她后背、被发丝缠绕覆盖的指腹,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不愿惊扰的美梦的力道,极其轻柔地在她光洁如缎的肩胛骨边缘那片毫无瑕疵的肌肤上摩挲了一下。
那指腹带着薄茧的温暖触感,如同羽毛撩过春水水面,瞬间激起一圈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的涟漪——她浓密的睫毛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如同栖息在花枝上的蝶翼被微风吹动了翅膀。
祁景年嘴角无声地弯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他不急。深潭般的眼底沉淀着一种掌控全局后的、绝对的耐心。目光沉静地落在她微微翕动、如同在无声邀吻的唇瓣上。那里昨晚被他深深吻入过,吸吮过,甚至还被他恶劣地用齿尖磨蹭过最细嫩的唇角内壁软肉……回忆像滚烫的烙印灼烧神经末梢。他无声地收紧了环在她背后的手臂。
紫卿月的眼睫又颤动了一下。这一次更加明显。如同蝶翼即将挣脱晨雾的束缚。那嘟起的唇瓣甚至无意识地微微抿了一下。随即,带着初醒的茫然和沉重的湿意,那双被浓密睫毛覆盖的眼睑缓缓掀开了道缝隙——
瞳孔里带着刚被晨曦点亮的朦胧水雾。目光还有些涣散地扫过他赤裸的、肌理清晰的胸膛线条,然后顺着那起伏的沟壑缓缓游移向上——
撞进了那双如同捕兽笼般早已等待多时的深潭眼底!
那双墨海般的眼眸正无声地、沉沉地笼着她,带着一种几乎要将她灵魂吸出躯壳般的专注和一种……如同品尝了顶级的甘醇后、正在回味无穷的纯粹餍足。深不见底的温柔漩涡中,清晰地映着只属于她的小小倒影。
紫卿月的大脑似乎还在缓慢启动。她眨了眨眼,清澈的眼底那点茫然水光像被惊扰的清池,迅速漾开一圈圈清晰的羞赧涟漪。脸颊瞬间如同被泼上了晚霞的浓烈胭脂,一直烧染到耳根深处!她的目光像受惊的小鹿般慌乱地躲闪,最终又落回他结实的胸口。
“看什么……” 细碎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娇软,含混不清地从那对饱满的红唇间溢出,像小猫踩着奶的呜噜。她下意识地想背过身去,却被身后那条如同钢链般牢固环抱着她的手臂稳稳锁着动弹不得。只能羞窘地将脸颊更深地往他坚实温热的胸膛肌肉里埋了埋。鼻尖贪婪地汲取他身上那令人安心的、如同被日光烤暖了的松木混合着深沉男性的气息。
祁景年的喉咙深处滚出一声低沉而愉悦的闷笑。胸腔随着笑声震动,那震感毫无保留地透过紧贴的皮肤传递给她,激得那片光滑的肩胛皮肤又起了一层细微的疙瘩。他的手掌无声滑落,温热粗糙的指腹轻轻捏住了她滚烫微红的耳垂。那小巧的耳垂软肉在他指间如同最温润的脂玉,细腻又无比敏感。
“看……”他开口,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如同砂砾滚过天鹅绒般的沙哑质感,每一个字都裹挟着灼热的、令人心悸的气息,“……我家的月亮……”
温热的气息带着浓重的暗示,如同无形的火舌扫过她敏感的额角鬓发和耳廓,“……昨晚……吃饱了没?” 最后三个字刻意放缓放重,像裹着蜜糖的小石头砸入心湖,瞬间击溃所有防御!
紫卿月浑身剧颤!埋在他胸口的动作瞬间僵硬!那被指腹捻住的耳垂如同通了电般!脸颊上那层火烧云陡然变成熔岩!昨夜浴室的疯狂、她被强行钉在镜前的每一帧羞耻画面、耳边他那如同恶魔低语的“想怎么玩”……混杂着他此刻低沉性感的询问,如同最烈的酒气瞬间冲上头顶!巨大的羞愤和迟来的羞窘感让她几乎要爆炸!
“你——!!”她猛地抬起烧得通红的脸,那双水雾氤氲的眸子带着巨大的控诉和羞恼直直瞪向头顶那张带着餍足笑意的脸!什么慵懒甜蜜的氛围瞬间被炸得粉碎!小手攥成拳头,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孤勇,想也不想就狠狠锤向他紧实贲张的胸口,“……流……流氓!骗子!!”
那拳头落在他紧实的肌肉上,发出了不大却清脆的“嘭”一声闷响!如同幼猫亮出了毫无威胁的肉爪。
祁景年闷哼了一声——那点力道实在微不足道,甚至比不过云朵在怀里磨蹭撒娇的力气。但那巨大的羞愤表达出的鲜活生命力和昨夜浴室里那个被他强硬撬开、颤抖承\/受的她重叠在一起,形成一种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一种他未曾预料、却足以点燃更深沉火种的化学反应!
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墨海瞬间卷起新的风暴!翻涌的不再是单纯的餍足,而是一种被彻底撩拨起、更原始也更汹涌的掠夺欲!如同猎豹被小白兔挠了一下爪子!
“骗子?”他低沉的声音裹挟着瞬间被激起的野性嘶哑,如同淬了火星的熔岩!“昨晚是谁……答应了‘输赢听谁的’?”温热的鼻息带着浓重热度喷薄而下,“又是谁……最后在我怀里……呜咽着说……”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每个字都像带着钩子,“……‘……快一点……’?”
“我……我没……呜!!”
后半句辩驳被滚烫的唇舌蛮横地吞没!这次不再是被动承受的封缄!祁景年猛地低头,滚烫的唇如同鹰隼般精准地、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重新攫住那片不断张合、吐出恼人控诉的柔软!唇舌如同他的军团,瞬间席卷了那片刚刚醒来的领地!带着惩戒意味的力道吮吸舔舐,甚至报复性地用齿尖轻轻碾磨了一下那饱满诱人的下唇珠!激得怀中娇躯猛一阵无法遏制的细微战栗!
“唔!呜……!”她发出如同被捕获的悲鸣,却激起了更深的征服欲!环抱着她的手臂如同最坚硬的钢铁猛然收紧!不容她闪躲分毫!
巨大的丝绒被衾被狂暴的力量掀开!
深灰与墨黑的丝织物在暖金晨光中纠缠翻滚!
如同海潮骤然吞没了月轮!整个空间只剩下暖金光束中剧烈起伏撕扯的被浪轮廓、急促交织的低喘和间或溢出、被强行堵回去的破碎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