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京下毒,他也会。
越见修下山去弄毒药,他想让李弘京失去武功,到那天,为鱼肉,任人宰割。
越黎然立马装了一波落魄毒师,在越见修的必经之路让他瞧见,
“这些银子足够买我的东西,这些都是我前半生研制出来的毒药,你都拿去吧。”越见修挑挑拣拣,看中了一瓶七日散。
服用此毒,第七日便会武功全散。
“这个你也拿着,这是我好不容易从北方一个势力拿到的,可增长十年内里。”越黎然推荐了药丸子。
越见修还想要给银子,却发觉那个落魄毒师走远了。
越见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毒药反正不是他吃,他不进嘴当然不担心。
那药丸子他怕有毒,特意找了大夫检验。
付大夫是山庄之下柳镇最出色的大夫,也是自己的好友,检验了足足一刻钟,完全没有问题,他才敢服用。
越见修给李弘京下了七日散,这七天一直保持着同以前一样的状态。
越风雅感受到爹对她和姐姐的差别,总是抱怨,心里隐秘的嫉妒宣泄了一二。
越见修对这个女儿早就凉了心,发觉她对黎然的嫉妒之心,忽地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她眼睁睁看着黎然去死。
因为黎然比她优秀!
越见修从未偏心过,可越风雅最近却抱怨他对黎然关心颇多,那点隐秘的心思他感知到了。
原来越风雅的嫉妒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一日日积攒的。
亲姐妹比不过一个灭门的仇人,越见修只觉得越风雅脑子有问题。
既然她放弃了新阳山庄,放弃了黎然,自然也放弃了自己。
越见修情绪冷淡,“你不武,你姐姐还要学,别耽误你姐姐。”
越风雅只觉得她爹变了,“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越见修不语,只是一昧的指点越黎然。
越风雅气的跺脚,心情不好的奔赴李弘京的怀抱。
“爹,你的内力似乎增长了许多?”越黎然满目崇拜,孺慕道。
越见修温和的笑笑:“爹变厉害了,能更好的保护你,保护新阳山庄。”
越见修没有瞒着越黎然李弘京的背叛,越黎然面色一凝,“爹,如此我们该早早准备起来。”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越风雅,他们都知道越风雅多么迷恋李弘京,若是知晓,必然告密。
这一天,越风雅被下了迷药,在房中昏睡。
越见修真的狠不下心杀越风雅,越黎然舍得啊,等抓了李弘京,两人一块私奔,锁死,一对患难夫妻,不知道会不会见真情?
李弘京联合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李父结拜的兄弟,王洋辉。
王洋辉坏事做了不少,又是柳镇三十里外的土匪窝的老大。
李弘京一说新阳山庄财宝无数,有了钱,他们一群人就能逍遥自在许久,比起费时费力费劲抢劫,干这一票,那可太值当了。
王洋辉带着八个兄弟,李弘京确认越见修喝了毒药的酒,他们里应外合,必然能拿下山庄。
夜色如银,照亮着整个新阳山庄。
李弘京请了外援,越见修也请了外援。
付大夫的儿子,付清舟,付清舟的结拜兄弟蒋辰,就埋伏在外。
这个配置绝对输不了,越黎然也没闲着,得杀一两个泄泄愤。
李弘京点起了一灯笼抛入空中,让埋伏在外的人能看到信号。
他准备大开杀戒,泛着寒光的剑刺向他的脸颊,闪躲不了,被刺中肩胛骨,鬼叫一声跌落在地上,扬起了灰尘。
李弘京立即要逃,却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内力,他心头慌乱,爬起来往后门跑。
他没敢往后看,生怕一停顿,就被斩杀于剑下。
到了墙角,他使劲的借力爬上墙。
总是在差一点的距离从墙上慢吞吞的缩下来,来回蹦跶像个无能的猴子。
这么严肃的追逐场面,越见修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狼狈的像个丧家犬。
李弘京满目绝望,此时墙后传来了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好、背后的强劲气息逼近,他转身,瞳孔地震,“你不是死了吗?”
越见修提着寒光凌凌的剑冷笑:“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
李弘京色煞白,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次羞辱十年报仇不晚。
当即就下跪认错,“是越叔,我也是被逼的,门外那群强盗抓了我表妹威胁,若是我不照办,他们就杀了我表妹,越叔,你饶了我吧...”
“我也是无奈之举,越叔,越叔——”李弘京一声声深情的呼唤让越见修眼眸的留白逐渐染上血红之色。
越黎然自然不可能让越见修宰了李弘京,宰了那越风雅岂不是不能和他双宿双飞?
于是越风雅跌跌撞撞的醒来,二驱变四驱,连滚带爬跑过来,一个滑跪抱住越见修的大腿,“爹,爹,弘京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杀他?”
越见修神色一凝,不是给她下了迷药,怎么这么快就清醒了?
“你最好让开,这个恶毒的白眼狼,居然联合外人灭山庄,我真是后悔把他带回来,好吃好喝的供着长大,还教给你武功,结果他就是这么报答我,灭门报答!”越见修心头愤恨。
李弘京松口气,还好越风雅及时赶到,要不然,他绝对会被越见修杀掉。
越见修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知晓他干了这种事,恨他都不为过,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他不能坐以待毙,到时候裹挟越风雅一起走。
越见修肯定不会忍心杀自己的女儿,李弘京知道,越风雅活着,就是他的救命符。
“爹,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弘京不可能做出这种丧良心的事,爹,你不能污蔑人。”越风雅不相信李弘京会做出这种事,她疯狂给他开脱。
越见修面无表情,剑指李弘京,剑快,一下就砍断了李弘京的胳膊。
“啊啊啊——”越风雅猛地扑到李弘京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越见修。
“爹,你怎么变如此无情无义!”越风雅搂着李弘京,泪水不要命的流淌,“弘京,你怎么样?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