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夭夭被他抱着,感受着他身体细微的僵硬和那紧贴着她传递过来的、不同寻常的热度。
她看着他这副明明羞窘煎熬得要命、却还强撑着用最软糯的声音撒娇讨饶的模样,眼底带着纵容的笑意。
她微微侧过头,避开他几乎要贴上来的唇,指尖却带着点安抚的意味,轻轻捏了捏他滚烫的耳垂。
看着他因为她的动作而身体微颤,耳尖红得几乎滴血,苏夭夭才慢悠悠地开口,
声音依旧是惯常的清冷,却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慵懒和……一丝逗弄:
“办法嘛……”
陆阎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濒临溺毙的人抓住了浮木,湿漉漉的眸子紧紧锁着她,充满了全然的希冀和信任。
苏夭夭故意顿了顿,欣赏着他眼中光芒的闪烁。
她微微倾身,红唇凑近他早已红透的耳廓,温热的呼吸如同羽毛,轻轻拂过那片敏感滚烫的皮肤。
在陆阎屏住呼吸、心跳如鼓的期待中,她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石破天惊的字:
“情、动。”
轰——!!!
这两个字,如同两道惊雷,毫无预兆地在陆阎脑海里炸开!
“情……情动?!” 他几乎是失声叫了出来,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巨大的羞耻!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在苏夭夭话音落下的瞬间,如同被最炽烈的火焰燎过,从额头到脖颈,再到敞开的领口下露出的锁骨,迅速蔓延开一片惊人的、滚烫的绯红!
他甚至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刹那涌上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一瞬,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和那两个字在脑海里疯狂回响!
情动?!
在这种时候?!
在这种地方?!
还是作为……快速吸收那个东西的办法?!
巨大的冲击让他整个人都懵了,抱着苏夭夭的手臂都下意识地松开了些许,身体僵硬得像块烧红的烙铁,直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苏夭夭,那双总是锐利深邃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纯粹的、被雷劈中的茫然和羞愤。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两个字在反复冲撞:
情动……
情动……
情动……
苏夭夭看着他这副瞬间石化、从脖子红到锁骨、整个人都快冒出烟来的模样,眼底的笑意终于藏不住,像碎星般漾开。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和温度在急剧攀升。
她好整以暇地微微后撤了一点,拉开一点距离,欣赏着自己制造出来的“杰作”。
指尖还留在他滚烫的耳垂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揉捏着,感受着那惊人的热度。
“怎么?” 她挑了挑眉,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慵懒,“这个办法……阿阎不想试试?”
“我……!” 陆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这不可能”、“这太荒谬了”、“这怎么能算办法”,可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片滚烫的沉默和更加深重的羞窘。
他看着她那双带着笑意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眸,看着她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一股巨大的、混合着羞恼、无措和被彻底看穿的慌乱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他猛地低下头,把滚烫的脸颊重新深深埋进苏夭夭的颈窝里,像只鸵鸟,企图躲避她带着笑意的视线。
灼热的呼吸急促地喷洒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宝宝……” 他闷闷的声音从她颈窝里传出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近乎崩溃的、破罐子破摔的委屈,“你……你欺负人……”
他蹭了蹭,声音更低了,带着点豁出去的、黏糊糊的撒娇意味:
“……那……那要……怎么……情动?”
最后两个字,几乎被他含在喉咙里,羞耻感爆棚。
问完,他连耳根都红得发亮,身体僵硬紧绷,只等着怀里的人给出那“唯一”的、让人心跳失序的“解救”之法。
苏夭夭被他这副模样逗得眼底笑意更深,指尖还留在他滚烫的耳垂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感受着那惊人的热度。
她红唇微启,正打算再逗弄这只快要自燃的害羞精两句——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急促、冰冷、毫无感情的手机铃声,如同兜头浇下的一盆冰水,骤然打破了车厢内所有酝酿升温的暧昧!
是苏夭夭放在身侧的手机。
这突如其来的噪音让陆阎身体猛地一僵,抱着苏夭夭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带着不满和被打断的、类似小兽呜咽的闷哼。
苏夭夭眼底的笑意瞬间收敛,被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取代。她微微蹙眉,伸手拿过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是两个字:【老二】。
苏凛锋。
陆阎也看到了那个名字,虽然心中懊恼万分,但也知道苏家这位二哥的电话,苏夭夭不可能不接。
他只能不情不愿地、极其缓慢地松开手臂,身体微微后撤,靠在椅背上。
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依旧带着未散的羞窘水汽和被打断的幽怨,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夭夭,薄唇紧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宝宝你快点处理完”的无声控诉气息。
苏夭夭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说。”
电话那头,苏凛锋的声音传来。不同于平日的沉稳冷静,此刻他的声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凝重,背景音似乎还有些嘈杂:
“小妹,抱歉打扰你。” 苏凛锋语速略快,直奔主题,
“我这边出了点急事,情况有点……棘手。得麻烦你尽快到京都大学来一趟。”
苏夭夭眉梢微挑:“京都大学?你们现在不应该在家待着,不要乱跑吗?” 她指的是之前提醒他们近期少出门、避开阴煞之气的话。
“我被临时调回来处理这个案子。” 苏凛锋言简意赅,“是老四的大学宿舍。死了一个人。”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职业警察也难以完全掩饰的凝重,“现场……不太寻常。我觉得,可能需要你专业的眼光看看。你来了就知道。”
“老四的宿舍?” 苏夭夭眼神微凝,“知道了。地址发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苏夭夭收起手机,看向旁边眼巴巴望着她、还沉浸在被打断的委屈和身体深处那恼人“药具”双重煎熬中的陆阎。
“京都大学,老四宿舍,死人了。老二说情况棘手。” 她言简意赅地解释,语气不容置疑,“掉头,去京都大学。”
陆阎眼中的幽怨瞬间被凝重取代。他立刻点头,没有丝毫犹豫,抬手按下通话键:“周岳,改道京都大学,老四宿舍楼。快。”
“是,爷!” 挡板外传来周岳干脆的回应。车子在前方路口利落地调头,引擎发出一声低吼,朝着京都大学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厢里暧昧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只剩下沉凝。陆阎看着苏夭夭清冷的侧脸,身体深处那点恼人的不适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压下去不少。
他悄悄伸出手,握住了苏夭夭放在腿上的微凉的手,无声地传递着支持和陪伴。
苏夭夭没有挣开,只是反手轻轻回握了一下。
车子很快抵达京都大学。宿舍楼前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停着几辆警车,闪烁的红蓝灯光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
周围有不少学生远远围观,议论纷纷,气氛压抑而紧张。
苏夭夭推着陆阎的轮椅,周岳警惕地护在侧翼,畅通无阻地穿过警戒线。守在门口的警察显然认识苏凛锋,看到他们,立刻放行。